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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管楼上的父母如何长吁短叹,哀叹自己的傻儿子愣头青一个,楼下的张长弓像黑暗中的猎豹,藏匿于楼梯间暗影中,听着外面女孩酥软人心、甜如浸蜜的声音,他眼中的光芒幽幽暗暗,闪烁着诡异的疯狂。
“天玉,这不是理由,你是医生救死扶伤,但医生与病人之间的尺度不是你这样。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我的朋友?你从哪里看出她是我的朋友?几次一起上下课、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吃饭、去我打工的咖啡馆喝过几次咖啡,就可以做我的朋友?你未免把我的朋友看得太过廉价。”
“更何况我不认为你蠢钝如木头,看不出她对你有好感,想要拿下你?”
“你对她没意思?”丁洛妙冷嗤了一声,“就因为父母的交情,父母让你照顾她,所以你便采取这样的照顾方式?放任我对你的误会,忽略我的感觉?”
“那你就好好照顾她吧,照顾至白头到老。”
丁洛妙“啪”地一声挂掉手机,倚靠在墙上,起伏的胸脯,粗重的喘息,都在说明她被气得不轻。
“脑袋不清楚的家伙,会读书有什么用?情商白痴到近乎蠢。”丁洛妙咬牙切齿地骂道。
“真正脑袋不清的是你吧?人家一颗红心分两家,你傻不愣登地在这儿穷伤心,有病吧!”张长弓从黑暗中冲出来,点着她的脑袋一顿训斥。
丁洛妙正深陷在自己糟糕的情绪中,突然一道身影飞出来,魂都快吓飞了,再看始作俑者竟还点着她的脑袋跟戳气球似的,气不打一处来。
“你有病吧?怎么哪都能冒出你来?能别这么阴魂不散吗?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丁洛妙烦躁道。
那看着自己厌弃的眼神,慢慢吞噬着他的理智,眼眸中涌现出嗜血残戾的寒芒,极其狠辣。
“有病?我当然有病,而且是不治之症。”
张长弓凝眸盯着丁洛妙,那双眼睛里的凛然令她心惊。
“喵喵,我得了喵喵狂热症已经发病二十多年了。并且我不希望被治愈,心甘情愿希望永远这样病着。”
“可是,喵喵,这样的我,你竟从未心疼过我。”张长弓说这话时,表情又委屈至极,飞花凝霜的眸中也不再凛然与冷厉,流露出无比脆弱的一面。
她从未看过这样子的张长弓,一时呆愣不知如何反应。
“弓子,我们之间错过了时机,我还没与天玉分手,又怎么能给你暧昧不明的态度,这对你们两个都不公平。”
丁洛妙低眉颔首,喃喃轻语,既像说与他听,实则也是说给自己听。
听他刚刚那番言语,她的心怦怦跳个没完,那悸动不安分的心吶,不允许踏破方圆规矩,否则自己成什么人了,脚踏两只船?水性杨花?
她一生的夙愿,不就是找一人,到白首吗?
“我可以等,等你与他分手,分手不过一句话,反正你们现在也在闹分手,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说。”张长弓急切道。
丁洛妙听到这话,气得险些当场去世。
再也不想接他一句话,转身“蹬蹬蹬”爬楼梯回去了。
张长弓看着那小女子气势汹汹的背影,下脚爬楼梯都能将楼梯跺出一个洞来,仍不死心,喊道:“你与他不过是露水情缘,你若当真,终毁一生,妙妙,你要当断则断呀,身后还有我这个真命天子大暖男备胎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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