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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的人,大约就这个样子。”
管事一看,虽然他压根没见着那人的真实模样,但头上的发髻,大体的脸型,都是极像的。
他连声感激离盏。
离盏摆手告辞:“我只能帮到这里了,叔父还在阁乡等着我呢。你们也不要太着急,如果就是他偷了你们的玉蛤蟆,那有了画像,何愁找不着人?我告辞了。”
诸人又送了她两步。
离盏提着灯笼,走进巷子里,摸了红手镯进了空间,换了女子的装扮回了药局。
次日,衙门的告示就贴了出来,盏林药局对面的茶肆旁边也贴了一张,诸人都围着看,巧儿欢天喜地的跑回来同离盏讲:“小姐,小姐,告示贴出来了,还悬赏了一百两的银子呢!许多人都想接榜!”
离盏正在给院子给孩子们配药,听到有赏银这件事,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噢?那只玉蛤蟆至多值三四百两,当铺的人怎么这么舍得钱,悬赏了一百两这么多?”
“小姐您不知道,这一百两赏银只有五十两的银子是当铺的人悬赏的,另外五十两是衙门贴的。”
“衙门这么大方?”
“说是最近西域起乱,流民颇多,近来京城窃案增添了不少,此次盗窃是本月金额最大的一笔,京兆尹才拨了银子悬赏,希望能揪出窃贼,肃清京城风气。”
“极好。”离盏把医书翻过一页,“当铺的人没说这是别人画的吧?”
“小姐聪慧,画了画像就借口走了,他们都没来得及问你名姓。八成拿到京兆尹府,为了让京兆尹大人相信这画像,便没有说是旁人画的,只说是自己亲眼看见,找了画师,口述画成的。”
“你打哪听来的?”
“我早上去买酒酿,在衙门门口听人说的。”
离盏点点头,“那就好,只是苦了当铺里的几个伙计。不过此事一旦有了消息,我会把那只玉蛤蟆还回去的。”
离盏伸手靠近那烧得正旺银骨炭,忽而听见有群人从前堂里走进来,她抬头,见林芝领着一众打牌的小姐妹,有说有笑。
“离姐姐!”
“林芝,古尔,小溪。”
离盏放下手里的医书,迎上去同她们寒暄。
离盏刚接手药局的时候,忙得不行,几个小女子便很久没聚在一处打牌,再见面,都十分欢喜。
“离姐姐,听说你药局生意越来越红火,可准备好银子输给我们了?”那叫古尔的姑娘道。
“我好久没摸过牌了,手生得紧,倒是你们私下里没少精进吧,存心合伙来收拾我。”离盏同她们说笑了几句,迎大家进了偏房,上了炕。
炕上摆了张四方的小案几,巧儿沏来茶水。
几人打得兴致勃勃,小溪撇头看了一眼房中烧着的银骨炭,眼亮了亮,“离姐姐,你打哪买来的银骨炭?”
“我……”
“咦?”古尔也看向那火盆里的白炭,惊奇不已:“现在京城里都买不到了,以前这些好炭都是从关岭那边运过来的,但今年遇了劫匪,连官道上都遭了抢,仅剩下的红萝炭和银骨炭全都供给了宫里的娘娘们。我府上烧得都是黑炭,熏得慌,有时都宁可冷着,也不愿稳那味道,但往后再冷些,入了年关可怎么办?”
“就是,离姐姐,你的银骨炭是打哪买来的,偷偷跟我们说说呗。”
离盏本准备随口糊弄过去,哪晓得这小女子们如此稀罕炭火,竟喋喋不休的追问来处,她一时结巴,胡诹不来,便说,“我素来不管这些细下之事,倒不知银骨炭这么矜贵了。你们若缺炭火,我待会让巧儿给你们装上些,你们叫下人来拿就是。”
既然离盏不知,林芝便问巧儿:“巧儿,你从哪买的?”
巧儿语塞,思虑片刻后委屈道:“这是祁王殿下送来的。”
诸人闻之皆是一愣,随后就都捂嘴嬉笑起来。
祁王待离盏好的事情,她们是多有耳闻的。尤其是林芝,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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