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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说离小姐,太子殿下对你这般看重,往后小姐您自己可要长点心,尤其是对祁王,定要敬而远之。太子殿下近来身体十分不好,你就别让殿下再分心操劳。”
“此事怪我,我预先想提前知会殿下一声的,可祁王提此事的时候,是昨儿下午。我又不能随意进宫,只能等着殿下来传信的时候,才能有法子递口信。奈何今儿一大早祁王就来盏林药局了,没来得及等到公公,心里也很是不安。我……”
“此事奴才会像殿下禀明的。殿下疼你,应当不会多加责怪。”
离盏起身,从袖子里轻轻一掏,摸出两块银元宝来塞在小太监手中。“我心中惶恐,还请公公在殿下面前多多美言。”
小太监默不作声的将银子滑进自己的袖子里,笑的殷勤:“应该的,应该的。离小姐可还要回信给殿下?”
“要的,公公稍等,我很快写好。”
离盏照旧回了封肉麻无比的信,另外备了两副加了烈阳粉剂量的药给小太监捎进宫中。
这头离盏理清了事务,开始替淼淼置办起山上的行头来,那头顾扶威刚刚进了府邸,西琳就传来了消息。
黑色的缎袍跟着细细的飞雪在长廊间翻飞,西琳穿了身彩色毛布缀织绦裙跟在后头跑。
“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林有谦父子俩昨儿在端王府呆了整整一天。”
顾扶威步子微微一顿,露出一丝儿邪笑来:“清流也有巴结势力的时候,怪哉,怪哉。不过也好,原是我一直误会盏儿,还以为她跟林家交好,是看上了那个有妇之夫。没成想,是另有图谋。”
一旁提着伞的雀枝睫毛扇扇:“殿下怎能断定离小姐对林有谦是另有图谋,而不是那种想法?纵然那林有谦年岁老了些,可一表人才,又在朝中当官,或许……”
顾扶威脸色隐隐沉了下来,她越说越小声,到最后没了声气。
西琳瞥了一眼雀枝,口气不大好:“离大夫若是爱慕虚荣之人,那当初柳家提亲,她就该满心欢喜的答应才对。林家跟柳家比起来,这是哪跟哪啊?再说了,离小姐前日在林家呆了大半天着实蹊跷。一来林有谦腿伤大好,离盏就算去给林有谦看伤,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若说她是去找林芝玩牌的,可我查过,当日林府并未去过别家小姐,这马吊牌自然也玩不起来。若说是找林芝闲聊,那也不像。王爷在药局久等不来人,命许骁问过管事,离盏手头有没有什么生意,管事说她还有好几趟差没跑。离盏倒少有搁着这么多生意不做,到林府和林小姐说碎嘴的时候。再有,昨日林夫人也在,她总不能当着林夫人的面和林有谦眉来眼去这么久吧,想来想去,这里面应该别有花头。”
“可探得他们说些什么?”顾扶威问。
“没有,周围有端王府的隐卫布阵,属下不敢冒然接进。”
“神神秘秘的,府中会见还要隐卫布阵。”顾扶威眼里隐有遐思,“西琳。”
“属下在!”
“你往后这几天多留心端王府。”
西琳揖手应诺,脸上渐渐升起一丝疑惑,看向祁王,他表面上什么都不显,但她跟在他身边多年,总归还是能体察些旁人看不出的喜怒哀乐。
她总觉得,祁王对离盏的种种宽纵,这一次算是要到头了。
一旦查实他心中的猜想,他极有可能像处理曾经那些棋子一样的处理掉她。
他从来都是这样,毫无挣扎的毁掉一个人,言笑晏晏的捏碎他们的心脏。
西琳晃过离盏那张可人的小脸,无故觉得可惜,唇瓣蠕了蠕,鼓着勇气问了句。
“恕属下愚笨,离大夫只是个小医女,就算背地里和林家有些私交,殿下何必如此警醒?反正参加完太子的大婚,殿下就该动身回西域了。”
他步子未曾停下,只是侧头晃了廊外的景色一眼,这院子从繁荣到枯槁,又从枯槁到新生,现如今一场小雪覆下,又化作了满眼的霜白。
他启齿,殷红的唇瓣中吐出一团好看的白气,“你不了解她,本王摸过她脑袋瓜子无数次,她后脑勺上反骨出奇的高,不大像个听话的丫头。本王怕她当断不断,听不进劝诫。”
西琳低头思着顾扶威的话,又把这话跟端王的事连起来想了想。
牵涉朝廷,牵涉亲王,再牵涉离盏,那此事多半是跟太子挂钩的,祁王一向忌讳离盏是黎家残党的身份,他方才口中所止的劝诫,怕就是“莫要复仇”吧?
这倒真是桩大事,顾扶威手里这颗子,必须得清清白白。脏了,就不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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