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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一到法国唐洛就在叶蓁蓁面前装大尾巴狼,但他对巴黎的了解真不是瞎编的,难怪既不带随从也不让找地陪,敢情他自己就是资深的地陪。
Florence从国内提前给他租好了车,唐洛连导航都不用开,带着叶蓁蓁走街串巷,哪哪都熟,带她看这个吃那个的,全程心情都非常愉快,一会儿教叶蓁蓁怎么起出芝士蜗牛,怎么分辨牛排好坏,怎么配酒和甜点,一会儿跟她说某个从窗户边一掠而过的雕塑是什么来历,但没多久就发现自己全部是在对牛弹琴。
事实证明苏桐当初对叶蓁蓁能撑过三天法餐的估计太乐观了,因为她从第二顿起就开始不停问:“哪有中餐啊?越南河粉也行啊,哎那里有个日本餐厅,我们进去叫个乌冬面或者寿司吧。”被唐洛深深的鄙视。
哪怕真的吃乌冬面或者中餐,其实她也是食不下咽的,对巴黎驰名的美景也是视而不见的,脑子里光在想苏桐有没有找她,到底他会怎么解释,之所以只能想,是因为每次她跟唐洛要手机,唐洛都拒绝她:“玩什么手机,好好体会一下伟大的巴黎吧。”
“给我啊啊啊啊。”
“不给。”
“给我给我。”
“你够得着我就给,”手一举起来有两米多,气得一米六五的叶蓁蓁直蹦跶。
打又打不过,抢又抢不到,叶蓁蓁一点办法没有。
到了巴黎当地时间晚上五点,也就是中国北京时间晚上十二点,她和苏桐完全不联系的状态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已经逼近叶蓁蓁的极限。
这可是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他们当时在香榭丽舍大街的一家咖啡馆坐着,唐洛总算从故地重游的激情中稍微恢复了一点,也就是说,他终于消停了一点,不再兴致勃勃想每隔一小时就去干点什么新鲜事了。
叶蓁蓁对他下了最后通牒:“手机给我!不然我就去另外买一个啦。”
唐洛这次倒是一点没犹豫,从裤袋里掏出电话啪就放她手上:“一直震。”
叶蓁蓁瞪大了眼睛:“什么??”唐洛很理所当然的:“一直震啊,震一天了。”
“那你不给我??”
唐洛喝着咖啡,从杯子上方看了她一眼:“我故意的。”
叶蓁蓁想要晕死过去:“你有毛病啊。”
唐洛认为自己没有,还对她苦口婆心的开启劝说模式:“我是为你好,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干嘛要对感情那么认真呢?”
他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初夏是欧洲最好的季节,尤其是巴黎,天气非常舒适,度假的高峰期又还没有来,热闹程度刚刚好,小唐总在这么美好的环境里,对真爱进行了全盘否定:“你这么在乎你男朋友骗不骗你的,是因为你相信真爱,我没说错吧,问题在于根本没有真爱这种事啊,你明不明白?生物学上来说,男的天生寻求多伴侣,女性天生寻求强伴侣,只要脑子里有补充够了多巴胺,肾上腺素、内啡呔、苯基乙胺和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这五种激素,你分分钟都在谈恋爱,跟谁都没关系。”
“胡扯吧你就。”
“第一我有科学根据,真的一点没胡扯,第二呢,我约会过不少有夫之妇,跟老公关系都不错,跟我玩得正开心呢,男人打电话过来,接起来就babe,sweetie,你想我了吗我我也爱你,电话一挂继续玩,换了你遇到过这样的,你也跟我一样想。”
“呸,幸好我没遇到过。“
唐洛不在乎自己被呸,站在理论与实践高度结合的基础上发表了总结:“总之,想开一点,别较劲,这玩意儿真不值得。”
这些话换在一天之前能被叶蓁蓁喷得体无完肤,摆事实讲道理直抒胸臆,不慷慨激昂声情并茂演个两小时打不住,但现在呢,她就硬是哑口无言,不管想要说什么,昨天所发现的一切都化身为一块顶天立地的指示牌,上面镶嵌着一个巨大的问号,在脑海中轰然砸下,无声的发出质疑。
她只好苦笑着猛灌了几口咖啡,苦得眉头都皱起来了,唐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这个蓝山很正宗的,在国内基本都喝不到,你这个样子糟蹋东西,你是牛吗?”
叶蓁蓁有气无力:“小唐总你到了巴黎之后变得很讨厌你知道吗?”
唐洛才不怕人讨厌呢,继续悠然自得看街边走来走去的人,还对穿得特别少的好看姑娘吹口哨。
叶蓁蓁就完全不理他了,急急忙忙打开手机。
短信告诉她,苏桐在国内时间今天凌晨打了三次电话给她,然后肯定就醒悟过来了她在飞机上,于是停下了。
航班落地一小时后,又开始打,这一次很稳定,每隔半小时打一次,最后一次是十五分钟之前。
信息里问她到了没有,然后就问怎么不接电话,然后就说小包子你接电话,不管什么事你也要听我说啊。
最后一条简单明了:“我找高姐问了你在巴黎的酒店地址,我马上过来。”后面粘贴了他航班的信息。
她盯着那条信息看,整个人忽然松了一口气,坐姿自然而然也往下出溜了一半,瘫在椅子上,这些身体语言昭然若揭,唐洛马上就明白了:“男朋友跟你鬼哭狼嚎求饶了吧。”
他居然还沾沾自喜:“都是我的功劳。”
叶蓁蓁瞄他:“十处打锣,九处有你,凭什么是你的功劳。”
唐洛认为理应如此:“不是我把你手机拿了,你早心急火燎跟他说上话了,情绪不冷静,国际长途信号又一般,很容易造成误会的。”
“小唐总你是认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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