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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鞅方知宗圆和先太子,和俞氏还有这等牵连。
果真造化弄人。
他沉默一会儿,也只能道,“一恩报一恩,一码归一码。”
谢宛冬和他的重逢,终归是欣喜的,弄清楚缘由后,自不会真的怪他,不过有件事她还是得说明白。
“靳大哥,我知道你是知恩图报之人,也没想过真要将我如何,但我还是得告诉你,闺阁小姐和江湖女子是不同的,你以为只是让我名声有些许损害,被闲言两三句而已,但事实上,你如此行为,是能逼死人的,无论是官家小姐,还是普通女子,名声重于一切,包括她的性命!所以以后,还请靳大哥莫再如此行事!”
靳鞅看着她,冷漠的眼里全是不可思议,显然完全无法相信,完全无法想象。
又不是真的如何如何了,不过是可能一夜未归,至于吗?
谢宛冬说,“这个中缘由牵连,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靳大哥相信我就是。”
靳鞅点点头,那倒是。
此女虽然不过豆蔻年华,却聪敏大气豁达,非寻常女子可比,他还是很信服她的。
也真是奇了怪了,才不过见了一面说了些话,竟是一见如故,无端端的就无比信任。
“姑娘,还有一事,万望告知靳某。”靳鞅有点紧张,“太元四十年的事,你究竟如何知道的?”
谢宛冬垂下眼,缓缓道,“我幼时遇见过一个姐姐,她给我讲了个故事哄我开心。”
“她是何模样?”靳鞅急切道。
这……
她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十年了,她都快忘了。
谢宛冬绞尽脑汁地想着形容,“就是二十来岁,模样,嗯,很爱笑,总是神采飞扬的……”
“是了!就是她!她就是这般模样!刚刚见你那般神采,很是像她,原来还有这等渊源!一定是他们在天之灵保佑着,才免叫我犯下大错!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姐姐说,当时靳大侠受了重伤,脖子血流不止,还是她给你缝合的伤口,我正是看到那道疤,才大胆猜测你就是南侠。”
提起往事,靳鞅冷峻的面容变得柔和,“是啊,她当时不过是跟你一般的小姑娘,胆子倒挺大,她兄长和叔叔都不敢,只有她敢帮我缝合!还取笑他们……呵呵,我当时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后来想想,她也真够不知天高地厚的,这普天之下,怕也只有她敢那般嘲笑她的叔叔了……”
她的叔叔,其实是表叔,便是先太子,先帝唯一嫡子,自一出生就被册立为太子,被先帝寄予厚望,亲自教养,那般尊贵的人,也真的只有她才敢那么放肆了。
“姑娘,你别哭啊!”靳鞅一生跟女子打交道的机会极少,一见她哭,彻底慌了,手足无措的。
谢宛冬这才惊觉自己满脸的泪,慌慌忙忙地赶紧擦了。
她怕再回忆下去会露马脚,赶紧转移话题,“对了,靳大哥怎么会在京城?”
谢宛冬只是想转移注意力,随便问问,谁知道……
靳鞅长叹一声,“不瞒姑娘,自从知道他们惨死之后,我便来到京城,隐姓埋名,伺机为他们报仇,可恨那姓霍的太狡猾,出入永远都有不少高手保护,我刺杀他几次都没成功,宗圆大师……便是我受伤躲藏的时候,被他收留过。不过那姓霍的实在太奸诈,知道有人要刺杀他,居然还假意减少侍卫想来个瓮中捉鳖,我……唉!不提也罢!反正我是一直潜伏在京城,暗中监视,一定要再找机会杀了他!”
谢宛冬的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原来,还有人想念着他们,还挂记着为他们报仇!
此一生,能有这样一知己,也算死而无憾了。
“靳大哥,姐姐若知道你为他们做这些,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靳鞅苦笑,“可惜都十年了,我什么也没做到。”
“话不能这么说。”谢宛冬说,“靳大哥,既然你我都有这样的打算,那就更不必着急,君子报仇……呃……如今那人权倾朝野,轻易不能对付,须得从长计议,大哥若不嫌我愚笨,等我有了周全计划,再动手不迟,如何?”
“那怎么行?且不说你只是弱女子,你还有父母家人,我怎能让你犯险?”
“靳大哥,你就不要劝我了!此生若不能替姐姐手刃仇人,我死亦不能安息!”
她如此决绝,若再劝反而是看清她!
靳鞅说,“那好吧,不过你千万记着,不要冲动,凡事与我商量!我监视他这么多年,多少知道他一些消息!”
“嗯,那我以后如何找大哥?”
靳鞅说了个地址,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一个官家小姐,出趟门不容易,被人看到也不好,有重要事再来找我吧!如果我有什么事,我会主动去找你。”
“好。”谢宛冬说,“不过今天的事,我得给家里人一个交代,还得委屈大哥在这儿待个两三天。”
“不委屈不委屈!本就是我不对在先!”
对外,谢宛冬的说辞便如靳鞅所说的那般,是宗圆的信徒恼她害死了宗圆而教训她,如今已经被她说服,不会再意气用事伤害她。
这个理由倒很没让人怀疑,毕竟也是事实,只是三太太说,虽那人认错了,也不能轻易就放了他,不然还以为谢府的姑娘多容易欺负呢。
离除夕越近,府上的人越忙,陈姨奶奶也没空为宗圆的事教育谢宛冬,左右那车夫已经帮忙给她一个教训了。
谢宛冬便清闲了一阵子,整日窝在许姨娘处看游记,其实都在想复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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