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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你来西局怎么还瞒着自己的身份呢?”孙察尴尬的笑着,嚣张气焰已被离盏给摁住了一半。
“搞得跟和奴才们捉迷藏似的。”
“谁和你们捉迷藏?!是你们自己龙王爷打哈哈——神气得很。”
孙察被巧儿阴着骂了一通,很是不高兴,可离盏显然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孙察不敢同她撕破脸。
“是,是奴才有眼不识货泰山,怠慢了二小姐。火头,你还楞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泡壶好茶来!”
火头在一旁呆了半响,听见孙察喝令,赶紧拔脚往后堂子跑。
“二小姐,您快上座!”孙察朝着前堂正中的一张官帽椅邀手道。
离盏点头,走到面前坐下,给巧儿做的眼色,巧儿即把竹筒里的纸契拿了出来,抖开在孙察面前。
“你这是这西院的掌柜,西铺早些天前,已经归二小姐所有,你应该也知道了,今儿我家小姐是正式来接手西铺的。”
孙察促狭的目光透过眼缝子朝着那红色印泥望去,左眼皮子微不着迹的抖了抖,嘴上说着好。
“奴才瞧清楚了,往后,二小姐就是奴才唯一的主子。”
巧儿见他恭顺,满意的把纸契收回竹筒中。
然而离盏却敏感的捕捉到了他抵触的情绪。
孙察对她刮目相看是真,但就单单冲着她的高明的医术就服她管束,这不大可能。
她终究是女流之辈,之前又没有过从商的经验,而他是这方面的行家,自然不可能让一个十八的小姑娘家来做主正家店面。
他这是缓兵之计,面上俯仰唯唯,把她哄得高高兴兴,背地里还是自己干自己的。
离盏自然不会容他这样随意糊弄自己。
新官上任三把火,头一天就得把他驯下来,否则以后再想纠正,那就难了。
堂外围观的人听见离盏是来接手西局的,人便越围越多,加之离盏又生得好看,很快前堂门口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堂子里变得暗沉沉的。
火头很快把泡好的茶端上来,“茶来咯,二小姐,您尝尝,这是是上好的茉莉花茶。”
离盏从托盘里接过茶盏,揭了盖子端在嘴边轻轻嗅了嗅,“孙掌柜,我知道西铺的生意一向不大好。”
“是奴才打理不周。”孙察自谦着,脸上全是虚伪的笑。
“孙掌柜莫先自责。我知道西局的难处,周边都不是什么富足人家,百姓们看病抓药成问题。论天时地利,我西局比南北东局差了一大截,这是症结所在。但怨天尤人,自暴自弃是没有用的,因地制宜才是当要。如今我接手了西局,可能药局上上下下都得大改,孙掌柜可能要辛苦一阵子,还望着大家都多配合配合。”
孙察一听这话,抵触之情便再也掩藏不住的流露在了脸上。
他小小的瞳仁暗淡下来,阴沉得有些不好相与。
“小姐,这要大改谈何容易?我知道,小姐刚来西局,雄心壮志,奴才刚来西局时,也是同小姐一样的想法。为了改变西局的效益是操碎了心,各种办法都轮番试过一次,但就是不见生效。西局本来就是座小庙,小姐您突然要改梁换柱,我怕西局承受不住啊……”
呵,这孙察的确是够精明的,不明着拒绝,就知道吓唬她。
她若是个平平常常的十八岁小姐,估计已经被他唬住了,毕竟孙察是有经验的人,也够聪明,孙察都这么说,谁还敢担着风险硬来呢?
可惜,离盏偏偏就是个比孙察更有主见的人,她从话里听出了孙察的不屑和排斥,不是个顺着台阶自己下的普通奴才。
离盏抿了一口茉莉茶,“一棵树长不起来,可能是土壤不够肥沃,可能是雨露不够丰润,但无需置疑的是,这颗树本身也有问题。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土地是天生的,雨露是老天爷看缘分赏赐的,咱们都做不了主,咱们唯一能做主的,是决定在这片土地上种什么样的树。西局就是颗水土不服的树子,咱们必须得改头换面从新来过。此事我已深思熟虑,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天才来接手。”
“可是……”孙察还要推脱。
“把牌匾摘摘下来吧。”
“什么?!”孙察彻底拉下脸来,“那可是离堂主亲自挂上去的牌匾,已经十多年了!”
离盏抬眼,“愿赌服输。孙掌柜该不会这么健忘,几天就不记得你我之间的赌约了吧。”
孙察一时嘴短,满脸横肉狰了起来,“二小姐,你别这样胡来,自己拆自己的招牌,这……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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