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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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接齐芦回家。

  王文远把车开到四海集团侧面的辅路上, 给齐芦发了个定位,片刻后见她在路口东张西望。他按了几下车喇叭, 她小跑着过来, 苍白的脸起了红晕。

  他开车门锁,她上车道, “搞得跟偷情一样。”

  偷情?他有点乐道,“偷情的比我们正大光明多了。”

  齐芦偏头看他,他道, “看什么?”

  “看你呀。”现在好像没那么性冷淡了。

  他挑眉,她道,“王总裁,没结婚的时候你对着我就一张无趣的脸,现在居然会说话逗趣了啊?发生了啥?”

  结婚了, 结婚证给的勇气呗。

  “你还不够了解我。”他说。

  齐芦想了想, “确实不太多, 不过就这样才有勇气和你结婚啊。一切对婚姻美好的想象,源自对你的不了解。”

  王文远笑了,点点头。他身体里蠢蠢欲动的野兽, 想把她剥皮吞食的欲|望,确实是需要好好隐藏的东西。

  车呼啸着奔出去, 夜色里一道流光。五彩的霓虹闪过, 不断有诸如‘宾馆’‘酒店’类的字样跳过,王文远眼角抽了抽,暗骂自己畜生。齐芦还没完全恢复, 小身板上根本没几两肉,上两次亲密接触趁机掂量了几下,几乎还是皮包骨头,根本经不起折腾。他要是个人,就不能有那心思。然而兽性奔腾,注意力全在那事上面了。

  得找个气氛佳心情好的时间,和她提一提。

  该怎么开口呢?

  王文远纠结着占据大脑百分之九十五容量的问题,吐出口的字眼却是,“海湾新城前期资金差不多到位了,下个月我就得去那边开始筹备新公司。应该会常驻,三年五载算短期,起码得十年八年——”

  “也足够欧阳北熬死邱明松了吧?”

  当然,新公司的全部资金从四海集团抽出来,项目执行人是王文远,下面的高中层管理全部重新全国招聘。这样一来,借着新项目,基本上算是重新立了个架子起来。至于总部和其它分公司的老人,苟延残喘去吧。邱明松显然也晓得欧阳北的打算,反对得厉害,肯定也会借机下手脚。他去,是被竖起来的一块靶子,也是要去啃最硬的骨头。

  “欧阳北这脑子,还挺好使的。”齐芦不得不承认,虽然很不靠谱,但是个聪明人。

  夸奖完后,她瞥了一眼王文远,碰了碰他胳膊,“他自己的主意,还是你也帮忙了?”

  “大房他们也有帮忙,也有出钱。”说完,他想了一下,“欧阳本性其实蛮好的,现在比以前开朗很多。要不是邱家那样不正常的环境,他不是——”

  “这就开始帮他说话啦?”齐芦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

  王文远马上闭嘴,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得罪自己新上任的老婆呢?基本的智慧他还是有的。况且,欧阳貌似还真小小地坑了齐芦一把,推进了两人婚姻的进程,令他占了许多便宜。所以这事不能提,死也不能提。

  车到了蔚蓝小区,这次直接下了地下室。

  王文远将车停好,开了顶灯,摸出自己的钱包来。

  一张黑卡,五六张银|行|卡,一张写满字的纸条。齐芦不知他要做什么,好奇地看。

  “这是工资卡,在四海的职务工资发这上面;这是奖金卡,也是四海发,平时很少,年底看当年经营情况;这一张卡是欧阳给的,每个月会给发他另外那个实境游戏设计中心的一部分分红和杂费。这三张卡给你,密码和开户信息在上面,你的日常生活支出从这里走。”

  齐芦伸手接了,拨着下巴玩味道,“开始养老婆了?你这样搞得我好像很爱钱。”

  王文远笑一下,“生活里哪样都要钱,穷且幸福也挺好,但有钱也幸福岂不更好?虽然咱们结婚谁都不知道,也没给你买戒指,但是——”

  “你的意思是你很有钱?”齐芦打断他的屁话,避免自己心软。

  他有点为难了,“也就打工的水平。”

  “过份谦虚就虚伪了。你为欧阳北都士为知己者死了,他该出什么重金来买你的骨?普通打工水平明显不够,你是不是被他忽悠了?”齐芦逗他,“要不我帮你给他提涨薪,怎么样?”

