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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日,上巳祓禊。
永宁长公主广下名贴,邀京门闺秀公子于京郊芳菲园赏花踏青,凡年满十二岁的姑娘少爷皆可凭名贴入园。
有那消息灵通的,都在疯传这次花会名为赏花,实则是为皇上选秀打前哨,所以府上有适龄的姑娘,纷纷都活络起来,一时间京城各大首饰衣裳铺子都人满为患,便不多提。
谢青身为三品大员,谢府自然也收到帖子,只是这参加的人选却有些伤脑筋,按着年纪来,谢府有四小姐谢婧,大姑娘谢宛瑜,二姑娘谢宛珍,三姑娘谢宛冬。其他几位姑娘不必说,肯定是要去的,但二姑娘呢,如今正禁着足,却又在名贴之上,去,还是不去呢。
老夫人是愿意谢宛珍去的,她自然知道谢宛珍和谢宛冬不和,但乐得有人给谢宛冬添堵,免得她以为自己真要当皇妃了,那陈氏尾巴都要翘上天的,快把她气死。
陈姨奶奶也在犹豫,虽然她也知道谢宛珍那性子就不要指望被皇上或是公主看上,但毕竟还是容貌不错,万一遇到个眼瞎的高门公子呢?
谢宛冬打李妈妈那儿听说此事,也知道是陈姨奶奶想知道她的态度,她也不客气,就说了一句:
二姐姐素来和卫表哥要好,我听说,英国公府的公子小姐也和卫表哥有些交情,二姐姐这般快人快语的性子,兴许也能和国公府的小姐交好。
虽是如此说,如陈姨奶奶这般精明的,如何不懂她的暗示。
她也想起来那日在皇觉寺遇到英国公府的小姐时的情形,很明显,那小姐也是对卫淮有意的。而且她还听老三媳妇提起,自卫淮入京以后,有不少夫人在打听卫淮。
如谢宛珍这般性子,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谢宛冬和卫淮多说一句话就能骂出那般不堪入耳的话来,万一再遇到其他家的小姐和卫淮说话,岂不要炸翻天!万一得罪哪些贵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算了左右二丫头也还小,若谢宛冬真有那福气入宫,谢府的姑娘们还不得都跟着沾光,还怕不能高嫁?
陈姨奶奶定了主意,却不知二太太和谢宛珍打哪儿听说此事,日日夜夜闹个不停,谢文栩也去求了几次,但是,已经无人理会。
这日是大太太早早带着三个姑娘出门,路途不算太近,为了路上舒服点分了两辆马车,也不知大太太是不是知道谢婧亦和谢宛冬不和,或是希望谢宛瑜多和谢宛冬来往,故而大太太和谢婧一辆马车,谢宛瑜和谢宛冬一辆。
另有大少爷谢维玖和卫淮骑马同行。
谢宛瑜和大太太一个性子,温柔和气,说话斯斯文文的,不过这还是谢宛冬头一次和她这么近距离的独处,一时间只觉有些尴尬,没话找话地尬聊,着实憋闷,还不如陪谢宛蓉翻花绳有趣。
谢宛瑜大抵也是察觉到了,笑笑说昨夜里没睡好,正好补个回笼觉,让谢宛冬到了再叫她。
谢宛冬自然一口答应,暗里松了口气,她可真怕谢宛瑜问起退亲的事,她都不知要如何回答,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姑娘,要是知道真相得多伤心。
因这次花会邀请的宾客挺多,路上都是出城的马车,一路颠簸了一个多时辰,才总算到了。
庄园大门外已经停了不少马车,井然有序,还有禁军守卫,大门口有宫女内侍迎来送往,往日里再尊贵的公子小姐,此刻都得乖乖排队,等候宫人检视名贴后方可入园。
谢宛瑜看的咋舌,低声跟谢宛冬嘀咕,“怎的连禁军也在?”长公主也没这待遇吧。
谢宛冬摇头说不知,心里却差不多猜到了。
下了车,几个姑娘跟着大太太到一边排队,男子则排另一队。
又过了一刻钟,总算排到谢宛冬她们,比卫淮他们要先进园。
进去后自有宫女带路,走不远便出了月洞门,前方忽然视野开阔起来,正面便有一条小溪,沿岸柳絮如雪,桃李纷飞,远处小溪流上氤氲着水雾,所谓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
小溪上架着几座竹桥,有伶人端坐其上,丝竹已绕耳。
谢婧和谢宛瑜努力克制着轻叹,平生以来未见如此盛景,得见一次,便能吹嘘一辈子。
也不知怎的,谢婧就偷偷看了眼谢宛冬,她和她们一样,都看着前方美景,却无丝毫惊叹,一副不过尔尔理当如是的表情。
这让谢婧很恼怒,她如此淡定,岂不显得她们很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
装什么装!
同样是庶女,她还不如她呢!
自己父亲好歹是正三品的侍郎!她爹呢,滞留京城数月,到现在都没捞着个京官当,还未来皇妃呢!没见哪个皇妃如此没脸面!
当然谢婧虽如此腹诽,却是个识大体的,知道此时正是荣辱与共的时候,无论心里如何想,面上是半分不显的。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个娇娇清脆的声音说道,“怀安兄,你又来迟了!你说,要如何罚你?”
谢婧抬头一看,却是个穿着水红色衣裳配素白挑线裙的年轻女子,容貌妍丽若瑰蓉,端的是气派高贵。
同行的还有几个公子小姐。
然而怀安,她仿佛记得,怀安似乎正是寄居府上的表少爷。
果然就听个略熟悉的嗓音,清润柔和,“是我来迟,理当认罚。”
回头一看,果然卫淮和谢维玖已经过来。
谢婧笑道,“淮哥儿,这几位是你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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