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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谢宛冬半个时辰后从杂物房出来,去正屋见了靳鞅,说再饿刘太医两天才放他回去,生死全凭造化。
靳鞅皱着眉,他是侠士,遇事习惯以江湖规矩解决,他知道屋里绑着的人是太医,不似江湖人皮实,两天不吃不喝,很容易出人命,但他如果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实在不该丧命。
故而他问道,“那太医做什么了?”
“身为大夫,不知救死扶伤,反而戕害人命。”
“他害了谁?”靳鞅追问。
谢宛冬道,“姝姐姐腹中子。”
刘太医是听命行事,所以她也给了他活命的机会。
翌日,谢宛冬接了关娘子送至宫门,她还有事要办便没有陪她进去等到约定好的时间,又去宫门接她。
“皇上怎么样了?”谢宛冬问。
“娘胎里没养好,自小体弱,再怎么调养也活不过二十。”
谢宛冬愣住,“娘胎里……没养好?”怎么可能呢?霍妃当时本就受宠,又是先帝时隔多年才又有妃嫔受孕,那得多受重视,怎么可能养不好!
关娘子说,“我在民间都听说,当今皇上的母亲怀胎十四月才生下他?”
谢宛冬点头,“确有此事。”
当初霍妃怀胎十四月生下皇三子,就有传言说昔年尧帝亦十四月而生,皇三子乃尧帝转世,先帝大喜,为三皇子取名尧,仿佛是昭告天下他对三皇子寄予厚望,也才让朝臣浮想翩翩,估计也是因为这事,让霍珵下了决心助三皇子夺位。
关娘子不屑地嗤笑,“什么尧帝转世!不过是用了药推迟生产,反倒祸害了孩子!”
这个推论,谢宛冬以前也听说过,不过往事已矣,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你可告诉了皇上?”谢宛冬问。
“当然!”关娘子说,“此乃他母亲和舅舅之过,当然要让他知道。”
谢宛冬一时无言,此举很是能挑拨君臣和睦,简直大快人心,可萧尧,实在稚子无辜。
关娘子见她面有哀戚,安慰道,“我看皇上虽然年纪小,倒是很看的开生死,你真为他难过,便趁着他如今能跑能跳,多多陪伴最好。”说着她笑了笑,“今日见了皇上,我算是明白你为何说喜欢他了,连我也喜欢。”
谢宛冬一怔,“为何?”
关娘子说,“看到他,就仿佛看到当年的你,古灵精怪的很。若不是知你是你,我都要以为他是你了。”
这话说的很绕口,但谢宛冬明白她的意思,轻轻一叹,她何尝不是有这种感觉。
皇上病情很快好转,霍珵才放心离宫回府一趟。
他坐在轿子里,才出宫门就听到有人喊他,“霍太傅留步。”
他说停轿,掀了掀轿帘,果然见谢宛冬立在轿子外边。
萧尧出生时是个什么情况,霍珵心中有数,所以虽然觉得关娘子有负神医之名,好歹给皇上治病时有所效果,他倒也有些感激谢宛冬说服了关娘子,言语上便也客气两分。
“公主何事?”
“关于济善堂的案子,想求太傅帮个忙。”
“说吧。”
谢宛冬垂着眼帘,抿唇微笑,“宫门外不大方便说,还请太傅移步。”
霍珵心道,看在关娘子给皇上治病的份上,就给她两分薄面吧。
霍珵便下轿随着谢宛冬去了她的马车,坐好后马车就走了,谢宛冬倒了杯茶给他,“一点粗茶,太傅莫嫌弃。”
霍珵暼她一眼道,“公主平日见到本官时恨不得鼻孔朝天,如今倒是谦恭。”
谢宛冬仍双手举着茶杯,笑的有些讨好,“这不是有求于太傅嘛,太傅大人大量,自然不会跟本宫一般见识。”
霍珵看出几丝谄媚,还算受用,把茶杯端过去,一饮而尽,“说吧,何事。”
“太傅想必不知,这济善堂一案,本是本宫为救一婢女而牵出来的,我也没想到会牵扯出朝中这么多官员,加上……”她面上显出几丝尴尬,“皇上和太傅为此震怒,要严办此案,那些官员们自不敢对皇上和太傅有意见,便都怪罪到我头上。我虽是个公主,却无权无势,我父亲和祖父又都在朝为官,若真是为此得罪太多官员,我以后也不好过,所以想求太傅,能不能高抬贵手,对某些官员,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谢宛冬说完,又倒了杯茶水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霍珵啜了一口,看着她别有意味地说,“这济善堂一案,分明是卫少卿精心布置揭开的大案,就是为了断本官臂膀,怎么,公主不知道?”
卫少卿自然就是卫淮。
谢宛冬一愣,这也是表哥的复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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