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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空站在旁边，看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抿着唇没说话。

季凡柔将那颗血淋淋的眼睛，呈在手心里，恭敬地低下头献给了怀空。

怀空扫了她一眼，就接过那颗眼睛。

彼时，外面雨势暂歇，一缕阳光穿透乌云，透过洞顶直直地照下来，恰好打在那颗眼睛上。

翠绿的瞳眸，在阳光的影射下，宛若一颗圣洁的珍珠，却散发着污秽的血腥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灵珠？”

怀空贪婪地盯着那颗眼睛，将它举过头顶，放在阳光下细细观摩。

“还以为血灵珠是红色的，怎么竟是这种颜色？”

“血灵珠当然是红色的，只不过需要激活才能变色。”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低沉中透着几分兴奋。

就见池水中缓缓浮起一块寒冰，氤氲的雾气打在寒冰上，却丝毫没有将其融化。

寒冰内，巨狼睁开了墨绿色的眼睛，视线一瞬间就落在了怀空手中那颗眼珠上。

它鼻翼一动，瞬间破冰而出，一跃跳至岸边。

巨狼的身体还很虚弱，只能暂时脱离寒冰的束缚，它低头来到少女的尸体旁。

彼时，沈凉玉的右眼处只剩狰狞的血洞。

巨狼唇角动了动，“不是说这女孩很厉害吗？就这么死了？”

怀空不屑：“再厉害也只是个普通人类罢了。”

巨狼狐疑：“普通人类的眼睛，怎么可能是血灵珠？”

怀空被怼得没话说，当然他也答不上来，于是垂眸露出恭敬之色。

“大人，如今血灵珠和云佩珏均已到手，血祭仪式已是迫在眉睫，还请您不要误了时辰，否则又要再等几百年。”

巨狼瞥他一眼，露出几分讥诮，“我看你并不是关心本座，而是在关心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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