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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认错了，我是容欢

据说天女言清搬出云瑶山庄的时候满身伤痕，原本水灵灵的小脸也干瘪了，像是老了很多岁。

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情不愿。

山脚下，她又往瑶山上望了眼，山势陡峭，耸立在山尖上的就是云瑶台。

距离太远她看不太清楚，唯有漫天白雪里的一抹嫣红格外扎眼。

那是须归。

她花了八百年去爱的人。

曾经她以为嫁给他，成为他的夫人，天长日久，他心里的冰山就会融化。

时至今日她才知道，须归的心是一座城，而城门……永远不会向她打开。

云瑶台上，须归抱着酒壶又喝了一口酒，打算在离开之前再去别院看一眼。

那场大火之后几乎所有东西都烧毁了，桑若的东西一样都没有留下。言清本来是打算把这里重新修缮，遭到了他的拒绝。

现在，这里依然是一片狼藉。

须归凝视着烧毁的门框，喃喃道：“桑若啊桑若，你可知你是这世上最为残酷之人……”

仿佛瞧见她从窗台探出头来，小小声地回应：“哪里能比得上魔帝大人。”

定了定神，不过是幻觉。

须归哑然失笑，提着酒壶毅然决然地出了云瑶山庄。

他要去找寻关于桑若的影子。

不归桥边，枫叶镇，妖界，每一处和桑若有关的地方他都会驻足停留，好像这样就能换回已经失去的曾经。

多年以来他似乎渐渐习惯这样的日子，习惯在吃饭的时候放两双碗筷，习惯走路的时候看一眼旁边的位置，习惯把桑若喜欢的任何东西都买下来……

就像她还在。

分明每次动用占察术都会得到同样的答案，须归还是不肯死心。

他总觉得桑若终有一天还会回来，他没有见到她的尸体，她就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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