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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强人意。”他淡淡地评价道。
钟迟迟抚了抚笛身,轻声道:“难免有失手的时候。”
“失手总得有个原因吧?”他轻声笑道。
钟迟迟抿了抿唇,反问道:“陛下觉得是什么原因?”
“心不在焉!”他说。
钟迟迟低头不语。
确实,她从来没想过要信任他。
或许是因为昨天他表现出了怎样都不肯松口让她出宫的态度,或许是因为今天早上李长暮无心的一句话,当她看到乔渔病情有异时,毫不犹豫地把猜疑和防备对准了他。
她隐隐觉得自己应该说一些类似道歉服软的话,可是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修补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需要啊,就这样分开挺合适的;
她能保证下次会信任他?也不能啊……
“差强人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吧!”他突然说道,语气仍是淡淡。
什么机会?钟迟迟下意识看了看笛子。
他嗤笑一声,道:“你不会以为朕大晚上来这里,真是为了听你吹笛子吧?”
话音刚落,床榻上人影忽动,春衫飞舞如蝶,扑入怀中。
……
烛影浓艳,锦帐香暖。
春末的天气已经有些闷热了,他烫人的体温熨在身上,渐渐地有些汗意。
呼吸间全是他掺着龙涎香的浓烈气息,钟迟迟被吻得昏昏沉沉。
李长夜怎么会是吃素的?
将她推倒在床上的同时,便动作娴熟地拉开了她寝衣的衣襟。
钟迟迟提起残存的理智,正要推开他,他却自己停住了。
目光落在床头,轻笑一声,道:“行囊都收拾好了,是不是准备今晚偷偷溜走了?”
钟迟迟眨了眨眼,道:“没有啊!我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要半夜走?”要走也是白天走。
“所以准备明天一早走?”他似笑非笑问道。
钟迟迟毫不心虚:“怎么会?阿乔病还没好,我总要等等他!”顿了顿,“还有阎青!”
他掌心缓缓滑入她衣内,悠悠道:“朕的御医再治下去,恐怕乔渔的病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钟迟迟睨着他。
她都已经低头服软了,他还想挤兑她多久?
李长夜低声一笑,手上轻轻揉捏着,语声暗哑道:“治不好朕给你换个御医?”
“不用,孙御医挺好的!”钟迟迟说着,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坐起身,整好衣襟,系上衣带。
他静静地看她收拾整齐,将她拉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道:“朕明日就下诏,册封你为惠妃,以贵妃礼,像百姓家一样,去江陵王府下聘,亲自迎你进宫,好不好?”
钟迟迟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李长暮还做不得我的主呢!”
他眸光一闪,笑道:“那谁能做主?”
钟迟迟垂眸一笑,没有回答。
李长夜有些不甘心,继续问道:“朕记得你还有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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