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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十章】
东勒庖总是在想,如果当初留在金矿受苦,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糟心事了,但这种想法很快烟消云散。
即便不是自己,公子也会找别人。何况,外面的日子自由自在,比金矿强上百倍。重要的是,自己可以大胆作画,不用再向过去那般,躲躲藏藏,生怕被工头发现了。
那时的笔墨纸砚都是捡工头丢掉的,如今能用上专门作画的笔墨,多亏了公子。
他想着这些,心里对李若兰的愧疚感渐渐淡了。
这时,鄂勒罕进来了,道:“你在想什么,还有两日决赛了,你的对手基本都清理了,没什么压力了。”
东勒庖一愣,道:“没有,公子都帮我清理了道路,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
“只是什么?”鄂勒罕问。
东勒庖抿了抿嘴,道:“如果陛下发现了我们不是突厥特使怎么办?冒充使团可是大罪,我怕……”
“你怕什么?”鄂勒罕挑眉,道,“他不会发现的,别忘了,真正的使团,死于山崩了,你也看到了,为首的那个血肉模糊。”
“都血肉模糊了,仅凭衣物就判断他是为首实在草率。少爷您别忘了,咱们检查尸体的时候,可是少了三具。”东勒庖提醒道。
“我不是说了,那三具,怕是连同石头,滚进了旁边的河里,沉入河底淹死了。而且,你也去河边检查了,那里也有尸体。”鄂勒罕解释道,又说,“即便是他们还活着,也进不了城,我已经派人每日守在长安城门口探查了。”
东勒庖听了这话,道:“还是公子想得周到。”
与此同时,长安城外一千里的河中村的山洞里,三个穿个兽皮的人,邋里邋遢坐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事情。一会儿争吵,一会儿又笑呵呵地握手言和。
李若兰以手伤为由,退了画师比赛。皇帝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是拿不了笔了,说再多都无用。眼下,他只能将希望寄予他人。可隋国的画师一个接一个地出事,让他产生了怀疑:是不是有人,策划了什么事情。
“李爱卿,你怀疑谁?”
御书房内,皇帝问李大学士。
李大学士思索了一番,道:“先是臣的女儿,紧接着隋国画师相继出事,臣不得不怀疑,这事儿是突厥使臣做的。但是……”
“但是什么?”皇帝追问。
李大学士转了转眼珠,道:“但是突厥使臣如此做,实在是太明显了。所以臣又怀疑,是画师之中有别有用心之人,想以此嫁祸给突厥,搅和两国关系。”
“爱卿说得有些道理。”皇帝点头,道,“但也不排除,是突厥使臣故意为之,想与我大隋交恶,毕竟他们曾经觊觎大隋的土地。”
李大学士眯眼,道:“难道……是突厥内部的主战派,借机搞事情?”
皇帝也是如此想,便叫来了刑部尚书,命他暗中调查此事。
“对了李爱卿,令爱如何了?”皇帝随口关心了几句。
李大学士回道:“性命无大碍,能走能跳,只是那手……小女极爱画画,为此她伤心不已。好在大夫说,并不是废了还是能养好的。”
“那就好,待她养好,朕还有需要她的地方。”
皇帝听说李若兰的手伤还能好,心里又打起了她的主意。
李若兰搬回了清风兰若园,说是清净,实则是受不了李夫人的唠叨。
顾得清以给她喂饭为由,搬进了清风兰若园。李若兰本想拒绝,但莲双说尽了好话。李若兰知道,莲双丫头大了,心里定是有人了,所以才把喂饭的差事推给了顾得清,自己好有时间会情郎。
莲双自小跟着自己,如今能有个好归宿自己也放心,便同意了顾得清入住清风兰若园,照顾自己的起居饮食。
李若竹也放下店铺的生意,经常来往清风兰若园,关心关系自己的亲姐姐。
“所以,你怎么想的?”李若竹拿了颗葡萄塞进嘴里,边嚼边问。
李若兰打了个哈欠,道:“能怎么想?不是有衙门的人查去了吗?”
“难道你不想亲自纠出凶手,一血仇恨?”李若竹反问道。
这时,杨哲来了,刚巧听见这话,责备道:“说什么呢!想撺掇若兰姐以身犯险,满足你的好奇心?”
李若竹扭头瞥了他一眼,道:“你不去同你的狐朋狗友吃酒,来这里作甚?”
杨哲冷哼一声,坐了下来,道:“我何时有什么狐朋狗友了?我的朋友不是进士就是才华横溢的贵族子弟。我们在一起一向是吟诗论道,吃什么酒。”
“是是是,你厉害着呢!”李若竹撇嘴,道,“所以,你做什么来了?”
“这也是我姐,我自然是来关心关系她老人家的。”杨哲也拿起葡萄塞进了嘴里。
李若兰本来笑呵呵,一听到“老人家”三个字,立刻变了脸,道:“说什么呢,谁是老人家?我还不到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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