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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出口,云轻浅才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隐隐颤抖。
眼前的女子顿了一瞬,忽然大步上前,用力抱住了她。
云轻浅的身体僵了一下,还未来及反应,就感到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接着,一滴又一滴的落个不停,很快,她的肩膀就洇开了一大片水迹。
而抱着自己的女子却一动不动,甚至紧着自己的手臂也没有丝毫放松。
终于,云轻浅抬起手,轻轻回抱住了女子。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相拥了不知多久,女子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她缓缓放开云轻浅,向后退了一小步,哑声道:“幼芙,是我,是母亲。”
云轻浅愣愣的看着面前女子,脑海中一片空白,却又被这句话激的爆炸出朵朵烟花。
半晌,她伸出左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很痛。
原来不是做梦阿,真的是母亲阿!
明明她不是真正的云轻浅,可为何这一刻的喜悦与激动这么真实?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想问母亲为何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想问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想问这一切何时才能够尘埃落定。
但话到嘴边,却又好像冥冥中被什么牵引着一般,只冒出了一句:“母亲,幼芙很想你。”
女子轻轻拍着云轻浅的后背,轻声道:“母亲也很想幼芙,真的很想。”
“母亲对不起你。”女子叹了口气,又道。语气中满满的愧疚与无奈。
云轻浅听着这语气就觉得心口发疼,虽然还不知当年旧事,但她却毫不怀疑的相信,她的母亲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的,若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她的母亲都不会把她一人丢在这东霓这样多年。
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蓝茵在外面敲门:“小姐,静王爷的车架来啦!”
云轻浅与女子对视一眼,应了声:“知道了,我马上就出去。”
女子附在云轻浅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去罢,母亲有办法,不用担心。”
说完,女子便快步走到窗户前,纵身一跃就翻了出去。云轻浅跟过去的时候,只看见眼前黑影一闪,便没了踪影。
她站在原地愣了两秒,回过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若不是肩膀上未干的水迹提醒着自己,真要以为自己是大梦一场。
“小姐,小姐快出来呀!”蓝茵的声音又响起,正催促着自己。
云轻浅压下心中翻涌的心绪,走到铜镜边最后看了眼自己,确认没什么异样之后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蓝茵看到自家小姐终于出来了,长长舒了口气,小声道:“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小姐要临场变卦呢。”
云轻浅失笑,点了点蓝茵的额头。
之后便随着蓝茵出了小院,小院外等着的一众丫鬟嬷嬷们都急忙簇拥了上来,引着云轻浅向上房去了。
只是待看清上房中只有顺阳候一个人的时候,云轻浅便顿住了脚步。
她确实不愿在这大喜的日子见到张氏云心优一类的来碍自己的眼,但也知道这种时候礼不可废,毕竟人现在好歹也是扶正了的。
为了这个她还自我安慰了好久,想着反正过了这天嫁去苏若离府上了,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碰面。可谁知顺阳候竟然这么“无视礼节”?
顺阳候见云轻浅怔在原地不动了,无奈唤了一声:“轻浅,还不快到父亲这里来。”
云轻浅回过神,向顺阳候走了过去。
只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的顺阳候有哪里不太一样。明明还是那张脸,还是那把声音,却莫名的让云轻浅觉得,今天的顺阳候更英俊,声音也更动听。
她敛住满心疑惑,上前恭敬行礼,唤了声“父亲”。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面前的男人在听到这声“父亲”之后,身形有一瞬间的紧绷,只是她还没来及细究,就又恢复了正常。
顺阳候不再说话,抬了抬胳膊示意云轻浅掺着他。
其实她记忆中很少有和顺阳候这般亲密的动作,但云轻浅想着这毕竟是大婚之日,许是做给外人看的,便也没表露出什么,上前乖巧的扶着顺阳候出了府。
两人走的很慢,每走一步云轻浅都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一分。
她知道,她的若离,她的心上人,正在那里等着她。
短短的路程好像走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等两人终于走到了府门口,就见中门大开,门外苏若离一身大红新衣,跨坐在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上,神情专注的望着自己。
红衣如烈火,映着他的周身都仿佛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中。剑眉凌厉,冰蓝色的眼眸却璀璨如星辰,唇角微微挑起,显露出柔和的弧度。
两相对视的一瞬间,云轻浅的眼中再也没有其他。她看不见那大红车轿,看不见那后面紧跟着的十里红妆,看不见顺阳候府的门匾,看不见门边的参天大树,看不见倾天日光。
她满心满眼所能看见的,只有那一个人,光芒万丈。
不知就这样对视了多久,苏若离薄唇微启,声音很轻,好像怕是惊到眼前人,却又隐隐夹带着内力,足矣让在场的每个人听到:“浅儿,我来娶你了。”
云轻浅怔了一瞬,随即弯起眉眼,嘴角上扬出大大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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