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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北望和秦风衍说着话走到齐河城主府内,原本的戎狄城主早已不知生死何处,空置的城主府在大昭军队入驻之后就成为了帅帐,北清和战死,秦风衍暂代元帅职位,军机营也仍旧设立在这里。
二人甫一踏入城主府,就有士兵跑来传信:“秦将军,北将军。”
秦风衍:“怎么了?”
士兵:“呃,南城门外来了两个人,其中有个孩子说是、说是北将军的弟弟。”
北望拧眉道:“胡说,我哪有弟弟?”
士兵说:“他说只要和您说,呃,说……”
北望:“什么也不用说,我没弟弟。”
小士兵挠挠头:“可他们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您,只要和您说‘掏茅厕泥巴糊脸’您就知道他们是谁了。”
北望瞪大了眼:“说什么?”
小士兵还是挺羞于启齿的迅速地重复了一遍:“掏茅厕泥巴糊脸……”
北望大手一挥:“带我去看看。”
秦风衍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小王爷还是谨慎为好。”
北望摸了摸下巴,他也很纳闷,一路上朝小兵问了许多来人的样貌信息,没一个能让他有什么映象的,可这句话偏偏又是他常拿来笑小枝的一句话,难道是哪个家人来了么?
北望在南城门城墙上往下看,北枝仰起小脸来,一身小男孩的装扮,乌溜的大眼睛正瞧上他的。
北望险些从城楼上摔下去:“小……小枝?!”
还有马车旁边牵着她的那个年轻男人是谁?!他要剁了那人的手!
于是在一众士兵惶恐的眼神中,新晋西北煞星北望满脸呆滞,几乎是跳着下了城楼,期间差点一个趔趄摔成狗啃泥,然后跑到了那小孩身边。
北枝看着她哥哥,鼻子发酸,还没来得及说话,北望劈手抱过妹妹警惕地对那年轻人说:“你是谁?”
北枝凑到北望耳边:“那是青哥,他戴了易容面具。”
北望傻了,赶忙把人带回城主府自己院里:“不是说你去了云州么?怎么带着她到这里来了?”
楚山青简明扼要地和北望说了个大概,隐去了他知道北望和定昭王会出事的部分,也没有说楚川是假死自己不用真的居丧,只说自己不放心小枝,才亲自把她送来。
北望抿唇看着妹妹,觉得她这事闹得太不像话!
北枝撇了嘴,抱着哥哥不愿放,北望也打不下去手,狠狠把她训斥了几句,到底没忍住,抱着妹妹哭。
楚山青识时务地关门去了外边把风。
北枝心里也难受,原本还想着这一世能再见父亲,一家人都能好好的,却没想到终究是一场遗憾。
北望摸了摸北枝的小脸,给她擦了眼泪,又细细询问起她的事情来。
北枝把自己做的噩梦还有如何逃出王府,如何搭了楚山青的云舟都讲了一遍,北望气还未消,拧了把她的脸,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你这太胡来了!太胡来!非要揍你不可!”
北枝吸着鼻子,觉得真要挨打她也认了。
北望三番五次抬了手,最后拍在自己大腿上,抱着北枝哽咽:“是哥哥不好,是哥哥没有护住爹爹……”
北枝脸贴着北望的脸,不知要如何劝解。
北望见了妹妹在身边,思念、痛苦、委屈一下子全部泛上来,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想发泄,捶胸顿足只差拿头撞墙,喉咙里逸出的悲声也不过是来自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北枝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胡来,外边楚山青听见屋里七哩亢啷的声音,怕他真的动手打北枝,当下急着推门闯进来。
北望挂着鼻涕眼泪看着他,北枝也看着他,楚山青尴尬地把北枝拉到自己身边,知道自己乌龙了。
北望手背一揩涕泪:“看什么看,我舍得打她么?”
楚山青抿唇没做声,北望站起身走过来和他狠力拥抱了一下:“青哥,谢谢。”
楚山青拍了拍他的背:“不用,兄弟间不说这个。”
北望眼眶又红了,重复道:“谢谢……”
楚山青这回没说话,任由他抱了一会儿。
他知道北望在谢什么,离乡远军、父亲战死,再喧闹的齐河城都是孤寂飒冷的,他把北枝送到北望的身边,亲人是北望心里的光。他们都在家庭中获得温暖和力量,不论是北望还是北枝都是这样。
这样很好。
没多久,北望松了手,脸上因自己在楚山青面前暴露了软弱而有些尴尬。
楚山青体贴地笑了下:“有饭么?我饿了。”
北望立即道:“有,想吃多少吃多少。”
楚山青玩笑道:“不怕我把齐河的米吃贵了么?”
北望翻了个白眼:“饭桶。”
北望又问:“小枝饿了没,哥哥让人给你开小灶。”
北枝摇头晃脑道:“不要,我不饿。我现在是你弟弟,别小枝小枝的乱叫,让别人听到了。”
北望心里翻白眼,抱着她出门吩咐了手下人做饭,回来时候嘴上问:“那叫什么?”
楚山青闻言笑了下,北枝连忙怒道:“不许笑!不许叫那个名字!要叫我‘花迟’,花迟懂不懂?‘幽谷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著花迟’的花迟。青哥也改了名,你要叫他林山月。”
北望点了点头:“你刚刚说不要叫你哪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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