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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韩春花和丁志诚终于又冒了出来,她拉着丁洛妙坐在了最靠里的座位上,丁志诚立刻坐在了韩春花的一侧,那动作之迅速,好似谁跟他抢似的。
韩春栋在丁洛妙一侧正要坐下,感觉小腿被谁狠狠踢了一下,他转头一看,身后站着张长弓正眯着眼睛看他,眼睛像下小飞刀似的的冒着寒光射向他。
他赶紧识趣地向外侧挪了一个座位,张长弓长身玉立坐在他让出的位置,看向瞬间沉下脸色的丁洛妙,韩春栋捂住嘴不敢笑出声来。
大家推杯换盏,男生喝的是白酒和啤酒,女生喝的是果汁和饮料,一轮下去,男生已经有人脸红上色了。
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即便半年没有相见,在一起依然默契十足,开怀畅饮,甚是放得开。
人有交命友,就有死对头,这不韩夏云举着酒杯,里面盛满白酒,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眼神轻忽盛满不服气,“你能考上北京大学,我佩服,但未来的路最终会怎样,我们走着瞧?我们这些未上过大学的未必比你差,希望你大学毕业,工作几年后还能一身荣耀!”
言语间似乎想要挑起她与其他小伙伴们的对立,丁洛妙拿起白酒瓶倒满杯子,举起杯子与她的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她的脸腾地一下,红成了天边彩霞。
“上大学未必怎样?不过人生中的一段短暂经历,未来是一辈子的事情,在没有进棺材那一刻,某一段的辉煌都不算最终定论,可是等我们进了棺材,这些攀比又有什么意义,你说是不是?”
丁洛妙不软不硬的话,四两拨千斤,其他人都附和称是。
韩夏云表情僵硬了一下,也随即一饮而尽,她的脸色瞬间白了白,“我们这些文盲没有你这文化人会说?”
丁洛妙忍住热辣辣的口腔冲击,抚了抚额头,想要拂去眼前的眩晕感,但嘴巴里的犀利之词却不受控制地从嘴巴里冒出来,“文盲?大家怎么会是文盲,都享受了九年义务教育,虽说汉字识不全,但至少也七七八八吧,数学奥数、高级方程式不会,但基本的生活运算都不差吧,你这是贬低自己呢?还是看不起别人呢?”
“你……”感觉到周围不满的瞪视的视线,韩夏云知道自己又一次挑衅失败,灰溜溜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再不发一言一语。
与韩夏云从小就不对盘,据大人回忆,从刚会坐会爬时,她们就因为抢玩具,打得不可开交,不是她嚎啕大哭就是自己哀鸣不断,等到会走,只要在一起不是她抓自己一下,就是自己挠她一下,张长弓比她们都大一岁,身体机能相比她们更为平稳和机敏,常常最终的结果是她们两个打得不可开交,结果分出胜负后发现我们争抢的战利品,竟被张长弓玩得不亦悦乎。
真应了一句话,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还应了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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