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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chapter 42
商陆洗好澡出来的时候，白芷盘腿坐在沙发上揪着小海豚的鳍, 跟之前的姿势一模一样, 口里还念念有词。
白芷看到商陆出来, 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了几下, 那模样像极了16岁的时候装作无意寻找商陆的样子。
她把腿放了下去, 朝商陆招招手，笑眼盈盈，灿若星辰，仿佛在说话。
商陆刚洗完澡, 头发只用毛巾擦了擦，勉强到不滴水的程度。他也穿着一身睡衣睡裤, 蓝色格子。这身睡衣和白芷身上的是情侣睡衣，都是霍亲亲送的礼物。
商陆走到白芷的面前，站着，没有坐下。
“解开两个扣子，嗯, 解开三个？”他把手放在倒数第三个扣子那里, 温声问白芷, 手有些微微地抖。
“三个吧。”白芷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过来，咬咬唇，然后抬眼去寻找商陆的眼睛，她紧张也很期待。
平常非常顺畅的扣子，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发涩, 商陆解了半天始终不能把扣子对准扣眼儿解开。
他的手大，却根本称不上笨。可此时，四根手指纠缠在一起，那颗小小的扣子变成了沙砾，从手上消失。
他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手也有些无力，甚至指尖都开始泛红。
白芷看着商陆笨笨的在跟扣子做斗争，一言未发，始终仰着头等待与商陆目光相遇的那一刻。
那目光温情中带着炽热，商陆专心与扣子斗争，感受到了，但没有抬眼。
越是心急越是做不好。
商陆悄悄地用大拇指掐了一下自己的食指指腹，疼痛传来的那一刻，脑子终于清醒了些，第一个扣子顺利地找到了它的扣眼。
一点点皮肤露了出来，紧接着第二颗扣子，第三颗扣子。解第三颗扣子的时候变得更为艰难，在大力气的撕扯与长久的抗争中，扣子上的线都松了一些，可以看到白色的线头，两股线无声地昭示主人的粗暴。
但是三颗扣子总算都解开了。
睡衣扣子被解开，不代表就能看到腹肌，两侧衣服自然下垂，和扣紧时只有一点差别——能够隐隐的看到中间若隐若现的一点肌肉。
解完扣子的商陆，终于与白芷的目光相碰撞。
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间，白芷展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商陆洗澡的时候，她一直在问自己之前的问题——他们是什么关系？
六年前，往事被尘封，他们是不熟的人。如今，再度被命运牵连到一起，他们是什么？
六年前可以坦然地认识到自己的喜欢与放下自己的喜欢，那么六年后为什么不能坦然正视自己的喜欢和接受这份喜欢？
没有什么不可以，只是白芷之前固执的将情感做了一个平面的认定，她认为自己不喜欢商陆，并且永远不会喜欢。
可跟从前一样，这个人值得她喜欢。他温柔，渊博，上进，努力，再配上这样的相貌，他有那么多粉丝，那么多人都喜欢他，白芷自然也会慢慢喜欢，这合情合理唯独不合白芷之前的想法。
想法的存在就是为了打破。
“那我摸了？”笑着的白芷，声音有些飞扬，她伸出手，询问商陆。
“嗯。”商陆应声，白芷的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何况只是摸腹肌这么一件小事。但声音止不住有些微微发颤，这比他第一次拍摄电影的时候还要紧张。
这件事情的起因荒诞而不真实，无法琢磨，发展的方向充满了未知，亦无法琢磨。
白芷的小手从衣摆下慢慢探了进去。一点一点地往上，手指像按钢琴键一样，一下一下从肚脐开始缓慢移动。
商陆匆匆洗完澡就出来了，皮肤很湿润，水汽没有完全干，有点点滑。因为商陆还穿着睡衣，白芷看不到腹肌，她坐着，眼睛不敢乱瞟，就直直盯着商陆衣服上的第三个扣子。
手却不规矩地动了起来。
滑滑的，硬硬的，轻轻一戳戳不动。皮肤湿润而微凉，白芷微烫的指尖与皮肤相触碰的那一刻，很舒服，很惬意。
她从右到左，慢慢地点了一个圈，两个手指像一个人的两条腿，在商陆的腹部走了一圈，偶尔还有停歇。
走完一圈的白芷没有立即把手抽出来，而是静静地把整只手打开，一点一点覆上去，落在了商陆腹部正中央。
她终于动了目光，不过是往旁边瞥，不好意思的而光明正大，然后把手抽了出来。
“嗯，还不错。”装作淡然的点评，把眼睛转回来，矜持地点点头。
商陆现在整个人是木的。
从那只手一点点与皮肤接触开始，整个人就渐渐僵硬而头脑混沌。
那双手小小的，软软的，还是温热的。她从腹部开始游走的时候，就像有小虫子在一点点地爬动，酥酥的，痒痒的，还偏生不能挠。
商陆的身体越来越紧绷，因洗澡而带走的温度在一点一点地还回来，他咬咬牙，等白芷摸完。
那双手太不老实，最后整个覆在了腹部，商陆能清晰地感觉到白芷手的轮廓，他的识海里出现了那一双手，他的眼前有那么一双手，白皙而柔软。商陆觉得自己整个人在发烫。
一把年纪，却如情窦初开时，充满悸动。
“宝宝，你还没看呢。”头脑发烧的商陆一点点掀开自己的衣摆，“摸了没有看。”
完全没有想到商陆会有这个动作的白芷猛地睁大了眼睛。
对，她并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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