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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逃出这座城第13话
当天晚上, 两则新闻以不分上下之势同时挤上了热搜。
第一个是不知道谁投稿给营销号的视频, 看起来不太像是监控的画面，而是有人故意拿着手机在偷拍。
画面上，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人的身影，从女人声泪俱下地拍着门让里面的人放她进去，到不知道进去了多久, 又被人给扔了出来的画面，再到女人“垂头丧气”地绝望离开的场景，简直是男的看了会沉默，女的看了会流泪的年度感伤画面。
第二个时歌估计是买的热搜, 因为这内容很粗暴简单, 就是最新路透图爆出方舒绿在和傅以诚一起录制一个访谈节目, 为即将拍摄的新戏做宣传的时候，眼眶泛红, 面带哀伤，多次避开和傅以诚互动, 甚至从头到尾都不和他对视。
虽然没有联系在一起，但一上一下两个热搜，很容易把吃瓜群众给误导到一个方向去。
比如说方舒绿被非常不要脸潜进去休息室倒追傅以诚的沈栖迟气到了, 黯然神伤, 连带着对傅以诚也感到失望。
时歌将脸凑到手机上，盯着这超清的“路人抓拍图”研究了大半天，愣是没看出来方舒绿除了眼睛红了一点之外，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很明显这就是方舒绿团队发出去的通稿, 那么那段视频到底是谁录制的，就不言而喻了。
令时歌觉得很意外的是，在那段视频放出去之后，网上出现了一波为她说话的声音。
“非吹非黑……我竟然觉得在门口喊着傅以诚开门的沈栖迟有点可爱怎么破……”
“哈哈哈哈顶着锅盖我也要说一句，我以前听人家说她不要脸倒贴，还以为是什么湿 | 身诱 | 惑发嗲卖娇的程度，但看了视频之后，我觉得如果有个这么蠢萌的姑娘在门口让我开门，我怎么忍得住不开啊！”
“傅以诚是开了的，但后面还是把她拎出来了。”
“哈哈哈哈我被楼主这个拎字萌到了，就感觉傅以诚也不是像网上说的那样很嫌弃沈栖迟嘛！”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耳背，觉得视频里沈栖迟喊的不是傅以诚，是什么风什么影……”
“是的，只有你，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六年义务教育出品的蒂花之秀！”
连带着陈珂也是意外的，但他是意外在沈栖迟居然真的混进了傅以诚的休息室：“啊啊啊栖迟你真的进去了？不是撬的锁吧？在里面呆了多久？对傅影帝做了啥让他后面又把你给赶出去了？”
时歌懒洋洋地看着他，竖起食指朝他勾了勾：“想知道？”
陈珂立即半跪着，凑到她面前，满脸的求知欲：“想！”
时歌弯唇一笑，拍了拍他的脑袋：“乖，知道的太多是要被灭口的。”
陈珂：“……”
“这是我们的情趣，你不懂。”时歌拿起遥控打开了电视。
对于网上怎么因为这个视频而对她毁誉参半，她才不管，她已经准备好了录影机，就等着综艺开播之后，把那句“你是数学神童啊”那句话给录下来。
然后调成电话铃声，每天单曲循环一百遍。
也想知道自家艺人在节目上到底有多惊天地泣鬼神地没情商没智商的陈珂也坐在她旁边陪着她看节目，一开始还会边看边骂她：“你看看，没搞清楚情况就开口，被扣了五分了吧？”
时歌凉凉地瞟他一眼：“你再bb一句就给我出去。”
烦死了，看个电视还带3D语音弹幕点评的。
陈珂有些委屈地捂着嘴，在看到她没有去扶起摔倒的方舒绿的时候，嘴巴动了又动，还是忍住了没开口说她。
等到终于播完了之后，已经保持安静如鸡状态很久了的陈珂继续坐在那里，两眼放空，表情迷离。
时歌伸脚踹了他一下：“你不要告诉我你看着看着睡着了？？”
被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回过神来的陈珂猛地一哆嗦，打了一个激灵，像是被什么扎到了屁股一样，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所以说，最后方舒绿赢，赢了比赛，是是是，是因为她抢了几步先出了城？”
时歌啊了一声，语气有些失落：“本来我以为可以借着赢得这个比赛稍稍扭转一下没智商没情商的风评的，可惜智者千虑终有一失……”
“失个毛线哦失！”陈珂唇瓣抖得跟帕金森资深患者似的，“我原本还以为那方舒绿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赢得这个比赛的，现在看来完全不是嘛！”
他立即掏出手机解了锁，点开那橙色的小图标，果不其然，还没等他打出方舒绿几个大字，热搜首页就已经出现了#高智商方舒绿#的关键词。
点进去一看，从八点半节目播出开始，就已经有不少人在网上吐槽她了。
