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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里出来,寒风刮在脸上,谢宛冬冷的直哆嗦,面色又白了几分,香雪看在眼里,心疼的很,“姑娘,要不您别去了,我跑一趟,跟二爷说您还下不得床,有事缓缓再说!您这样在外面走一圈,回来定是要再发烧的。”
谢宛冬牙齿还打着颤,咬牙说,“无妨,就是要这般。”
香雪素来知道,三姑娘看着性子和软,内里却是有些固执,她既决定了这么做,自己做丫鬟的,也劝不住,想了一下说,“姑娘等等,我去拿把伞,外面还飘着小雪。”
撑一把伞,多少能挡一点风。
谢二爷的书房离姑娘们住的芳蘅院有些远,虽香雪尽力帮谢宛冬挡了风,可这天寒地冻的时候,谢宛冬还是冻的几乎浑身僵硬。
转过抄手游廊,正见斜面一男子从院里走过来,似乎也是去谢二爷的书房,谢宛冬却是虚的瞧不清那人到底是谁,只是远远看着,就觉那男子宛如混沌里的一抹光,和煦怡人。
“姑娘,是表少爷!”香雪轻轻捏了下谢宛冬,心里却有些担心,二爷竟是把三姑娘和表少爷一起叫去书房?他要干什么啊!
原来那就是叫原主满心里暗暗欢喜的表哥卫淮啊!
这一思忖间,已经走的近了,也终于能瞧清人了。
天地间都是白茫茫一片,那少年撑一把竹青色的伞在白雪中缓缓而来,他着一身月白直,头戴儒巾,身量颀长,面目俊逸,眸光清亮柔和,脸上虽还有些许少年气未褪,却也因那斯文温雅的气质而足以忽视。
这雪景如画,那人若写意挥洒。
此情此景,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叹一句,真是个清风明月般的人物。也难怪原主那般欢喜于他。
眼光不错!谢宛冬暗暗赞了一句。
赞叹间,那卫淮上了台阶,收伞停在三步外,拱手一揖,十足的书生气,“三表妹。”
谢宛冬扯了扯冻的快僵硬的腮帮子,勉强挤出个得体微笑,声音已是细如游丝,“卫表哥。”
卫淮又道,“听闻三表妹病了,该多多休息,才能养好病,外面天寒,三表妹还是等痊愈了再赏这雪景不迟。”
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悦柔润,如他这人,宁静温和,没有侵略性,也不会让人觉得疏离客套,语气里透着几许真心关切,又不至让人觉得过于亲近而产生什么误会,这分寸拿捏地极好。
谢宛冬因此又暗赞了句,这舒朗温文的表哥,确是个妙人,如此委婉地提醒那书房里的谢二爷,你闺女病重着,还是少折腾她吧!
“谢卫表哥关心,我记住了。”谢宛冬尽量做出一副少女该有的纯真羞涩,只是脸色实在苍白,又冷的脸蛋僵硬,也不知看起来是否有些可怖,她问道,“卫表哥也是来找父亲的吗?”
“我刚从外面回来,有事与姨夫商谈,既然三表妹也有事,我晚些再过来。”话里话外的,是要避嫌的意思。
谢宛冬微颔首,“卫表哥慢走。”
那卫淮撑伞离开,身姿若竹若松,背影融在漫天白雪中,谢宛冬竟瞧出一股冷寂悲怆的萧索,无论这少年如何的英姿出众,到底也是个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表少爷。
谢宛冬心下叹息着,又是一阵寒风刮过,她冷的一哆嗦,打了个喷嚏,香雪跟着心一颤,忙帮她擦了面,拥着她往里走,谢二爷的小厮长峰适时出来,堆着笑脸,“三姑娘,二爷请您进去。”
一踏进这门,屋里的热流迅速包裹了她,驱散了寒意,可这一冷一热的交替,叫谢宛冬难受地人都晕乎乎的,额上都渗出了汗,她也硬撑着给那悠然坐在书桌前看书的人行了个礼,“女儿给父亲请安。”
谢二爷在书房里是听到了卫淮的话的,却是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道这女儿又扮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以期得到卫淮的怜惜,所以,他愈发的不喜她,知道她进来也当没看到,知道她行礼也没叫起,就想要给她个下马威,免她恃病而骄。
谢宛冬却是察觉出他的意图,也就越发可怜原主,也就越觉得这便宜爹当真可恶!
枉她自认为这十年已经被折磨的心如止水,也都被这脑子有病的便宜爹给气的不轻。
是以,谢宛冬会做做样子做个乖巧孝顺的女儿,却绝不会一味忍让,即使谢二爷没开口,她也自己个儿起了。只是这一蹲一起的,眼前发黑,差点晕的一头栽下去,幸好香雪一直小心地看着她,一见不妥,及时扶住,才没真摔过去。
这动静便有些大了,谢二爷一眼看过去,也是一惊,只见谢宛冬一张脸惨白如纸,尽是冷汗,手都不停地哆嗦,尤其她还穿着大红的斗篷,更衬的凄惨无比。
再怎么不喜,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闺女,见此情形,也是懊悔,忙说,“快扶她坐下”,自己也过去,看着香雪帮她擦汗,在那儿踱着步子,不知该怎么是好,一腔的不满尽数发泄在香雪身上,“你这丫头怎么回事,知道你家姑娘病的不轻,回我一句我亲自过去看她就是,你却由着她乱跑,这才刚好了一点又吹这么久的冷风,这病怎么好的了!”
香雪郁闷的,真不知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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