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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为主生,亦要为主死……”
瞬雨将他的话轻轻一喃,忍不住问道:“那你呢?”
李寂的目光微微一动,意味不明地朝她看来。
瞬雨收整心神,微微一笑,复又道:“表公子效忠殿下,也会如此吧?”
他默然须臾,摇了下头。却不知瞬雨的心跳,差点被他这一个动作给叫停。
“别问这样的问题。”李寂说道:“兄长与萧逐不同,姜轶若是楚王府的人,便不会有今日一劫。”
瞬雨默默松了口气。
这个答案,等同于没有答案,她心里还有许多不安,但却不敢再问他了。
轻尘一早收拾好了,巴巴地来到府门前,坐在马车里等着瞬雨。却不想,那素来守时的人,明明自己说的半个时辰后启程,可等她姗姗来迟时,亦是一个半时辰之后了。
“姐姐!你怎么才来?”轻尘把人迎进车厢,嘟着嘴气哼哼地说道:“若不是我善解人意,这会儿都要怀疑你是故意诓我的了!”
瞬雨压着笑意睨了她一眼,吩咐了车夫启程,回过头来方与她解释道:“今日宫中有桩大事,本与我无关,可架不住我好奇,不得一个确实的信儿,心里也不安生,这等来等去便误了。”
一听她这么说,轻尘立刻便无心计较她迟到的事了,只磨着她问:“宫里什么大事儿呀?好姐姐,你也说来叫我听听么!我也好奇呢!”
轻尘原是做好了要与她软磨硬泡一路的准备的,谁料,这回她只问了这么一句,瞬雨便直接告诉了她:“涟川伯薨了。”
“涟川伯?”
轻尘一时发懵,思索了半晌,方才将这个爵位与它的主人对上号。
“姜轶死了?!”若不是此刻人在马车里,她定是会一蹦三尺高的。
瞬雨轻轻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她出门之前,底下人刚来回了李寂,皇帝命人在姜轶的饭菜里动了手脚,姜轶如常饮食,午饭用过后不到半个时辰,便毒发身亡了。
“就这么死了……”轻尘念叨了两句,整个人如在梦里,“皇帝的心……还真是好狠啊……”
她虽从未见过姜轶,但此刻闻其死讯,也不免唏嘘。
天下人皆知,姜尚书乃是今上登极的大功臣,这些年来,不是没人打过取他性命的主意,可即便是萧邃,也不敢说有万全的把握,定然能除掉他。
这样一个人,为天子鞠躬尽瘁,从无过犯。也不知他临死之前,可也知道,究竟是谁要他死?
两人一路默默地来到昭业寺,与住持师太打了声招呼,便直接来到了楚王妃闭门斋戒的佛堂外头。
瞬雨此番来得突然,妧序之前没听到半点风声,而今乍一见她,毫无准备之下,心里头慌得不行,可面上却还要故作镇定。
几人互相见过了礼,妧序便问:“瞬雨姑娘怎么忽然就来了?莫不是府中有什么事?”
“府中一切都好。”瞬雨微笑道,“只是殿下就快回京了,之前还特意传了信来,要我好生照顾王妃。我想着,王妃斋戒日久,如今前线战事几已成定局,也是时候请王妃回府主持中馈,迎候殿下归回了。”
听完她这番话,妧序心里咯噔一下。
原本,瞬雨若只是寻常来看看,请个安走个过场,她还有信心能遮掩过去,可如今,她动了请人回府的心思,且理由还是这般无懈可击……
妧序觉得,这出儿空城计,今儿八成是要唱到头了。
瞬雨见她微低着头,半天没说话,心头一动,问道:“可是王妃有什么不方便吗?”
“倒不是不方便,只是……”妧序为难道:“王妃昨日才说,原本殿下归回,王妃安心不少,可相郡公赶赴前线的事、再加上相二公子如今还在潘氏手里的事,又让王妃格外心焦,是以……恐要让姑娘白跑一趟了,王妃一时半刻,大概还回不去。”
妧序说话时,瞬雨一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的神情。
默了片刻,瞬雨作势一皱眉,“这样啊……”她刚想说,便是一时回不去也罢了,便且让自己进去请个安,见了王妃安好,也好给殿下回话。可话没出口,便被轻尘给打断了。
“这样——”轻尘站了出来,牵住瞬雨的衣袖,道:“瞬雨姐姐一路上也累了,不如先去厢房歇息片刻?我好久不见娘娘了,心里想得很,姐姐便行行好,叫我们主仆先说会儿话好不好?”
话音落地,妧序也不觉盯紧了瞬雨,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生怕她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便驳了轻尘的意。
瞬雨看了眼轻尘,面上没什么表情,顿了顿,才慢腾腾地点了下头。
妧序的心终于落了地。
着人领着瞬雨到厢房里用茶歇息,妧序与轻尘对视一眼,再不安心,也只好将人领进了佛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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