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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大人求而不得的事,小女或可帮忙。”谢宛冬说。
“我竟不知,我还有求而不得的事!”霍珵讥笑了声。
“是人,总会有那么一两件求而不得的,譬如……”谢宛冬微微一停顿,往前走了两步,也没看霍珵什么表情,从茶杯里蘸了点水,在案桌上写了两个字:皇上。而后很快抹去这两字,退回原位。
从始至终,她都没抬头看一眼,但此刻也能感觉到霍珵一瞬间刺过来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目光。
霍珵阴寒着脸,尽管什么都没做,无形的压力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让其余几位官员都噤若寒蝉,心道这谢姑娘做什么了!
“你胆子不小!”霍珵阴恻恻地说了句。
谢宛冬道,“不是有句话,叫恃宠而骄吗。”
霍珵冷笑,她哪门子的宠!
“都出去!”霍珵阴冷地说。
啊?
一众官员愣了愣,这是叫他们出去?
霍珵阴鸷的眼神扫过去,吓得众人一哆嗦,条件反射地起身告退,出去后还有那胆小的擦冷汗,心想那谢姑娘果然胆子大,不但触怒太傅,还纹丝不动不见丝毫怯意。听闻当年长公主都被吓哭了呢。
书房里陡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你都知道什么?”霍珵语气里还带着掉轻笑,眼神无比凌厉。
“小女也才见过皇上一面,也只是第三次见太傅,知道的不多。”
“就敢来威胁我?”
“不敢。”嘴里这样说,却做着这样的事。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都没走好下场。”
霍珵忽然觉得这女子还颇有些趣味,初闻是个被老秃驴赞颂的侠女,见时却胆小如鼠,见了皇上倒是羞涩,如今居然敢威胁他!
倒真是应了句无知无畏。
霍珵莫名地就心情变好,悠然地喝茶,也不在意那茶水被谢宛冬的手碰过。
“太傅不敢要我性命的。”
“不敢?”霍珵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莫说是你,就是你祖父,我要杀他,比捏死蝼蚁还容易。”
“杀人是简单,但皇上不会原谅太傅。”谢宛冬已经不太了解霍珵,但有句话却很有道理,越是冷情的人,一旦动情,则陷的越深。他那么在意小皇帝,怎敢让小皇帝有分毫不满。
可谢宛冬不知道,她这句话,却是触了霍珵逆鳞,是他多年来都解不开的心结。
“你找死!”霍珵的脸倏地一下子变得阴沉,就见一道影子如劲风刮过,他已经掐着谢宛冬的脖子,迫使她抬头看着他,“我倒要看看!区区一个你,值得皇上跟我生气?!”
霍珵武艺高强,又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大将军,这时盛怒,如山体崩裂的令人惊骇的气势,这普天之下,怕也没几人能抵受得住这样的威压,但绝不该有普通的官家小姐。
而谢宛冬面对这样的威势,本能地还想要躲,霍珵虽厉害,她要躲开也不是没可能。
但还好,她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尚有理智,即使快要喘不过气来,也完全没有动弹,只是冷笑,“太傅不敢的!太傅别忘了,我和皇上已定亲!而且是倾盖如故的那个人!”
盛怒之下的霍珵却没察觉这一丝怪异,听到她的挑衅,眸子微眯,泛着冷光,“你死了,谁知道是死在我手上!”
“我敢来,自然做了周全准备!一个时辰后我还没回家,皇上自然知道谁杀了我!”
霍珵这才意识到此女的狂妄,倒真是,恃宠而骄。
掐着她的手慢慢松开,能清晰地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一道发紫的淤痕。
但他却没放开手,反而徐徐往上,抚着她的脸颊,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清楚地看见她眼里有厌恶一闪而过,他反而语调转为轻柔,“怪不得皇上喜欢你,果真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谢宛冬嘲道,“太傅是威胁不成,转而色_诱?可惜了,你比我爹年纪还大!”
霍珵再度黑脸,终于放开她,坐下后整理衣襟,说道,“你并不喜欢皇上!”
语气很笃定。
方才霍珵掐她脖子的时候,除了喘不过气,还明显地感觉到有个硬物戳着自己,此时得以喘息,谢宛冬垂眸看了一眼,赫然见到霍珵右手大拇指上戴着枚白玉扳指,有些年头了,还能看到上面刻了只小兔子,刻的很粗糙。
她的心忽然一紧,像是被捏到嗓子眼了没法再跳动。
她没认错的话,这是她当年送给霍珵的新婚礼物,扳指和兔子都是她刻的,因为霍珵的生肖属兔。
但霍珵送了她什么,什么也没有!
成亲七年,他从未送过她任何礼物!
也就是她蠢,才会以为霍珵也那般喜欢她!
谢宛冬垂着眼帘,冷冷地笑。
都说玉是好东西,传说还能养魂,人都死了,还戴着她送的东西,就不怕她变成鬼来找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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