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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平静的面具像是被什么人撕裂了，她再也无法维持自己优雅知性的形象了。

焦躁让王后不顾形象的站起身，指着苟晓晓的鼻子指责道：“你胡说什么，莫甘娜是谁，我不认识。”

苟晓晓深呼吸一口气：“莫甘娜是亚瑟王手下的女官，也是掌管海市蜃楼的仙女。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没有认出我手上的圣剑？你是没有认出来，还是故意没有说出口。”

王后喘着粗气不说话。

苟晓晓继续说：“谢谢你给我讲述了一个关于姐妹之间的感人故事，但这些跟你又没什么关系，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你的参与，前王后也不会有那么悲惨的结局。你们都说导致这一切的是女巫，可是哪里有什么女巫呢？”

国王小声嘀咕着：“世界上都有龙了，为什么不可能有女巫？”

零五二一硕大的眼珠转到了他的脸上，从嘴上喷射出来的火焰几乎烧干净了国王的头发，国王惊恐的瘫坐在地上，第一次感受到龙真正的威力。

苟晓晓站在高台之上：“究竟什么正义的什么是邪恶的有那么重要吗？对光明神的敬仰，对女巫的憎恨，就可以让你们杀死无辜的人却不知悔恨？那你们所有人都中了神的圈套，神从来只是圈养着人类，人类的喜怒哀乐是和神没有关系的。”

王后惊恐的大叫道：“卫兵，弓箭手，来把这个妖言惑众的女巫给我射下来，还有她的那只龙，杀死它们的人会得到我的整个国家。”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们激动起来，有武器的向苟晓晓投掷武器，没武器的鸡蛋烂菜叶子也想砸到她身上。她身侧巨大的龙咆哮了一下，转过了头。

苟晓晓：“利维坦，不可以。”

零五二一：……不想听话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苟晓晓：“你一旦出手会毁掉这个国家，我们不过只是过客，不要弄的太过分。”

零五二一：“但我们再不动手，很快各个教堂中的主教都会被惊动，万一那个光明神真的来了，你搞得定他？”

苟晓晓笑的狡黠：“我不行，地狱魔女阿琉莉丝也不行吗？”

零五二一觉的宿主变坏了，软萌又乖巧的苟晓晓一去不复返，它旋即开口：“有人来了，是很熟悉的气息。”

苟晓晓向天边望去，那是十一只洁白的天鹅，它们嘴中衔着一张渔网，网中间是个穿着白衣的纯洁少女。

苟晓晓：“艾丽莎，谁让你回来的？”

天鹅们纷纷落地，因为披上了荨麻盔甲就都变成了人的样子，高大英俊戴着王冠，没人会怀疑他们不是真正的王子，他们簇拥着自己唯一的妹妹，也是真正的公主艾丽莎。

艾丽莎擦了擦眼泪：“我自己想回来的，我舍不得我的骑士大人。”

苟晓晓：……也没什么好舍不得的，我迟早也得离开这里。

艾丽莎哇的一声哭出来，她脚踩得地方都出现了芳香的鲜花，她流出来的鲜血变成了红色的小鸟，她走到点火的高台上，看着火焰和卫兵，看着她的骑士骑在龙的背上对她挥手，她明白，这大约就是告别。

艾丽莎举起一只手：“光明神在山，我艾丽莎是神的后代，也是真正的公主，我和我的哥哥们是无罪的，我的骑士是正义的，如果你能证明这一切，就让上天降下来雨水浇灭这罪恶的火焰，就降下雷电，劈死这恶毒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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