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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院中正房的门打开,白采宣拖着一袭素白的裙子踱了出来,连忙搀住白照芹。
“爹爹,你一夜没合眼了,还是进去歇歇吧,大夫说了,您操虑过度,不宜再动怒。”
离盏仍旧邪笑着,看得白照芹怒火中烧。“无妨,我今日非要看着这庸医以命偿命不可!”
白照芹本就身子不好,这一气,更是面色铁青。好歹是一家之主,白家的荣耀全靠他一人撑着,白采宣怕他气出什么事儿来,赶紧劝说道:“此处由宣儿先处理着,母亲方才又哭晕过去了,状况不太好。父亲您还是进去看看母亲才是。”
白采宣虽是女儿身,可精明强干却全随了白照芹。由她先掌着局面,白照芹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于是点了点头:“待会你命人来叫我。”
“好。”白采宣糯糯应道,叫了家仆把他搀进屋里,这才转过身来,凤眸一提,自上到下打量了离盏一眼。
“你就是离盏?”
离盏也同样打量着她。白采宣,她曾经最好的朋友。好久不见呐,那双光彩熠熠的眸子,从来都是弯弯的眯着,像月牙一样,皎洁之中却不带半分敌意。
可如今,她眼睛是横的,声音是冷的,终于摆脱了那层圆滑的外壳,露出她蛇蝎的心肠,吐着分叉的红信。
一条毒蛇,不折不扣的毒蛇。
黎盏拍了拍浑身的泥土,迎上她的目光,微微点头。仇恨的情绪已在淡定的表面下沸腾冲顶,她随时都做好了拼命的准备,要和仇人来个鱼死网破。
今天就算逃不出去,就算要死在这里,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两人对视良久,令下人们没想到的是,居然是白采宣先行挪开了目光。
不知为何,这庸医面无表情,眼底里却透着股狠劲儿。白采宣太熟悉这种目光了,黎盏临死的时候就这样一直盯着她,直看得她心里发毛。
她一挥袖子,冷道:“有种啊,离盏,敢冲白府的人下手。”
“我再说一次,人不是我毒死的,害死他的另有其人。想不分青红皂白的取我性命?呵,没有我的奴契,就没有私自处决我的资格!”
白采宣听了,仰天大笑:“哈哈哈……我白府处决一个毫无背景的人,还需要卖身契这种东西?本小姐告诉你,你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死在何处,不会有任何人来过问。‘一手遮天’这四个字你懂吗?我白府想要杀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不见得吧。”离盏摸了摸晚上的镯子。
“死到临头还这么猖狂,来人,把她按在地上,给我三弟磕头!“
“是!”
几个壮汉捞起袖子走上前来,离盏正要对手镯发号施令,只觉得脊柱猛然一疼,有人从后踹了她一脚,她重心不稳的扑了下去,被人用力的按头杵在了地上。
鼻尖一着地,鼻血就簌簌的流了下来,连呼吸都困难,好在手镯没有撞断。
她挣扎着别过头,脸颊擦在地上,连喘了几口气。
白采宣见她狼狈不堪的样子,提起袖子掩面笑了笑,随即悠悠踱步过去,抬起青玉色的银丝鞋重重踏在她脸上,狠狠的碾。
筋骨的挤压传来钻心的疼痛,白采宣自上而下,冷眼看着她因痛苦而变形的五官,心里痛快极了,似乎再一次将曾经的黎盏踩在己下。
“认错。”她冷道。
离盏咬着牙,奋力挣着靠近戴着手镯的左手。
白采宣加重了力道。“本小姐叫你认错!”
离盏被踩在脚下,整个人视线倒转着,眼前是蹿着纸灰的火盆,跳动的火焰仿佛让人置身炼狱。
然,她看着跳跃抖动的火焰,突然灵机一动,“二甲基亚硝胺有没有?”
手镯亮了亮:“二甲基亚硝胺,剧毒。主人确定要用吗?”
“确定,快准备。”
“贱人,你在嘀咕什么?”白采宣恶道。
“滴滴滴,主人请取用。”
一个装着粉末的透明药品悬浮在眼前,机会来了,二甲基亚硝胺有剧毒,无论是渗入肌肤,还是呼吸道吸入都会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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