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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槐花,你疯了!万一他有传染病……”王雷大喊,换来方脸男一记枪托。
王雷闷哼一声。
“你再动他一下,劳资这就不救了!”夏槐花恶狠狠的看着方脸男。
这时候,躺在地上的男子情况已经开始转好,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丝,他抓住夏槐花的手腕,示意她扶自己起来。
夏槐花将男子扶到座位上坐好,转身回了自己的小窝坐下,方脸男见此,也没再为难王雷,火车上又恢复了平静。
“刚才,谢谢你!”男人对夏槐花说道,声音清冷。
夏槐花冷哼,她可没忘刚才被他的手下拿着枪指着。
男人也不在乎夏槐花的态度,示意身边的方脸男给了夏槐花两瓶水。
在火车上,最缺、最贵的就是水,夏槐花抬眼瞅瞅男人,默默的接了水。
这是她的报酬,不要白不要!
男人见此,苍白的脸上微微勾了勾唇角,又恢复了闭目养神的状态。
火车哐当哐当的继续前行,躲开的人没听到枪响都陆陆续续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但是,明显没有刚才的那种放松的气氛,大家都提防着那个男人。
就这样过了五天,这天天刚亮,夏槐花看见原先还在座位上的倒爷爷倒奶奶们全都冲着窗口喊着什么。
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开卖了?
冷风顺着窗口往车厢中灌,火车慢慢的靠近了俄罗斯站。
夏槐花赶紧摇醒王雷,二人连拖带拽的拉着麻袋中的棉花。
下了火车,夏槐花才知道,什么叫天寒地冻!
冷风像刀片般刮过脸颊,她身上的小薄袄根本就不管用,一阵风吹来,就冻透心了。
“夏槐花,你冷不冷?”王雷把蛇皮袋子拎下火车,站在雪地里问。
废话,能不冷吗?
夏槐花浑身一哆嗦,这简直掉进冰窟窿了!
也忒冷了。
“夏槐花,冷的话,我看咱们还是回车上吧~这棉花……”在这么冷的天里,舍不得卖了。
“狗屁!不想挣钱了啊!咱们来是干啥的!”说话间,已经有当地人上来询问价格。
夏槐花还是头一次见到白皮肤,黄头发的人,鼓起勇气上前,可……她听不懂对方说的啥,对方也听不懂她说的啥!
就在夏槐花急的挠头皮的时候,火车上曾经提点过她的那位大叔斜跨着帆布包走过来,“小丫头,倒的啥呀这是……”
话落就去看夏槐花的蛇皮口袋,一看,乐了,“这不是咱家乡的棉花吗?”
“棉花怎么了?“夏槐花谨慎的看着老头子。
老头子穿着虎皮外套,一看就是常年在俄罗斯混的老油条。
“丫头啊,我跟你说,你得这么吆喝……”
看他叽里咕噜的吆喝起来,夏槐花有样学样的跟着学……
就在夏槐花在俄罗斯卖棉花卖的不知冷的时候,阳城的老凌家和老苏家早已炸了锅。
凌肃在夏槐花走的头天晚上,熟门熟路的翻墙进了夏槐花的房间,可房间清清冷冷,床上被子整整齐齐,根本就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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