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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谁远点？”沈凉玉一脸平静地反问。
慕云轻笑：“凉玉，你这明知故问的本领越来越高了，为师可没教过你。”
这句玩笑缓和了凝固的气氛，沈凉玉也轻松了一些。
“我跟他已经离得够远了，还要怎么远？”
慕云却忽然收起玩笑之色，认真道：“他很危险，你知道吗？”
沈凉玉蓦地想起，幽冥掐住她脖子时阴沉的视线。
她轻声道：“师父，今天你救我时，看到了偷袭我的男人吧？”
“我当然看到了，只是那会秦战在屋里，不方便说。”
沈凉玉就知道，以慕云的实力，怎么可能看不清偷袭她的人。
她忽然问了句：“既然师父看到了，那师父觉得，他为何会袭击我？”
慕云眯起眸，脸色苍茫如远山，“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是鬼物，袭击你再正常不过了。”
沈凉玉蹙眉望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不，不是这样的。”
慕云淡淡地看着她，“凉玉，你年纪还小，不知这世间的妖魔鬼物有多险恶，你是驱魔师，应该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不该与那些邪祟有所牵扯。”
“是吗？可我总觉得，人心才是最险恶的。”
慕云微微皱眉，“你说这话的样子，和你母亲真像。”
沈凉玉不由一愣，这是慕云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沈默慈。
她轻声问道：“你认识她？”
慕云脸上有一闪即逝的不自然，旋即又化作淡漠高深之色。
“有过一面之缘。”
只是一面之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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