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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的第五个儿子司马伷,虽然并没有像长兄司马师和次兄司马昭那样成为重要的继承人培养对象,但是司马懿在经营他政治地位的时候,曾经一度的把邺城交给他的这个第五个儿子管理,司马伷年少时聪明果敢,能够得到他的父亲司马懿的重用,由此可见他在军事和政治上的才能,司马师的英年早逝让司马懿措手不及,他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没有能够像他期望的那样继承自己奋斗一生的事业,司马师从幼年时就被司马懿作为重要的培养对象,司马昭也只是捎带着培养一下,司马师本来是可以在西晋内部政权中是可以顺利接班,但是,他的骤然离世让司马氏的政权有了很大的震荡,身为次子的司马昭也就成了父兄的第一顺位人,司马懿一生都在谋求曹魏的政权,步入晚年的他没有能够完成曹魏政权向西晋政权的过户手续,而是将这一重担落在了司马昭身上,司马伷作为司马懿的第五个儿子虽没有得到父亲司马懿的重点培养,他仍然靠自己的努力和勤奋成为了西晋政权中军事能力出众的人才,当司马昭接过司马懿手中的权力后,最终完成了曹魏政权向西晋政权的过度,司马昭病逝于公元265年,他留给后人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终其一生也没有称帝,为了能让儿子司马炎在其建立的政权迅速站稳脚跟,司马昭把称帝的荣耀和美名留给了他的儿子马炎,同样也是在这一年司马炎逼迫魏帝曹奂退位,自此西晋王朝建立,而司马炎就是西晋王朝的开国皇帝,司马伷在整个西晋政权中也发挥着重要的军事作用,后被封为琅琊王,司马伷生司马覲,他并没有像他的父亲那样有才能,一生平庸承袭了琅琊王的王位,而后司马覲又生司马睿。
夜晚,司马中睿跪在司马炎的勤政殿里,一脸的凝重,他叩头哭声道:“父皇!”司马炎命常凯把一个盒子递到司马中睿的手中,司马中睿打开盒子那里面的诏书有些泛旧,上面的内容竟是早在自己十六岁时已经袭爵的印信和圣旨,司马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从即日起,你正式改名为司马睿,十六岁那年就已经继承了你父亲的王位,你出生后你的父亲也是没有办法才将你送进宫来,好在你母妃没有辜负你母亲生前的嘱托,近日你父亲总是多有书信,说他体力大不如以前,盼望着你能早日回到琅琊去真正袭爵,是朕一直托着不肯放你回去,如果不是你母妃生这场病朕还真是舍不得告诉你实情。”司马睿跪在地上道:“父皇,永远是儿臣的父皇。”司马炎道:“你起来吧,这些日子多陪陪你的母妃,让她尽快好起来,等天气暖和了就回琅琊去吧。这是你父亲前日送来的信笺,你也看一下吧。”司马炎把书案上的一封信递给了常凯,常凯把信笺又递到司马睿的手中。从勤政殿里走出后,司马睿就一直闷闷不乐,本以为是宫中妇人多嘴多舌,搬弄是非,没想到自己真的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这么说自己从幼年时就很少受到父皇的重视也就说的通了,只是这些年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生父,眼下就这么一纸诏书就要去琅琊国袭爵,离开也许是最好的打算,这些年为了不卷入到皇权内部的斗争中,自己谦恭低调,从来不去做任何逾越规矩的事,用这种方式来躲避政治风雨无疑不是长久之计,如果能急流勇退保得性命,那么远离朝局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他很想带着母妃和妹妹们一起离开,特别是远在边境的那个妹妹,但是父皇拒绝了,司马睿看着执白的天空再加上身边的寒冷,他仿佛再也触及不到未来那翻风景了,这个时候醒黛公主从对面走过来问道:“七哥,你这是……从父皇的大殿里出来。”司马睿道:“妹妹这是要去哪里?”司马醒黛道:“母妃的身体不大见好,我想去求求瑛娘娘,看看能不能从宫外找个可靠的医者来。”司马睿道:“瑛娘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府里有可靠的医者,这就打发他们来给母妃诊治。”