“我他妈笑死，上周被营销号安利了一周，说方舒绿多聪明多能干最后独自一人赢了比赛，我抱着极大的好奇心打开电视，还没看到一半，我的表情：emmmmmm？”
“我也想问，高智商方小姐从头到尾做了啥？是热血当头在甄慕被抓走的时候出来当出头鸟，结果把自己也给整进去了，还是在傅沈二人赶来救她的时候，明知道他们不声出巡卫就发现不了他们，还故意去调戏傅以诚惹得沈栖迟暴起？”
“何止啊，她还知道躲在一边，等到沈栖迟他们好不容易解开谜题弹完了小毛驴之后，用苗条的身材趁着城门刚开的时候一个快步钻出去‘机智夺冠’啊！”
而方舒绿的粉丝之前抽奖的那条微博，因为被骂的楼层太高，博主没有开奖，就直接把微博给删了……
这下不得了，除了本就被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方舒绿人设##沈栖迟暴起##傅以诚护花使者#等等热搜词之外，还额外增加了一个#方舒绿抽奖不开奖#的关键词。
这一波方舒绿确实有些冤。
毕竟抽奖不是她抽的。
但粉丝行为偶像买单，这是亘古不变的原理。
时歌总觉得这一波热度来得有些非比寻常，即便她不在娱乐圈混习惯的人，也知道一瞬间变出这么多指向性明显的关键词，应该是幕后有什么人在推波助澜着。
“是我没错。”电话那头的男人倒是承认的挺爽快的。
时歌唔了一声：“你这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啊，好像很懂这些行业里的弯弯绕绕一样？”
封寅笑了笑，看着镜子里正在做造型的自己：“你忘了我弟弟是做什么的？”
在他那个蠢萌弟弟没有懂事之前，惹事说错话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他处理处理着，就习惯了，连带着到后来，钟秀也知道出现事情的时候无需禀报，直接一条流水线作业过去，就能把网络舆论引导偏一大半。
时歌哦了一声：“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全世界都知道沈栖迟喜欢傅以诚喜欢到不行#这个又长又骚的热搜是怎么回事吗？”
男人轻笑了一声：“这可是你在节目上当场说出来的，有视频为证，我只是好心帮你做一下宣传了而已。”
时歌扯唇给他回了一个呵呵并面无表情地挂掉了电话。
而准备着进组拍摄的方舒绿看着微博上一边倒的评论，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抖着手微信发语音给经纪人：“我不是早就让你买好热搜了吗？你是不是搞错了？为什么网上那些关于我的关键词我都看不懂？”
她的经纪人也正因为这件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语气也难得有些不快：“你还问我？别人不懂，我还不知道你有几分料？所以节目录完之后，我还专门问过你怎么拿的单独获胜，结果你怎么说的？你说全凭自己努力！”
一条语音吐槽不完，她立即又发了一条过来：“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事实，我就不是按照原先那个方向去造势发宣传稿了！现在所有人都说你炒高智商白莲花人设，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方舒绿有些不忿：“抢占先机怎么就不是自己的努力了？而且为什么沈栖迟从头到尾粘着傅以诚他们不说，我就只是用嘴巴喂傅以诚一块苹果而已，为什么大家都说我做得不对？这不是双标是什么？”
“方大小姐，你搞清楚了，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到节目上是傅以诚一直在跟着沈栖迟，不然怎么会有#傅以诚护花使者#这个热搜？”经纪人简直要被她的逻辑给气笑了。
她这跟那个奇葩理论“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紫菱她失去的是爱情啊”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看到方舒绿良久没有回话，经纪人又怕她受到了太多刺激，去弄出什么幺蛾子，赶紧缓和了语气哄她：“舒绿，咱们先不管这一波，接下来你不是和傅影帝有一个新电影的拍摄吗？虽然说这部戏号称没有女主，但你作为里面番位最大的女角色，我们也可以借着这个炒作一番，你先忍忍，等风声过了之后，我再去发一些通稿，网友的记忆你也知道，很快就忘了这回事的。”
过了很久，方舒绿才回了一个单字过来：嗯。
新戏发布会上，傅以诚毫不意外地被问到了关于刚播出，并且热度很高的那期节目的相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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