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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怔在原地,忍不住垫着脚朝那打扮素雅的女子多看几眼。
这……这丫头到底是谁呀?竟然能让祁王府的木头脸下人笑脸相迎!
偏头一看,隐约瞧见了离盏的侧脸,诸人眼睛定在她面孔上再无转移。
这女子委实生得实在太过惊艳,这一身素衣就如茧壳一般包裹住她,好像一只随时都会展翅而飞的金蝶。
后头的人再递上帖子,许骁弃而不顾,直接将离盏和林芝送进门。
离盏本是想替林芝出口恶气的,但考虑到今日出了恶气,她们倒是痛快,林有谦有伤在身,还未复工,以后回了朝堂,就少不了被人刁难,还别说再得罪些人了。
于是她只是冷冷的睨了那人一眼,又才由着许骁送她们进去。
尽管没骂回去,但林芝和古尔一同跟在离盏后面,都觉得十分有面,欣喜的各自抓着对方的手,频频目光交流。
转过屏风,许骁朝她们三人恭敬揖手,“属下还有事再身,不宜远引,进了前院,自有人引路,诸位小姐请便。”
“多谢。”古尔和林芝同许骁做了礼。
许骁看了离盏一眼,似是有话想说,但顿了顿,还是转身就走。
这犹豫的神态被离盏看在眼里,她原本也是有话想问的,许骁欲言又止,刚好勾得她有几分蠢蠢欲动,不由的张嘴叫住他。
等许骁回了身站定在她面前,她却又不知要问什么,抿了抿唇后,只道:“殿下近来可好?”
许骁顿了顿,低头道:“一切都好。”
“噢,那便好,那便好。你快去忙吧。”
临了,许骁又提了一句,“今日皇上也要来。”
“嗯?”古尔和小溪都略有震惊。
皇上出宫赴宴,实在难得听闻。
可是皇上上来不来,与她何干,何故要在她面前特意提起?离盏知道,许骁这话是有弦外之音的。
多半是怕她在宴席越矩,才这样提醒。
离盏瞬时有些无地自容,她不请自来,在许骁这么个木讷的人眼里,都成了个来献媚的。
所幸她今日避嫌穿得素,若是精心着装一番再来,被这祁王府的人瞧见,还不知道是个多大的笑话。
毕竟他们都以为那夜,她和顾扶威已经……
离盏想到此事,心里咚咚跳了两下,急忙跟许骁说了声“知道了”,便和两小姐妹往里面走。
入了前院,热闹非凡。
下人们引着宾客纷纷入座。
古尔和林芝的父亲,在朝中官职不高。然而六品以下的官员,没有被邀请,她们自然被分到了末席。
离盏是跟着林芝一起来,便跟着她们二人一起入座。
女眷们独坐一桌,一群小女子互相引荐一番,她二人把离盏夹在中间,未免旁人议论,介绍离盏时,只说是自己朋友,连名姓都没带,反正吃席的时候,大家互不认识,也不会太多言语。
当然,这是末席的气氛,越靠前的席位便越是官场上的老手。
逢迎攀附是他们的基本功,再加上世家子弟们都多有认识,落座便热闹起来。
可席上并未见顾扶威的身影,只有杨管家前前后后的操忙着。
不一会儿,白家的人来了。
白相走在最前,其后是白严忠,白严忠旁边站在白采宣。
一家人都意气风发的,白相笑容和悦,白严忠霸气内敛,尤其是那白采宣,即将快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今儿打扮得十分隆重,她仰头朝着人群里看去,微微一笑,竟有种母仪天下的气势,不见任何的浑浊和阴沉。
可见,顾越泽瞒她瞒得十分好,她现在还沉醉在自己的美梦中无法自拔呢。
落坐的人站起了许多,纷纷朝白照芹拱手表示祝贺。
白照芹一一回礼,被杨管家安排去了上座。
再又候了稍许,来了个阵仗无比大的人,惊动了四座,离盏还未来得及抬眼,就听见一桌的人你推我,我推你的议论。
“太子殿下来了!”
呵,到底是顾越泽,尽管私下里和顾扶威不对付,但明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太平盛世的样子。离盏心中如此嘀咕道。
“太子把手负在身后做什么,不是说手伤彻底见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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