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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审讯室，陈小锣见沈凉玉一直乖巧地坐在位子上，等着他回来，脸上依旧淡漠如水。

“陈警官，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沈凉玉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只是表面还维持着礼貌的姿态。

“虽然兰卫国的死和你无关，但你袭警的事......”

陈小锣话音刚落，就见钟队忽然走进来。

看到沈凉玉坐在这，钟队面无表情地说：“沈小姐现在可以走了。”

陈小锣不由一愣，“钟队，她袭警的事......”

钟队漠然看了他一眼，又重复了一遍：“放人。”

陈小锣一脸不甘，却也只能放沈凉玉走了。

临出门时，沈凉玉悄然看了钟队一眼，就见他印堂发青，瞳孔无神。

几乎一瞬间，她就猜到了，钟队被人控制了意识。

她没做多想，就快步离开了警察局。

回到家时，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这一夜几乎没合影，为着许子言的事，沈凉玉的心情简直如过山车般起起伏伏。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沈丽萍母女俩都没在家，想是去给兰卫国准备后事了。

只是，她回到房间，却意外地发现，幽冥站在屋内。

不知怎的，他又变回了魂魄状态，半透明的身体坐在床边，正翻看着一本相册。

“你去哪了？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沈凉玉走过来，默默看着他。

幽冥没说话，只是将相册里一张照片拿起来，反复观摩着。

“这么多年了，你和他拍的照片，一直都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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