司马醒黛和司马睿并排走在宽阔的走廊下,一直沉默不语,司马睿突然也觉得无话可说,当前的困局是无解的,真希望司马雅黛快点回来,如果她愿意,可以带她一起去琅琊国,他就那么一直想着,司马醒黛打破了沉默的僵局:“皇兄,父皇都跟你说了什么?”司马睿道:“为兄想带着你跟母妃一起去琅琊国,父皇不准。”司马醒黛道:“父皇的子女太多了,我们这些庶出的子女纵然是有才也比不了先皇后的子女,既如此,我们还不如早些为自己打算。”司马睿道:“是皇兄没用,没有请下旨来让你们跟我一同离开。”司马醒黛道:“咱们的那个妹妹自小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亲近,虽都是父皇的孩子,她靠的住吗?”司马睿道:“你无须担心,我用的是飞鸽传书,想必今晚就有消息,你放宽心,她若真不允诺收留你,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司马醒黛一脸的愁容。
瑛和宫,这里的夜晚所用的烛火是宫里最多的一处宫殿,瑛妃不喜欢夜晚的烛光太暗,因为她习惯了夜晚看书,这个时候的她一边看书一边喝茶,不一会儿老嬷嬷匆忙的赶来了,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些话,瑛妃放下手中的书籍冷笑了一声道:“禧妃宫里闹鬼?这可有的热闹了看了,不会是想吸引陛下过去瞧她才设的局吧。”老嬷嬷道:“咱们这皇宫什么样的绝色没有啊,陛下每日里坐着羊车巡视后宫,哪还会想到她呀,自打十一公主离宫后,陛下都没有去过禧妃那里,这次不像是刻意邀宠。”瑛妃整理了以稍微不整的衣袖问:“怎么说?”老嬷嬷道:“听说这禧妃是被萧美人的鬼魂给吓着了,只要一到夜晚就命人在宫中作法驱赶妖邪,皇后娘娘听说了此时说她张狂,好好的后宫都被她的搅的人人自危,这宫中流言四起,说是禧妃当年害死了身怀六甲的萧美人,萧美人变成厉鬼回来报仇了。”瑛妃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冷笑道:“当年萧姐姐有早产之象,大概也是那个李太医用药的缘故吧,只是她月份太大,孩子流不下来,结果才导致的一尸两命。”说到这里瑛妃摸着自己的额头流露出悲伤之意,想起自己还未满三个月的孩子就凭空消失了,老嬷嬷知道瑛妃在想什么就说:“这也是她禧妃的报应,她害了那么多的人,这些年却能事事逢凶化吉,现如今总算是有人出头治治她。”瑛妃道:“这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这禧妃还以为养着先皇后的儿子就万事大吉了,哼,人撼动不了的权力,倒是可以拿鬼的嘴来说说事儿。”老嬷嬷道:“娘娘,您当年与萧美人交好,咱们得小心点,这禧妃素来狡诈,黑变白,错变对的招数多着呢,这些年皇后吃了她多少亏?无论这次的较量怎样,我们瑛和宫都得加倍小心。”瑛妃平静的笑笑道:“告诉宫里的人,这些天要格外谨慎,没事不要到处跑。”说完这句话她脑子突然浮现了司马雅黛年少时的身影,于是拉着老嬷嬷的胳膊道:“乳娘,在这宫里清楚萧姐姐一尸两命真相的,只有咱们和禧妃清楚内幕,这些年都过去了还有谁会拿这些陈年往事来对付她?”老嬷嬷怔了一下道:“娘娘,您忘了?当年您和老奴谈论这件事的时候,那小公主可是在您床上睡着呢!……”瑛妃恍然大悟道:“对,她那个时候很可能是睡醒了,只是闭着眼睛听我们说话,对,所有人都相信她不会说话,就连你和我都认为她不会说话,就算是听到了什么也无妨,而且那孩子跟我从来都是嘴上不说自己注意却是大的很,所以我们每每谈到这件事的时候都没有顾忌过什么,她回来了!乳娘,一切照常不要有任何的变化,咱们看看到这次的风到底是从哪里吹来的。”老嬷嬷降低了说话的声音:“昨日陛下才收到边境的奏折,公主尚在边境,会不会是禧妃还有别的仇人在设计这件事。”瑛妃从容的冷笑道:“别人,要真是别人怎么会这么清楚这宫里的事?我们先看看吧。”
