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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白了,却不是惊慌失措的白,而是愤怒不甘的白。苏蔷的拳头在衣袖里攥了攥,抿嘴道:“是摄政王?”
李琮心里很高兴她关注到自己说话的重点,面上却渐渐冷肃,沉声道:“人还没有走,爱妃大可以去问问。”
苏蔷猛地往前几步,又停下来,转身问李琮道:“你没有骗我?”
李琮摊了摊手,道:“本宫何必骗你。若他行事快一些,你这几日便能听到风声。”说完看了看她衣袖中露出的拳头,惊讶道:“这种事情,爱妃不会以为拳头可以解决吧。”
她想护着辅国公府,可是看她虽然有些功夫,但是朝中无人,身上无银,还能做些什么。更何况她的母家,如今便是第一个想废掉国公的。
李琮心里等着看她的笑话。
也等着她对李璋失望,明白他们根本是不同的人。
“要不……”他试探着问道:“爱妃去摄政王府求求情,按照你们以往的交情……”
“我和他没有交情。”苏蔷打断李琮的话。
和摄政王有交情的是那个死去的苏蔷,她只是从小听人说摄政王的好,心里对他含着重整朝纲,振兴大弘的期许。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付辅国公府。
在这一点上,摄政王和李琮倒像穿了同一双鞋。一个刺杀人家女儿,一个削掉人家爵位。
“何况,”苏蔷眼中一抹冷色,“我也从不求人。”
李琮不说话,默默看着面前的女子。他的目的达到了,为什么觉不出多少开心呢。
“罢了,”她忽的看向窗外,冷冷道:“国公府已是如今这般颓势,削掉爵位也好,他们再无什么东西可拿,倒是落个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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