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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煎熬了几天后终于迎来了长假,一个本该举国欢庆的日子,我和艾槿却各怀心事的在凌晨两点二十一起出了门。
锁好门后,我紧了紧背在后背的背包,背包里面装着的东西难得压得我肩膀有些酸痛,可我却不以为然依旧大步向前走着,高高束起的发也轻晃了起来。
艾槿也换上了轻便的服饰,一直踩着高跟鞋的她换上运动鞋后还让我有些不大适应,但她的妆容依旧精致,只是妆容的风格和往日也有了一些变化,竟莫名给人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站在单元门口,身后的声控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亮,眼前却是无尽的黑暗,偶尔能看见细微的光束在远方跳跃着。我和艾槿谁都没有说一句话,谁也没有先迈开步子,直到身后的声控灯也隐去了光亮,我才抬起手用手背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而艾槿的胳膊也几乎在同时搭到了我的肩上。
“走吧……”
两个字伴着叹息声同时响起,艾槿捏着我的肩的力度由重变轻。风拂过面颊的时候,我嗅到了一阵清香,再仔细一闻才发觉那是我原先买给艾槿的洗发水的香味,她直到今天才用了一次。
我点了点头,“好。”字说出口的时候,身后的声控灯也再次亮起,看着脚尖前自己的影子半没入黑暗,我向前迈出了第一步,又是一阵夜风,还夹杂着一丝凉意,裹紧了自己的衣服的同时,艾槿也把我搂的更紧。
走在夜色中,路过家属区里的人工湖时,虫声阵阵,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流浪猫的叫声,它们仿佛是在讲述着自己的故事,而我突然有一种应该可以用“风萧萧兮易水寒”来形容此时的自己和艾槿的感觉。
走出家属区后没多久我和艾槿便拦到了一辆出租车,我报出目的地的地址后,司机明显有些吃惊,但他很快恢复了常态,用职业性的微笑看着我们问道——
“两位姑娘是受邀参加‘夜行者’餐厅举行的宴会吗?”
见我点了点头,那司机打了个响指,像是做出了让自己感到开心的决定一样,他调转了车头的同时用欢快的语气告诉我和艾槿,这趟就算是他免费送我们去参加“夜行者”餐厅的“宴会”的,还让我们注意安全并且祝我们好运。
车被司机开的飞快,调频广播电台里传来了振奋人心的国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多应景的歌词……”
我叹了口气,用余光偷偷打量起艾槿,可她却在手机的便签里快速输入着一串又一串的文字,看样子是在记录着对她来说比较重要的信息。
“祝你们好运——”
司机将车停在了“夜行者”餐厅的门口,最后一次送来了祝福,而我们道谢之后,迟迟没有踏进“夜行者”餐厅的大门。
而此时,“夜行者”餐厅的门外已经站好了迎接宾客的侍者,他们见到来宾时候的举动简直就跟复制、粘贴一样,没有一丁点儿不统一的痕迹。
被邀请参加这次“宴会”的人有着不同的社会地位,但他们各自脸上的神色却大同小异,他们的手里拿着被认证过的邀请函和通行证,按顺序排着队等候入场。
虽然我向来不喜欢以穿着来判断一个人,但我在此时此刻却戴上了“有色眼镜”,仅是在我注视下站在了进入“夜行者”餐厅队伍里的几个人中,就已经有了“高低贵贱”之分——
有个人穿着晚礼服,特意做了的发型为自己添了分妩媚,脖颈上的项链一眼看去就觉得价格不菲,纤细的脚腕下都踩着某名牌高跟鞋;有个人穿着西服系着领带,三七分的发型被打上发胶,胳膊上的腕表异常光彩,皮鞋也被擦得锃亮;有个人却穿着已经被洗得褪了色的大衣,衬衫上印着的图案也已经算得上是被大部分人抛弃的过时图案,穿着的球鞋被罩上了一层暗黄,也已经洗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他们时而低下头整理几下自己的衣衫,时而向前探头望去,像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终于,队伍被按下“播放”键,于是他们慢慢的移动了步子。
“走吧……”
艾槿看了看戴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拍了拍我的肩后,自己先一步走向前去,
就在我们快要跟上队伍的时候,身边突然快速掠过了一道人影,他阻断了艾槿前进的道路,厚着脸皮排在了艾槿的前面。我探出身看向他,他虽然看起来穿得还不错,但那套西装明显不合身,晃晃荡荡的挂在他的身上,让他看上去像个衣架。
“这位先生,很抱歉,您今天不被允许进入本店参加‘宴会’……”
迎宾的侍者带着笑容伸出手阻止了艾槿前面的那个男人前进的步伐。
“老子有邀请函,为什么不让我进!”
男人压着嗓子低吼着,满脸都写着愤怒。
“先生很抱歉,您没有通行证,就算进了餐厅您也会被淘汰的,我们也是为您的安全考虑。”
迎宾的侍者依然和颜悦色的劝导,但那个男人分明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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