  王文远摇头,捏了剩下的卡道,“这张卡欧阳每年会单给我钱,我一直存着没动。应该有一百万,以后会内投去海湾新城的项目,如果情况好几年后会有比较大的收获。另外这张,是我自己的开销卡,每个月初你从工资卡上转一笔钱来就行。这两张暂时放我身边。”

  紧接着,他说了一个每月自己需要的数字。

  齐芦不是爱钱,但听了数字后有点皱眉。她虽取笑欧阳北抠门,但其实代总裁的工资不低,然而王文远每月开销的金额更不低。他穿着略讲究,但套数不多,平时爱好就加班,根本没花大钱的地方。那么问题来了,这些钱他要花什么地方去?

  王文远见她为难,轻声道,“近几年会花得比较多些,等过几年就好了。你相信我,我会让你什么都有的——”

  貌似,他还真将她当爱钱的女人了。

  齐芦也不准备解释,她手指弹了弹手里的三张卡,卷着字条一起塞自己包里了。她对他笑一下,“行,从今天开始我也是有人养的了。你专心挣钱,我省着点花,咱们早点买个大房子。”

  下车,该说再见去不同的单元门。

  王文远目送齐芦离开,待到门洞的时候,他猛然往前走了两步,抓着她胳膊。她回头,诧异道,“还有什么没交待的吗?”

  他摇摇头,圈着她的颈项去了消防楼梯的角落,按在墙壁上一顿猛亲。两人认识了大半年,亲密接触的次数一只手数得清。齐芦本人还不觉得有什么,在她有限的人生经历里,所谓爱情只比友情更近点点而已。她被动承受他的唇齿相依,本能有点抗拒,只在感觉到他的急切后才强行放松。

  是王文远,是她亲自给自己挑的丈夫,是一个传统可靠的老实人,没什么可害怕的。

  然而感官太强烈了些,巨大的刺激令她脆弱的身体几乎没办法承担。

  齐芦被按着亲了好几分钟,强行将他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拉出来,气喘吁吁,“停一下,没办法呼吸了——”

  王文远抵着她额头,不间断轻吻她的眼皮和鼻梁,十分具有胁迫感。

  稍歇了两分钟,他听她呼吸和缓了许多,又叼住她的唇用功起来。

  齐芦在暗夜里翻了个白眼,手缓缓落在他刺刺的头发上,用力挠了挠。他则是有点温顺又凶狠地咬了她舌尖一下,腰紧贴着她的腰,开始有了异物感。

  她有点惊慌,双手推拒起来。

  “别动。”他的嗓音在黑暗里特有感觉。

  “你这样就有点禽兽了哈。”齐芦强行冷静。

  “哪个男人抱着自己老婆还能君子?”

  “有点想以前那个王文远了,翩翩君子,多招人爱?”最重要的,是性冷淡啊。

  王文远在她脸上蹭了几下,沉沉地笑,“那是衣冠禽兽。”

  我去,就为了亲个女人,连自己都黑。

  “后悔了,我以为我男人是个君子。”

  然而王文远并不放弃,那异物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我说,你能让它冷静些吗?”齐芦问得很客气。

  他也回答得很冷静,“恐怕不能。”

  “那你能干的是什么?”

  这回没回答,只用行动表示。王文远两手缓缓向下滑动,把住她的盆骨,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她轻呼一声,脸爆红,然而紧接着的东西愈发羞耻起来。她紧张得脚趾都缩起来,有点恐慌道,“王文远,我有点害怕。”

  王文远低头含着她耳廓,“别说话,闭上眼睛。”

  男人灼热的呼吸,胸怀间麝香的味儿,还有那种被黑暗释放出来的兽|性,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依然清晰得可怕的血脉跳动感。她想挣扎,却被他强势的压制。简单的几个小动作,男女之间无可争辩的体力差值,以及此间他展现出来的强势。

