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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齐芦观察了王文远很长一段时间,具体从欧阳北的身家背景被报纸全面挖掘的时候。她冷眼旁观的时候,自然而言也将一部分视线聚焦在他身上。
他名义上是助理,实则掌控了欧阳北大部分私人生活和绝大多数工作。欧阳北信赖他,连伍苇也习惯有事情找他。他通常没什么表情,对欧阳北话不多,对伍苇说话直接又很有分寸感。
他小心翼翼地处理各方关系,却还能分出一点精力照顾伍安兰和她。以他今日的成就,这不是必须的事情,但从细微处见谨慎。
见过他疲倦,没见过他无精打采;见过他喝醉,没见过他失态;见过他对欧阳北吼,没见过他彻底崩溃。
这人仿佛机械产品,完美地被设计制造出来,按照既定程序一点不打折扣。
如果要搞定欧阳北,牵制他,不得不考虑他在其中的作用。
齐芦卖给他人情,容忍他对自己稍微过界,换了个承诺回来。她想试试王文远的底线在哪里,如果过分一些会不会如同往常一样忍耐着寻找解决的办法?
刚开始进行得挺顺利,直到卓凡出现,她发现他千方百计想要藏起来的秘密。
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为什么要隐瞒?
被发现了,惊慌失措,又为什么折返回来对她动嘴?
短短几十分钟里,王文远到底想通了什么?
齐芦知道暧昧的状态下自己能占到的便宜更多,果然在短信上讨价还价,又得了一个要求。
欧阳北和伍苇的关系并不对等,但如果他的亲信帮伍苇呢?如果他的工作和投资不得不和伍苇搅合在一起呢?这样的话会不会稳固得更多?
齐芦在思考这个可能性,想测试一下王文远更多的抗压能力。如果她在他需要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提出更过份的要求,他是会如同以往两次退步,还是寻求其它解决办法?
她推演了他几个反应,唯独没料眼前的状况。
王文远把她推到柜门上,压得死死的,咬着唇问,“你说亲,是这样?”
齐芦没立刻回答得出来,结果又被捏住下巴往上抬,然后更直接的男性气息侵入了口腔。她的身体被翻搅得一塌糊涂,心脏跳得飞快,全身冒汗。
半晌,他放开她,“可那样太浅了,还不够管我的权利。得像现在这个,才可以。”
王八蛋,舔唇舌已经不满足,居然来法式。
“乱搞?”他视线往下移,落在她微微起伏的胸腹之间,“想不想试?”
“你疯了?”她推了一下,没推得开,反而招了他的大腿强行抵|入腿间。她略有点惊慌,“再这样我叫人了?”
“叫人?”王文远挑眉,“和自己女朋友亲亲我我有什么关系?”
“女朋友?”齐芦咬牙,想得还挺美的。
“不是?你专门把我带过去给卓凡看,又特别交代在何欣和吴洁面前不能露馅,然后又跑来让我绝对不能去相亲。原因是什么?因为我亲过你了!都这样了,还不是女朋友——”
齐芦心里叫着完蛋,明知道王文远没表面上表现得纯良,还偏来撩。现在搞翻车了!
她想制服他,可没想过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谓生意人,讨价还价,若她的条件过分,他完全可以还价。
齐芦清了清嗓子,“放开我,咱们重新谈。你要觉得我的条件不对,咱们——”
“不如,你听听我的意见。”
肯定是没什么好话。
她咬牙,豁出去一般道,“你说。”
王文远将她挤在角落里没放,努力忽视她眼中少到极点的惊慌,“咱们一锤子买卖,条件全撂出来。一个人情,一份承诺。打包价,我把自己赔给你,如何?”
果然奸商想得美,明明是他欠债,结果变成抱得美人归,当她傻啊?
齐芦挑眉,无数讽刺的话便要冲出来。王文远显然不想被继续调动神经末梢,干脆低头,又封住她的唇舌。她疯了,用力挣扎,芦柴棒一样的胳膊捶打他的肩膀。挣扎中,他的唇被咬伤,尝到了铁锈腥甜的滋味儿。
不能把男人惹恼了,不能和暴怒的男人讲道理,更不能占便宜没够还吃干抹净,否则会把老实人逼急了。齐芦今天学到了三个两个教训,在惊慌中思索该如何脱身。
挣扎不得,齐芦的视线穿越他的肩膀,眼睁睁看见电梯门开。已经这个点了,还有什么人来?除了她,就只有伍安兰了。
她更着急,不想看见两人纠缠,被可惜越反抗越被压制。
已经来不及了,一双包到膝盖的长靴迈出电梯,紧接着是伍苇莽撞的身影。
一半庆幸,一半觉得更麻烦。
齐芦绝望地闭上眼睛,这TM都是什么事呢?
女人的惊声尖叫频率十分之高,几乎震破耳膜,也令王文远彻底清醒过来。
他转头,视线对上了惊恐的伍苇。
伍苇手指着两人,站在那儿就动不了了。紧接着,欧阳北低头拖了个大箱子出来,“宝贝,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这样叫,伤喉咙——”
伍苇手伸过去,用力打他一下,“痛不痛,痛不痛?”
欧阳北挡了一下,却没回手,“老婆,错都认了,干嘛打人?”
齐芦对自家白痴妹妹早就不抱希望,这种时候不想着冲上来帮忙,居然首先确定是不是眼花。她无语地低头,咬在王文远手背上。他吃痛,回转头看她,她清了清嗓子,“流氓,放开。”
王文远威胁性地看她一眼,“流氓?还想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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