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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终于哄好了苏若离,那边还有个臭脾气老头等着哄。
苏若离被云轻浅一路推着去了给阮大夫常年留着的小院,低声下气的说了不少好话,老头才消了气,捋了捋白胡子,对着云轻浅说了句:“还算你这小姑娘识相!”
云轻浅哑然,笑着应了下来。她在心里替苏若离高兴,真好,还有人这样护着他。
取心头血是得在心口划一刀的,云轻浅不愿让苏若离看了又愧疚,便把他留在屋外和阮大夫说话,自己进了里间。
抽出匕首,在心口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液便涌了出来。云轻浅拿过早已准备好的小碗,接了满满一碗,又替自己重新止住血包扎好伤口,从头到尾,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能够真心待你,你也切莫负了人家。”
“我就是负了天下,也不会负她的。”
云轻浅端着一碗血出来,就听到了苏若离这么一句话,语气郑重又严肃,声音里却又带着若有似无的柔情。
云轻浅看了看院中一脸认真许诺的男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碗中的血,不禁笑了起来,就是为了这个人阿,很值得。
苏若离听到笑声,转头就把人托入了自己怀里,仔细盯着她看。若不是顾忌着阮大夫还在,怕是就要直接解开衣服验伤了。
云轻浅看着苏若离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无奈笑了笑,拉住他的手安慰道:“我无事的。”
“疼吗?一定很疼的。”
苏若离低声道,心里不禁又开始后悔那么草率就答应用他的浅儿的血了。
“我自己划的,我心里有数,真的不疼的。”云轻浅柔声哄道。
“怎么可能不疼…”苏若离却不肯轻易罢休,转着轮椅就要回屋。
云轻浅看了眼身旁看好戏的阮大夫,叹了口气,轻轻在苏若离鼻尖啃了一口,糯糯道:“若离又忘记我前世是做什么的啦?这点小伤,就和这样感觉差不多。”
谁知苏若离听了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也是沙场摸爬滚打过来的人,知道划一刀什么感觉,更知道,所谓的不疼,也不过是疼习惯了罢了。
但他现在也想明白了,他的浅儿为了他取了这么一碗心头血出来,愧疚也好心疼也罢,都没有什么意义。好好喝下去,早一点站起来,才不辜负云轻浅给自己划的那一刀。
阮大夫看“病人”终于调整好情绪了,才取出准备好的药,和着那碗血配在了一起。
苏若离端起碗放在唇边,看了眼阮大夫,又看了眼云轻浅,最后闭上眼,一口饮尽。
最后一口下喉,苏若离把碗放在石桌上,“当啷”一声,三人都猛然屏住了呼吸。
理论上讲是能好起来的,但在苏若离真的站起来之前,谁也不敢真的放下心来。
不但放不下,反而提的更高了。好像这样长久以来的期待与希望,都在那碗落下的一瞬间达到了巅峰,再也承受不起一点点打击。
云轻浅忽然感觉肩头一重,侧头才发现竟是苏若离直直倒了下来,双目紧闭,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云轻浅一下慌了神,无措的看着阮大夫:“阮…阮叔,你快看一看若离阿…”甚至声音都在颤抖。
“莫慌,寒毒本就难解,且是药三分毒,这一碗下去也算以毒攻毒了。体内作用太强,但他身子又太弱,一时受不住才会这样,睡一觉等体内毒消了,自然就好了。”阮大夫解释了一句,便兀自回了房间。
云轻浅听了心中稍安,推着苏若离也回了自己房中。
苏若离已经昏迷过去了,云轻浅一人力气不够,叫花安进来把苏若离放在了床上。
她就坐在床边,静静望着床上躺着的人,时不时给他擦一擦额头上的细汗。
床上的人眉头微蹙,脸颊泛着红晕,身体也比平日烫很多,但在此时的云轻浅眼里就好像个瓷娃娃,她擦汗的动作都极为轻柔。
苏若离昏迷了整整八个时辰,云轻浅就在床边坐了八个时辰,衣不解带,甚至眼睛都没有阖上过一次。
她一下一下的轻轻描摹着男子如画的眉眼,与这人从相识到如今的一幕幕都在脑海中像放电影般过了一遍,最后只剩下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庞。
一定会好起来的,若离。
在第九百九十九遍祈祷之后,床上的人眼睫微颤,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云轻浅低头对上那双仿若淬了星光的眸子,一时忘了开口。
苏若离也没说话,他只是慢慢坐起来,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腿,之后试着下地,再之后,站了起来。
对,站了起来!
云轻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修长身影,眼泪倏的一下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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