  沉默蔓延,激情被黑暗和安静酝酿,齐芦可耻地发现身体开始发生变化。生平第一次,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赶紧用手把嘴捂起来。

  王文远又笑了,动作更加直接起来,甚至大有不管不顾的架势。

  疯了,真是疯了。

  齐芦闭上眼睛,陷入他单方面带起来的情潮之中,羞耻地快乐着。

  最后,他咬着她的唇,“齐芦——”

  齐芦神思恍惚地站在角落里,王文远则一派自在地整理衣物,完全没刚才发疯那回事。

  果然是衣冠禽兽啊,他对自己的定位实在很准确。先给她钱表示忠诚,降低她的警戒心再吃干抹净。神TM老实人,根本就是曹操的典范。她脑子逐渐冷静下来,开始怀疑贸然结婚是不是过于天真了些?

  王文远抬头,见她还没回神的样子,意犹未尽道,“太瘦了。”

  “什么?”她接口,然而立刻后悔。

  他暗沉沉笑了两声,手落到不该落的地方,按了一下道,“太瘦了,得多补补。”

  尼玛!

  齐芦动气,想骂人。

  他马上凑近,“老婆,我不光是为了自己享受,主要是为你身体健康——”

  她恶狠狠推开他,用力踏步走进电梯厅,完全不想理他了。

  他却道,“明儿早晨八点,楼下见。迟到也没关系,多久我都会等——”

  头一次,齐芦逃了。

  王文远却看着她的背影露出餍足的笑容,晚了,现在跑已经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也就这程度啦,意思意思。

谢大家的评论和灌溉,拱手!

第二十三、四章

  王文远从硬件上建立了和齐芦牢不可破的关系, 开始想办法推进软件。仍然滞留海城的母亲显然成了最大的障碍,他得尽快劝说她离开。否则好不容易到手的鸭子, 冷却时间太长也会重新飞掉。明后天是周末, 紧接着是齐芦和伍苇的生日,再之后便要去海湾接手新项目, 时间太紧,必须抓紧。

  他翻了一下记事本上的待完成事项,只剩下上次和王文波通话他所要求的还款待办。想了想, 给他发了个短信过去,“还款暂未办理。”

  发完短信后,好整以暇的等着。没多久,手机果然响了,十分急迫。

  接通, 他没说话。

  “你没给我还信用卡。”王文波很不满道。

  “妈在我这边玩得很开心, 我又给她和爸报了个旅行团。算算时间, 她该回家里准备行李了。”王文远顾左右而言他。

  “关我什么事?”

  “你给妈打个电话,就说爸一个人在家很孤单。而且我下月就要去海湾那边,没办法照顾他们——”

  “有求于我就好办了, 你先给还钱。”王文波有点开心道。

  被父母宠爱照顾,哥哥活成了弟弟的样子。

  “你先打电话。”王文远坚持。

  “文远, 你变了。钱是什么?王八蛋啊, 没了再挣——”

  “妈在这里,我无心工作。现在被派去海湾是流放,再不表现好点就辞退。要我没收入了, 你说,你那烧钱的爱好,进口的油彩,原版的画集,拿什么买?”

  “居然威胁我,无耻。”

  王文远笑了,“你接受不?”

  “有钱的是大爷,能怎么办?”王文波道,“你不会真交女朋友了吧?”

  “嗯,所以现在得存钱了,你知道养女人有多贵吧?”有点显摆。

  王文波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你就能耐吧。吴洁那么好的小妹子居然也看不上,混得太差了。”

  “哥,别拖延时间,马上打电话。”

  挂了手机,王文远数着时间等。

  也不知是王文波实在有办法还是王妈妈苦守后没有满意的结果,十分钟后房门被敲响。他笑了一下,起身开门,王妈妈一脸歉疚站门外。

  “怎么了?”