在勤政殿里,司马炎问手下的官员道:“今日,崔炎为何没有来上朝?”众人一时沉默,稍后有一位官员站出来道:“崔尚书因家中老母生病,告了一日的假。”而另一位官员却说:“我怎么听说崔尚书是因为家中闹鬼才告的假!”司马炎拍案怒斥:“荒唐!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位官员道:“臣还听闻,这崔尚书的女婿家也闹了鬼。”此话刚说完就有宫女前来禀报:“陛下,禧妃娘娘突然大病不起了。”司马炎不耐烦道::“有病去找太医,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宫女道:“陛下,娘娘看着不大好了,这才命奴婢前来禀报。”司马炎一脸的不耐烦道:“真是事儿多。宣个太医去给她瞧瞧,朕还有事情要处理,要她自己珍重。”旁边站着的小太监吓的一哆嗦,常凯给皇帝奉上一杯茶以后,低声冲小太监吼道:“下去!”小太监一溜烟的小跑出勤政殿,被从侧门出来的常凯一把揪住道:“怎么回事儿?!”小太监跪在常凯面前急急忙忙道:“回公公话,小的听说禧妃娘娘的宫里这几日也闹鬼了,小的害怕所以就一时走了神儿,请公公饶命呀!小的知道错了!!!”一边跪在地上磕头一边重复着最后一句话,常凯厉声道:“小兔崽子,这种事为什么不早些跟我说!?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小太监道:“这种风言风语,小的没有亲眼见过,只是那一夜听见禧妃娘娘宫里乱作一团,奴才的表妹正好在禧娘娘宫里当差,她受了惊吓才告知奴才的。”常凯道:“要是想活命,就管好一的这张嘴,不许再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看我有空的时候再收拾你,滚!”小太监头上的帽子都磕掉了,他结结巴巴道:“小的遵命,谢谢公……谢公公。”捡起帽子就灰溜溜的跑了。
又是一个阴森的月夜,奇怪的是最近总有乌鸦会落在流光阁的房顶,这里是禧妃的寝殿,寒冷彻骨的月色下乌鸦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在被子里惴惴不安的禧妃睁着眼睛望着窗子,屋子的烛火彻夜通明未敢熄灭,不知过了多久禧妃略微感到困倦,于是就闭上了眼睛,当她再一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只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倒挂在自己的床榻上方,吐出血红的长舌道:“禧妃,你还我命来……把我尚未出生的孩儿还给我!……”一声尖叫的禧妃震惊了整个流光阁的人,一阵惊吓过后,禧妃强制自己镇定下来,紧握着自己的拳头道镇定道:“鬼?哪里来的鬼?一定是人在捣鬼!一定是人!……”她拿起窗前的桌上的瓷瓶朝黑影砸去,然后恐惧的喝道:“什么样的鬼,我都不怕!我行的正坐的直,任你是地狱里的厉鬼!我也不怕!出来!……给我出来!……”她抓起屋子里的瓷器一通乱摔,噼里啪啦的声音引的众人朝她的寝身之处跑来,众人再一次点亮了屋子里的烛火,宫女们看见身着睡袍在寝室里大声咆哮的禧妃失去了理智,索性就赶紧扶她躺下,受惊过度的禧妃再一次拱进被窝里后口中还在喃喃自语道:“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没本事的人就该死,该死……不过是一个只会钻山打洞的老鼠,凭什么在宫里做我的绊脚石……凭什么?”宫女们见她浑身抽搐,嘴里还在胡言乱语,于是就要去请太医,结果被接近崩溃的禧妃制止了,她一脸的失色道:“不能传太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今夜的事情,快……快去找刚才那个人影,快去!......”宫女们跪了一地道:“娘娘,奴婢刚刚查看过了,这屋子里没有人影,整个宫中除了我们自己人,什么都没有。”渐渐冷静下来的禧妃道:“此事不许传出去,更不能让陛下知道,要是别人问起来就说我身体不适,快去!.......加派外面的人手,这些日子让他们日夜轮流值守。快去呀!