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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苏若离的寒毒发作都很有规律,就是每个月的月圆之夜。
且随着苏若离与云轻浅两人渐渐交心,苏若离也不再像第一次寒毒发作被云轻浅撞见的时候那般难堪了。他开始接受每次发作时候都让云轻浅渡内力给他。
说来也确实神奇,他其实早年也试过同样的办法,不过那时用的是花安的内力。花安自小与他一同习武,又是他的贴身侍卫,内力修为都与他无差,但花安的内力渡进他的身体里,却不起任何作用。
但云轻浅的内力就不同了,每次云轻浅透过脉搏给他渡内力的时候,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暖流随着手腕缓缓流过全身,那存在于他体内好像顽固不化的冰山就奇迹般的被压制住了。
苏若离一直没想明白这是为何,但他在仔细观察过云轻浅给他渡完内力之后并无什么不适以后,也便渐渐放下心来,没再细究了。
只是苏若离这一次的寒毒,却来的莫名其妙。因为今日,并不是月圆。
云轻浅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点,眸中瞬间就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苏若离剑眉紧锁,闭着眼睛,脸颊更是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每一节骨头都在疼痛,那是种从里到外的痛,深入骨髓却又流于表面。
苏若离忍不住浑身发抖,竭力收着抱着云轻浅的力道,最后一丝清明在脑海中激荡着:不能弄疼他的浅儿。其实这样的时候他该放开云轻浅的,但他却近乎本能般的不愿松开手,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紧紧抓着唯一一根稻草。
云轻浅也只是慌乱了一瞬,就立刻冷静下来。她像往常的每一次一样,探手附上苏若离的手腕,让自己的内力一点点流入苏若离的身体里。
但她的手指刚触碰到苏若离的手腕,送了一点内力进去,就感觉到了不同。
苏若离这一次的寒毒来势汹汹,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苏若离体内受到了阻碍。就好像有座坚厚的冰墙屹立在那,她渡进去的暖流却微不足道,根本不能撼动那冰墙分毫。
云轻浅心头一紧,索性一咬牙渡了更多内力进去,冰墙开始慢慢松动,露出一点点缝隙,却依旧比她的内力强大许多。
苏若离自然也能感觉出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尽力睁开眼看了看他的浅儿,就发现她的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但一双眼却明亮,闪着坚定的光芒。
苏若离费力的张开嘴,喉咙动了动,却只能发出两个气音。
不过云轻浅向来灵敏,她便抬头去看苏若离,从口型中看出苏若离在说:“浅儿,快停下来罢,这次寒毒来的太猛,你这样太消耗内力了。”
云轻浅当然不会听他的就此放弃,一边执着的继续渡着内力,一边问他:“你可知这次为何会忽然发作还这么厉害?”
苏若离有心想抽出自己的手腕,但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云轻浅继续“耗费”内力,用唇语应她:“不知,许是入冬的缘故。每年冬日,寒毒都会比平时更重,只不过往年好像没今年这么厉害。”
云轻浅眉头拧成一团,她手上动作不停,能感觉到苏若离体内的那座冰墙已经坍塌了一半,但她自己的内力也在快速大量的流逝,一时觉得身上有些无力,便倚靠在苏若离的身上。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手臂交缠,远远看去好似一座合为一体的雕塑一般。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云轻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被抽空了,全身绵软的动弹不得,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苏若离体内的冰墙终于倒下了,这一次的寒毒也暂时被压制过去了。
云轻浅感受着苏若离的身体渐渐回暖,就想站起来去床上休息一下,可谁知一站起来,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差一点就要栽倒,却在倒下的一瞬间,被一双微温的大手接住。
云轻浅放下心来,沉沉睡了过去。
苏若离抱着怀中少女,把她放到了床上,之后半蹲在床边,静静凝视着少女的睡颜。
许是因为终于压制了他的寒毒,少女眉眼舒展,整个人都透着放松与慵懒。平日里泛着淡粉的小嘴此时有些暗淡,苏若离看了一会儿,便俯下身,轻轻含住那唇瓣,他怕吵醒云轻浅,不敢用力,只敢很轻的舔一舔。
直到看见云轻浅的唇瓣重新露出了晶莹还泛着光泽的模样,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脱下鞋上床,合衣躺在她身边,将云轻浅整个人都拥入怀里。
虽然躺下了,苏若离却睡不着。其实他很清楚这一次的寒毒发作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出去替他寻药的大夫在走前便说过,若是这寒毒发作不规律了,便说明是恶化了。一旦恶化,又没有找到解药,那谁也不能保证他还能再活多久。且这一次他也感觉到了,云轻浅给他渡内力的方法也变得愈发困难起来,说不好什么时候,这个方法也不再管用了。
过去的他其实并不大在意,虽说每次发作起来是很痛,但痛多了他也就麻木了。至于能活多久,他是更无所谓了。这世间没有丝毫值得他眷恋的,于他而言明日死还是多少年后死都没有任何区别。
但现在却不同了。现在他有了浅儿,他一生中第一次这般渴望过一个人,也是第一次这般渴望自己能够活的久一点,能陪伴这个人久一点,再久一点。
苏若离心中长叹一声,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睛。
云轻浅再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躺在大床上,而房间内空无一人。她摸了摸旁边的床铺,已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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