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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沈芝幽幽转醒,揉着发疼的后脑勺,发觉自己仍旧陷在一片黑暗之中。
她模糊记起:昨日自己扶着圣上进入密道,因着光线昏暗,一个不小心双脚踩空,而后两人缘着台阶一层层滚了下来。
对了,沈芝大惊,圣上呢?圣上在何处?
密道中到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沈芝骨碌爬起身,凭着感觉四处摸索,摸了半天,四周并没有发现皇帝的踪迹。
她心下咯噔,升起抹不祥之感。
人呢?她强压下内心焦灼,安抚自己切勿着急,急了容易莽撞坏事。当下,她对于困在密道中多久毫无头绪,不过显而易见的,此地不宜久留。
依照丽妃他们的能力,找到这个地方是迟早之事,所以最首要的事情是:寻个光源,找到圣上。
而后,她带着人离开,出去把人交给封鄞,她就从此事中脱身了。
沈芝抹黑径直向前,远远的前方一片黑暗中,隐有点点光传过来。看来那处没准就是出口了,她如是想着,抬手扶着墙壁快步朝着那处去。
空旷的密道内,传来“啪嗒啪嗒”脚步声,沈芝忽而停下步伐。难道丽妃他们派人追来了?这么快?
她复仔细听了听声音,消失了。正当她欲继续向前时,那道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此次经由她仔细辨认,发觉声音并非从后方传来,而是来之光源处的前面。
沈芝安了安心,没走几步想起来整个密道中就她与圣上二人,圣上那副身子,显然不可能比她还快,能走到那么远的前面。
当真是奇怪。
“不以怪力乱神”“不以怪力乱神”…她嘴里嘀嘀咕咕重复着这么一句话,越是靠近脚步声愈发放大。
更近了,沈芝瞧见眼前有道石门,门缝四个间隙透出几道光线。她方才明白:远处的光线原来是如此形成的,难怪刚看到时总觉着有些诡异。
她按了按由于害怕而跳动不停的心,脚步声似乎消失了。
沈芝咽了口唾沫,直觉告诉她石门后有玄机…至于是人是鬼,她便不知晓了。
纵使沈芝将脚步放轻了又轻,到底还是被发现了。
石门后传出一声中气十足男声:“是谁?谁在外面?”
话音未落,石门“哐当”打开,沈芝闪躲不及,被里面之人撞了个正着。
明亮光线刺痛了她的双眼,沈芝抬手挡去大半之际,听见那人说:“大胆!你是何人?怎会在此处?”一副自己是这条密道主人的口气。
沈勉强忍着强光,半张着眼眸看过去,明黄色身影入眼而来。
“圣…圣上!怎么…您…”沈芝语无伦次,惊喜地笑着几步上前,绕着人走了两圈,连连感叹。若非人就在她面前,她势必难以相信如此玄乎之事。
先前尚且奄奄一息的人,摔了一跤后变得生龙活虎,面露红光。
“是你?”
沈芝忙不迭颔首,生怕自己再被认错,回应道:“正是沈芝,不是芸娘。您还记得吗?昨日是民女将您带到这个密道的。”
皇帝看着她,没有回话,微微出神。
“圣上,您不相信么?”沈芝见他的表情没什么起伏,遂想起他当时病重状态,以为对方压根不记得发生了的事。
“朕知晓你不是她。你的神情间没有芸娘那丝忧愁,少了点娇媚,多了几分坚韧。你不是她。”说着,皇帝长叹了口气,一瞬间像是老了许多岁。
“芸娘早就死了,被朕亲手赐死的。”他继而补充道,“是朕病糊涂了,看你同她这般相像,错认了人。”
“圣上,既然如此,您该是知道自己为何生病一事吧?”沈芝不着痕迹将话题引向她期望的方向,“这些日子以来,朝廷上下局势混乱,而您却被软禁在丰庆殿,毫无办法。您可记得您对民女说过的话么?”
“朕记得,朕都记得。朕今日不想去思考这些事情,朕想好好儿地在这里陪陪芸娘。”
“陪芸娘?”这里不是条密道么?
“丰庆殿原本唤作凤清宫,是赐给芸娘的。当年,她极是喜爱这座宫殿。朕对她一见钟情,心悦她,自然想尽了方法逗她开心,此殿作为送她的见面礼而被建造。初时,我们也曾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
“后来呢?”沈芝听着关于她娘亲的旧事,总觉得仿佛听一个陌生人的一般,失去记忆的她,对这些事情始终抬不起多少共情。
“可惜好景不长。朕身为九五之尊,哪能没有三妻四妾。现下回想起来,到底是我的错。”皇帝缓缓踱步到石桌前,瞧着一室光景,不觉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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