……”宫女慌忙出去了,禧妃受惊以后仍然能想到这是有人在捣鬼,可见她比宫中的那些乱嚼舌头的妇人还是多了一丝胆识,这样的一个女人奉旨抚养着先皇后的太子司马衷,而后又给司马炎生下七公主茗黛,并且在太子成年后又给她娶了一个手段凌厉的太子妃,这个太子妃的名字叫贾南风,自此以后她在后宫的地位彻底稳固,比再也无法生育的瑛妃有了更有力的政治地位,如果不是瑛妃意外的收养了十一公主司马雅黛,那么依据当时的情况,她完有能力彻底毁掉馨珏小筑,把瑛妃赶到冷宫里去,谁知这兰妃自以为生了个儿子竟让瑛妃白白捡了一个女儿,瑛妃悉心教养并且在这个傻公主长大后竟然格外的会讨皇上欢心,让瑛妃这个半死不活的妖妇占尽了后宫的风光,本以为用计将这个碍眼的小公主远嫁边塞,谁知她竟然逃了,也不知这公主在逃出宫以前跟陛下说了什么,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帝竟再也没有单独召见过自己,这瑛妃没有子嗣过的比有子嗣的妃子们还要优渥,从馨珏小筑被焚毁的那一天,皇帝莫名的就与自己有了一道隔阂,她做任何事使任何手段皇帝都在没有再来流光阁看望过自己,太子虽已成人,但终究是不太聪明的孩子,好在有个聪敏的儿媳才维持着这些年来的荣宠,今夜这鬼魂,不,这是谁又拿这些陈年旧事来惊吓自己,目的是什么?他们要干什么?萧妃,萧妃生前不过是一个擅长纵地术的小门户家的女子,她入宫后地位颇高的瑛妃对她亲如姐妹,不久后她便怀孕了,为了不让家族势力强大的瑛妃再有助力,自己逼着李太医在她的安胎药里做了手脚,本是想让萧妃的胎位逆转,造成难产之像,不想比萧妃晚怀孕的瑛妃居然跟她端错了药碗,萧妃喝了瑛妃的堕胎药,撒手人寰,这瑛妃因为喝了萧妃药,胎体中毒,没过多久也流产了,并且造成了终生不孕,本以为除去了萧妃,瑛妃没有了生育能力,她定然没有翻身的可能,世事难料,相反萧妃离世后,瑛妃的地位一天比一稳固,后来因为成功的抚养了司马雅黛,看似没有生育能力的瑛妃不但没有失宠,反而成为了后宫中最受宠爱的妃子,自己处心积虑谋划的一切都被这个妖妇所破坏,如果没有司马雅黛,那么就算是瑛妃集三千宠爱与一身也无妨,可偏偏逃出去的这个小公主远在边境,居然还能为瑛妃一门带来无尽的荣耀,并且查清了军饷一事差点断送了哥哥的官位,这样一个顽缠的小公主怎么会是瑛妃的女儿,可恨!可恨头顶!今夜的这个鬼魂穿着萧妃的素衣,八成就是瑛妃搞的鬼!冷静,冷静,不能乱,要是乱了阵脚整个娘家的荣耀都会顷刻之间无,这过了很久禧妃才理通这其中的桩桩件件,折腾了一夜,她看见窗外有微微的光,天蒙蒙亮了,禧妃从被子里出来,站在地上的双腿都是抖着的,她独自走到桌前,抱起茶壶中的水直接往嘴里一灌,冷冷的茶水立刻让她清醒了不少,她心中默默的念道:“瑛妃…瑛妃…这个妖妇,你凭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多活了这么些年,瑛妃……司马雅黛……”
次日,崔炎便来到了流光阁来向禧妃请安,礼毕,崔炎看着禧妃一脸的憔悴,于是便问:“娘娘是否身体不适,可传过太医了?”禧妃一挥手旁边的宫女们都退下了,她单手摸着自己的太阳穴道:“哥哥,这么早就进宫了,不用上早朝吗?”崔炎道:“家中有人捣乱,故请了几日假。”禧妃问:“怎么回事?”崔炎道:“有人作祟,弄的家中鸡犬不宁,婉儿那边也出了点状况。臣担心,故今日特来给娘娘请安。”禧妃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诧异道:“什么?这……”崔炎道:“家中闹鬼,前几日婉儿带着她的姑爷谢锋一起回来了一趟,不想在回去的当晚他们的家中也闹了鬼。姑爷被吓的也无力上朝了,整日在家中蒙着被子说有鬼。”禧妃站起身来气呼呼道:“邪了门儿了,我宫里一通杂乱,家里也开始乱了起来,这定是有人在捣鬼,拿着陈年往事纠缠不清呢,他们以为弄鬼吓唬吓唬我们就能达到目的了?可笑!”崔炎道:“你我自小就受圣人之言,怪力乱神之说,岂能在我们跟前得逞,这搅水之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些事还不能让陛下知道,再这么搅扰下去岂非令人哂笑?”瑛妃掏出袖中的手帕试了试鼻子上微出的冷汗,道:“哥哥说的对,终是这么防着也不是个事儿,还是彻底除了这些作祟的杂种,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我们才会有好日子过!”崔炎道:“臣,这不是来找娘娘商量个法子,除了这背后搅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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