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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沈棠抬头觑了眼季归鹤:“金毛呢?”
季归鹤的笑意飘忽了一下:“绝育了,过几天再领回来。”
江眠:“?”
沈棠无所谓地点点头:“没事就滚出去吧。”
季归鹤淡淡瞥了眼江眠,越看越不爽,微微眯起眼。江眠也硬气起来了,昂首挺胸,目光炯炯。
季归鹤对上他的眼神,心想看着像个傻的。
cp粉应该不会那么没眼光,威胁不大。
沈棠托着下颔,露出的一截手腕雪白,还没什么自觉:“季影帝,明天的重头戏准备好了?你很闲?”
季归鹤长腿一迈,推门而入,礼貌冲江眠颔首,两只手露出来,一手提着奶糕,一手拿着剧本。
“不闲,有点难题想请教,贿赂贿赂沈老师。”
沈棠来劲儿了:“青天大老爷两袖清风,不为五斗米折腰。”
“那就拜托青天大老爷赏个脸。”季归鹤将奶糕放到桌上,走过去摊开剧本,“没五斗,一百克都没。”
如果是其他事,沈棠铁定会挑刺,但此时心存诡异的愧疚,向来对演戏的事又认真,瞪了季归鹤几秒,还是没让他滚,看向江眠:“我和他对对戏,你无聊的话,就下楼陪陪那老爷子。”
江眠摇摇头,好奇地蹲在椅子上,想瞅瞅这对有名的冤家准备怎么讨论剧本。
沈棠和季归鹤丝毫不受影响,翻开剧本就进入了状态。
“明天的有段戏是程元岱捡回秋雪迎,霍今霜和秋雪迎初遇。”季归鹤顿了顿,玩笑似地说,“沈老师,怎么才能不笑场?”
屋内光线明亮,洒在沈棠修长的手指上,搭着翻得泛皱的剧本上,意外的颇有韵味。
季归鹤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了霍今霜的名字。
“为什么会笑场?在镜头前,你是霍今霜,她是秋雪迎,我是程元岱。当你站到镜头前,你就不是你了,你应该活在剧本里的世界,而不是这个世界。季归鹤,如果带着个人情绪去演戏,你觉得我会在你背后给你挡刀?”
沈棠的声音清淡,微微昂起头,窗外的光冷冷斜映进来,在他脸上打了层阴影。高挺鼻梁和卷翘的睫羽在光里模糊又圣洁,仿佛活在油画里的天使。
打小就漂亮的孩子,让人想把他抱回家藏起来。
季归鹤恍惚了一下,像是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漂亮的孩子。光影闪过后,面前只有沈棠清冷的神色。
他顿了顿,认真点头:“你说得对。”
两人低声交谈着,没像江眠想象中的吵起来,恰好方好问过来了,还带了包焦糖瓜子。
江眠接过瓜子,嗑得内心复杂。
方好问非常熟悉沈棠和季归鹤的相处模式。
这俩人随时能杠起来,却又能安安稳稳坐在一起说事,起初震惊,震惊着震惊着就麻木了。
现在看江眠震惊,他心里美滋滋的。
小助理给季归鹤倒了杯加蜜的热水,蹲在江眠身边一起嗑瓜子:“江少,习惯就好。”
江眠道:“实不相瞒,直到现在,我心里还有个熊猫头表情包,下面写着‘打起来打起来’。”
真打起来了,他过去帮忙时还可以趁机摸摸男神的小手呢。
方好问不知道江眠心里不知死活的歹念,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
“剧本里写霍今霜与秋雪迎一见钟情。”说起剧本时,沈棠的声音总是不疾不徐,和缓得像春风,“霍今霜被流放,通给外人的是假名。秋雪迎是逃出来的,也不敢报上真名。两人都不知道彼此真实的身份,却一眼喜欢上了对方,观众喜闻乐见的剧情,他们喜欢掌握主角不知道的信息,等待揭露的那一刻。”
季归鹤点点头,举一反三,蓦地想起昨晚看的那篇同人文。
什么ABO……他没看懂,来回两遍才明白,沈棠是个装B的O,他是个装B的A,针锋相对,一起执行任务时也在互怼,cp粉们留评时都在激动尖叫,期待“掉马”。
“一见钟情说着好听,要演好难,别搞得太尴尬。”沈棠其实不用翻剧本就能讲解,却还是习惯翻一翻,“季归鹤,你谈过恋爱吗?”
重磅八卦!
嗑瓜子二人组悄悄竖起了耳朵。
季归鹤沉吟片刻,微笑道:“初恋阴影太大,没谈过。”
沈棠心想你的阴影能有我大?
第一次梦遗时梦到季归鹤,吓得他立刻就萎了,差点被徐临拉去看医生。
越想越不爽,沈棠冷嗤一声,直接逐客:“那就赶紧回去,把秋雪迎——不,把方蕾当你恋爱对象臆想一下。”
看他炸毛了,季归鹤也不回嘴,若有所思地带上剧本回去。
屋里安静下来,沈棠闭了闭眼,轻吸了口气,看向方好问,眼神犀利:“瞒着我好玩吗?”
方好问嗑瓜子的动作一僵,低着头站起来,苦着脸小小声道:“我……沈哥,徐哥的性子您也知道,我瞒不住……”
看完一桩热闹还有一桩,江眠优哉游哉地嗑着瓜子,笑眯眯的。
真香。
沈棠揉了揉太阳穴:“没有下次。。”
方好问连连点头。
看出他心口不一,沈棠叹了口气,发短信给罪魁祸首,得到回应后,直接拨了电话。
徐临很快接了电话,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笑意:“小兔崽子,想我了?工作忙不忙?适应得怎么样?没和季归鹤闹矛盾吧?”
沈棠冷冷道:“我不见得会和他闹矛盾,不过他要是查出你在搞鬼,就该你们闹矛盾了。”
徐临也不惊讶,反而又笑了笑:“岁岁,生气了?”
沈棠踱步到窗边,压低嗓音:“我要是想对付方蕾,她今晚就能永远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一点闲话算什么,这些年我还听少了?我都没急,你见一个整一个累不累?”
徐临沉默了一下:“小棠,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见不得那些人否定你。管不住嘴的人,就该吃教训。”
“接戏是我的事,我喜欢什么,能拿到什么角色就是什么,不是非要演主角,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沈棠压着火气,“临妈,不要再有下次了。”
“岁岁。”徐临叹了口气,“你每次反应都很大,告诉我你在生气什么好吗?”
沈棠蓦然失声,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玻璃窗上淌下的水珠,隔着那片雾气,隐约可见客栈的院子。
深一道浅一道,雪色朦胧,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他哑声道:“别这样做了,迟早引火上身。”
徐临忽然喉咙发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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