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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飞来,打在脸上,凉浸浸的,救灾七人组奔驰在官道上。
陈玄灵伸手抹了把,却无济于事,刚才那点雨只是个预告,大部队紧随其后,细细密密地扑面而来,怎么擦都擦不过来了。
刚刚才地震过,山上土石松散,再遇到降雨,委实是一件不太妙的事情。
陈玄灵摊开地图,认真研究周围地形,脸上的神情分外凝重。
半晌,她合上地图,“地动过后,土石松散,再遇大雨,我估计道路交通够呛。你看那集中求援的地方,隔着群山呐,这么骑马跑,多半是到不了的。”
一路上信号弹频发,到处都在求援,其中以东北方为最,对照地图,那是产棉大县——白棉县的所在地。
空口讲地形太过抽象,不若类比一下,永安村一带,往东北-西南延伸,特别像神州地形一二阶梯的分界线,东西海拔落差大,西部多高山盆地,地处这一带的白棉县,肯定遭灾严重。
宁逸策马飞奔在最前方,他身子绷得笔直,好似永不会坍塌的柱石一般。
奔出一段距离,他察觉身后的马蹄声停了,勒马后看,便看到陈玄灵和白师弟正讨论着,也不知讨论些什么,神情竟有些凝重。
他打马回返,“可是累了?”话虽这么问着,没有指名道姓,眼睛却只看着陈玄灵。
陈玄灵复又摊开地图,指着图,一肚子解释的话却卡在嗓子眼儿里,全被薛婉离抢了先。
薛婉离早已取出帷帽戴在头上,此时掀开了薄绢,手牵着地图,说:“我小时候遭遇过地动,那时我阿爹带着我出逃,逃到城外,才发现道路被山上落石砸断了。后来才听说,不少地方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
“你……们看这片山,地形本就复杂,这一地动,恐怕更加难行,我想我们这样疾奔也未必赶得到地方。”
被抢完了台词的陈玄灵,朝着宁逸点点头,强行总结,“就是这样。”
左溪尊者心中无名火起,伸手推了陈玄灵一把,压低声音,“你瞎表现什么!”
这一刻,尘封的记忆被翻出,一些被他忽略已久的细节在此时串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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