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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赵奕尘那清冷如寒潭的眸中,慕华南只看得到他的热诚和诚恳。那目光中没有掺杂任何的算计。
混迹官场数年,见惯了尔虞我诈,争权夺利,慕华南却没曾想,在这个铁血王爷的眼中,还能看到那许久不见的铁血真诚。
慕华南压下心中的震惊,双手抱拳,向赵奕尘略施一礼,“王爷,华南人微言轻,怕是有负王爷所托!”
赵奕尘走到慕华南的身旁,将一块令牌塞到慕华南的手中,“慕将军,长羽那边就劳你费心了!”
“王爷,这……万……”
慕华南双手颤抖的拿着那块将军令,“噗通”的跪在地上。
“慕将军,令牌是死的。这个只是本王的诚意!”
赵奕尘轻轻拍了拍慕华南的肩膀,遂带着风影离开。望着赵奕尘离去的方向,慕华南久久不愿起身。
四方令牌以血染,令轻责重只为国。
从漠南回京之后,他便知他不能只做血战沙场的将士。他得权衡轻重,步步为营,因为他身上背负的是整个慕家。只是,这个沐王,以这将军令相托,就算他想冷眼旁观置身之外,现在似乎也做不到了。
赵奕尘离开之后,便顺道去了萧觅的营帐。走到营帐边,便听到一道粗鲁的男声。
“哎,这长羽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新来的兵,不好好操练,就只知道去巴结那堆老不死的。那群老不死的,有几个握过刀,杀过敌?”
“钱瑞,你声音小点。若是被谁听去了,又该给你背后捅刀子了!”
“陈通,就你胆子小。爷爷我敢说,就不怕被人听去。这当兵的不把心思放在上阵杀敌上,老是琢磨这歪门邪道,这长羽怕迟早要被这群蠹虫给蛀完了!”
“话虽这么说,钱瑞,你还是注意点儿。这长羽上下,除了我们这些老兵,现在都成了那群蠹虫的耳目。说话办事儿,还是得收敛一点儿。以前王爷在,什么都给我们担着。现在,就只剩我们自己了!”
“哎……李煜,你说说,这王爷伤都好这么久了,怎么都不重回军营呢?难道真的是沉迷王妃美色,把我们给彻底忘了吗?萧觅,你说说,为什么王爷不肯见你呢?”
“连风影都不知道王爷行踪,那我能说什么!只是,我们这用命搏出来的长羽,就这样散了,好不甘心啊!”
……
站在营帐外,赵奕尘久久没有动作。等到营帐里只剩下叹息声的时候,他才带着风影进去。
见到赵奕尘身影的时候,屋里的一众人等都愣了。还是,李煜反应最快,首先迎上前来,向他行礼。
“见过沐王!”
李煜的声音在颤抖。其余的人,也纷纷向赵奕尘施了一礼。只有钱瑞呆呆傻傻的,以为自己见到的不是真人而是神!
“王……王爷……真的是王爷吗?”钱瑞傻傻的问道。
陈通在他的腿上狠狠的拧了一下,痛得他哇哇大叫。
“钱瑞,不得无礼……”陈通低声呵斥道。
赵奕尘朝着陈通摆摆手,“无妨,许久不见,你们这嘴皮子倒是利索了不少!”
“王爷,说笑了。我们这还不都是被逼出来的吗?俗话说,会做的赶不上会说的。我们这不都是因为嘴巴笨,整日吃闷亏啊!”李煜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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