  “你爸打电话说找到你哥了,现在在医院那边检查,情况不是很好。你马上帮我叫个车,我得回去——”

  王文远讶然,“情况不好?那我得跟你一起回去才行。”

  “不用。”她断然拒绝,“你好好上班,别分心,妈会照顾好他。”

  “这么晚了,不安全——”

  “不走不行,我现在坐也没法坐。”王妈妈急迫,脸上的担忧做不得假。

  这样,他只好麻烦卫东帮忙安排一辆车了。

  王文远先打电话叫车,完了帮老人家收拾行李,将平时买的保健品和营养品另塞了个箱子。之后下楼等车,间歇的时候给王文波发了个短信,“没事吧你?找的什么借口呢?”

  王文波发了张自拍的大头照来,和王文远十分相似的眉眼,但清澈单纯了许多。他瘦,但精神还好,附言说,“我去北边找了个石雕超好的师傅,带着他回家了。身上没钱,怕被骂,所以找间医院蹲一天。别掀我老底哈,都是为了你。”

  他脸黑了黑,不知该说他懂事还是不懂事。

  车来,王妈妈着急忙慌地上车。王文远俯身道,“妈,一路顺风。哥肯定没什么事,你也别太着急了。既然在医院,医生肯定有办法,他自己心里也有数。”

  她点头,却再三叮嘱,“一定要再去找小吴道歉,给人家说清楚;那个叫齐芦的,确实不行,我肯定不会接受她。”

  “我知道。”他回答了一声。

  然而知道个屁,自古娶了媳妇忘了娘,王文远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他舒心地看着车消失在黑暗中,给齐芦发了一条短信。

  “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你要不要过来?”

  报喜,顺便下个钩。

  齐芦回家,第一时间去洗澡换衣服,在脖子和手腕上喷了许多香水想要掩盖王文远的味道。进房间后还在嗅,总觉得那味儿太隽永,怎么都洗不干净。躺床上又觉得不太自在,情潮令她好奇的同时又很陌生。怪不得总将情|欲二字合并使用,也怪不得人说女人是被情感趋使的动物。那种程度的交缠,确实无法让人冷静。

  她迷迷糊糊,陷入半睡半醒之间的梦境。

  黑暗的微光里,一头通体黝黑发亮,毛尖上都闪着油光的豹子缓缓走出来。它姿态优雅,金色的兽瞳聚焦,仿佛巡视领地一般绕着她行走。行动间,皮毛如缎面流光,皮下的肌肉起伏,随时能扑来用利爪固定她,用尖牙贯穿她。

  危险而迷人的生物,总想伸手去摸一摸。

  然后手机响了,震醒了她。她摸起来看,恰好是王文远的短信,他说家里只有一个人,问去不去。

  她翻身,梦中的黑豹几乎将她吞噬。去的话肯定会被吃得一干二净吧,虽然是早晚的事,但就不想让他如意。

  她便回了一个字,“滚。”

  王文远也不生气,“你的生日要到了,怎么过?”

  “应该最和伍苇一起吧,看欧阳北怎么安排。”

  欧阳北夺取老婆的行动获得第一阶段的胜利,又在大房的协助下坑了俩老友一笔小钱,心情美得冒泡。老婆的生日,大姨子的生日,再加上大房强烈求引荐姐姐,更加上赵先生和元先生想见见能拉着王文远秘婚的小姑娘,一个小生日会便演变成了一场还算热闹的聚会。

  齐芦接到通知的时候,正在四海集团四楼的办公室里忙得飞起。她不太想去,毕设紧迫,实习事务繁重,她现在又是笨鸟。然而王文远说已经收过人家那么多红包了,以后补办婚宴还得收更大的,去认识认识不亏,她便被说服了。

  她背着小书包,上了他的车,鼻子敏感地又闻到他身上那种味道。她清了清嗓子,道,“你身上什么味儿?”

  王文远不解,低头吸了吸,“没有啊,我不用香水的。”

  当然不是香水的味道,她也不好解释,只道,“走吧。”

  王文远凑近了,“你鼻子那么灵?什么都闻得到?说说大概什么样的?”

  齐芦不说,偏头,“开车吧。”

  这是害羞了。

  他贴着她耳朵,轻语两句。她脸爆红,一巴掌打他肩膀上,“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正经是什么?”

  “就是以前不苟言笑的样子。”

  王文远假装惊讶,“你喜欢那样的啊。”

  不是,那样的对付起来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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