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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儿好了,我们大家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可是白笑秋还是有些不放心,着堂医仍旧每天过来检查,号个平安脉什么的,一段时间过去之后,倒也没发现什么情况,白笑秋这才放心。
俊儿是好起来了,可楚怜薇是死活都不肯再让俊儿来我这书院,白笑秋也不好说什么,我们大家只求俊儿安康就好,既然不让他来,我们大家也不敢有意见。俊儿不来,我这书院便着实成了名副其实的空壳子,自从俊儿摔伤,我便无心教习苏少元读书识字,刚好我那堂哥来接苏少元的时候,我便让他将苏少元领走,我那堂哥倒也通情理,了解情况之后二话不说将他儿子带走了,临走时还跟我说待以后我调整好情绪再将苏少元送来继续读书识字,我只笑笑不说话,内心是满满的温暖。若是以后让他知道了我就是那个被误以为已经惨死的堂妹,一定会又惊又喜吧。
我又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整日不是望着门前的几颗石榴树发呆,就是看着天空发呆,亦或是盯着地面发呆,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年岁已不小了,洛阳城还有人在一直等着我的消息。此时我在想一件事情,我要如何向圣上请辞,然后再顺利的离开白府。
我想的入了神,爱儿从外头回来,一进门便问我“先生,又在想什么,好出神,这几天先生总是神情有些恍惚,似是有什么心事,能不能告诉爱儿,爱儿只希望先生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主子高兴了,我们这些当奴才的才会有好日子过”。
我笑道“什么奴才不奴才的,在我这里可没这个说法,这些歪理都是听谁说的”。
爱儿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先生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春儿,春儿最近也跟先生一样,总是闷闷不乐的,跟我说不上三句话就愣在那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问她她也不说,亏我还把她当姐妹,真无趣”。
我道“你们呀,都是小孩子心性,十九少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爱儿回道“十九少还不是那样,不是逗他那两只鸟儿,就是在屋子里看书,写字,别看十九少温润儒雅,翩翩公子,实则他比十二少还难伺候,听春儿说,他一有什么心事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理任何人,没人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哪儿像十二少那样,有什么不乐意的就大声说出来,好让伺候他的人做到心中有数,知道他为什么高兴,又是为了什么事不高兴”。
我心道,爱儿这话倒是说对了,白笑秋就是那样的,喜欢和不喜欢、厌恶、愤怒全都表现在脸上。看着爱儿手里的东西,我笑了,道“莫不是十七少又来信了”。
爱儿神色一紧,忙道“看看我,差点忘了,先生猜的没错,是十七少来的信,不过除了十七少,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要给先生”。说完将手中的东西藏在胳膊肘里。
爱儿卖关子,我也不打算继续猜下去,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架势“管它是什么,我不稀罕”。
爱儿急了,忙将手中的信递到我手上,拆开十七少的信来,开头几句还是老话,一切安好、勿念,你独自一人在府中,望多珍重什么的,念道最后,竟掩藏不住心中的喜悦,生生笑出声来。
爱儿见我乐不可支,忙问“先生,十七少在信中说什么了,你这么高兴”。
我噗通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把信举到半空中,高兴的转了个圈圈,大声道“三公主生了,生了个男孩,十七少当阿爹了”。
爱儿也十分的高兴,道“真的吗,这下好了,咱白府里从此又多了一位小小少,大将军和穆夫人若是晓得了,不知道该有多欢喜,对了,还有三太太,三太太肯定乐坏了”。爱儿说完面色一沉,看我一眼。
我笑道“看我做什么,你说的都对,三太太若是知晓此事,一定很高兴”。
此话说完,爱儿又一愣,忙道“先生只管在这里高兴,只怕三太太早就知晓此事了,若是不信,大可看看下面的时间”。
我朝最后一行字看过去,可不是吗,这是两个月前写的。
漠北距离洛阳,路途遥远,且我大晋国和突厥的关系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虽然十七少和三公主成婚,解决了一时的紧张局面,以前和十一少聊天时听得出来,大晋国和突厥迟早必有一战,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战。
在此情况之下,每每各种往来文案、信件都要经过层层审查,尤其是送往白府的信件,审核的更加仔细,严密,十七少的信也是一路过关斩将般的从漠北到洛阳,往往收到的信已是两月以后了。
将十七少的信收好,又看着桌上的另一封来信,那字笔力劲挺,如游云惊龙一般,苏飞飞,亲启,短短五个字,也能写出霸气之感,除了他,没有人会这般毫无保留的展露锋芒。
我记得十四少出征的前一天晚上,他来找我,对我说了很多话,他说给我时间考虑,让我等他回来,还说会写信给我。当时我以为那只不过是随口说说,他是少将,怎么会有时间给我写信,没想到他说到做到,一到塞外边境,便给我写了信,他是个说到做到,言而有信之人。
我将信拿在手中,盯了半晌,最后将其放进桌下的抽筒里。
爱儿道“先生,十四少的信,你为何不看”。
我抬起头来看着爱儿“你怎么知道是十四少写的信”。
爱儿道“我跟了先生这么久,平日里也没见有什么人来找先生,更别说写信了,十七少同先生关系好自是不用说,这十四少前脚走,先生后脚就收到信,放眼这整个白府,不是十四少,还能有谁,若是十一少,他本就在府中,若是有什么话自是会亲自找先生来说,何必多此一举,十九少也不可能,您前天不还去找过他吗,由此看来,一定是十四少了,先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心道,这个小姑娘,遇事总算会在脑子里拐个弯想一想了。
爱儿见我不说话,又道“先生,其实,我觉得十四少是属于那种外表冷漠,内心很热情的人,我看得出来,十四少对先生极好”。说完自个儿摇了摇头“只不过,我还是很怕见到十四少的,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凶了,倒是十九少,性子温顺”。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
十七少自从当了阿爹,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慈爱之情,给我写的信中十句有八句都说的是他那宝贝儿子,他现在总算有了一份依靠和寄托,一个完整的人生,我从心里替他感到高兴,有的时候读着十七少的信,一个人也能笑出来。
我依旧会收到十四少的来信,但我一封也没看过,也从未回信给他,我想既然没打算和他在一起,就不要给他任何希望,也不要给自己留任何退路,若是这样,怎么对得起殷子然。
我将十四少的来信装在一个木匣子里,不知不觉,那木匣子已装满了,不得已我又换了个大的木匣子,继续装着十四少的来信,将这些信封存好,我想待到十四少凯旋回来之后,再找个机会给他,若是有朝一日,我离开白府他还没回来的话,我便将这些信一并按原址寄过去。
好几天没见到十九少,听爱儿说他这几天又不知怎么回事,又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便想着去看看他。
出门没多久,便见三太太被丫头掺着迎面而来,本想回避,只怕已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快步走上前去唤一声“三太太好”。
三太太看我一眼,先是愣一愣,然后朝我点头示意,不难看出三太太今天心情还不错,我若是没看错的话,今天她的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笑容,不仅如此,她还跟我打了声招呼“先生这是去哪儿”。
我如受宠若惊一般,紧忙回道“我去看看十九少”。
果然十七少得了儿子,三太太荣升祖母心中高兴,对我也格外开恩。
匆匆打了招呼之后又都朝着各自的方向继续前行,我心中很开心,这是个好的开始。
我去到十九少宅院里的时候,没想到白笑秋也在,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春儿将我迎进屋,白笑秋和白颜冷兄弟二人一看见我,一改先前紧张的面色,白颜冷边喊我“飞飞,你怎么来了”,边起身开来给我让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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