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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声直奔将军府,到底是让云歌辞的心怅然起来,这人,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不成?
“会不会是执冥殿?”
杨清音小声猜测,也只有执冥才能让萧离声大动干戈。
许是她从中作梗了。
“她?”云歌辞的心沉了沉,看向魏蕴问:“你不是说她伤重吗?”
魏蕴不解地摇头,执冥的确伤得不轻,难不成这么短时间内痊愈了?
这怎么想都不可能。
理不出头绪,云歌辞又问:“随行的是什么人?”
“来禀报的人说,随皇上一同来的,还有刘相国。”杨清音又补了一句:“还有一个眼生的少年。”
“柔安。”云歌辞脱口而出,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杨清音愣了下:“不会吧,柔安的事摄政王不是和皇帝达成协议了吗?怎么现在又提起来了?”
不再为难凤家,这可是皇帝答应了的。
“他惯会背信弃义。”云歌辞牵了牵唇,眉眼漾开凉淡的笑意。
她太了解萧离声,背信弃义于他而言那,实不是什么大事。
再说,如今佛冷已经销声匿迹而去,萧离声更没有了忌惮,做出什么来,她着实都不感惊讶。
杨清音忧心:“那眼下该如何是好?”
“先回去吧。”
一行人回到将军府时已是凌晨。
凤家诸人都聚集在了正堂,凤清眠和右相刘清正在堂内说话,看到她回来,众人齐齐看了过来。
凤清眠快步走了出来,直接把她拉到了一旁廊下。
“丫头,你去哪了?”
“如是寺。”云歌辞没多说,岔开话题问:“刘相与父亲说了什么?”
凤清眠看了一眼堂内的刘清,脸色不大好。
踌躇了一下说:“别担心,没什么大事。”
“爹,事到如今你还瞒我作甚。”云歌辞叹了一声,凤清眠是不愿意让她担心,想要自己揽下。
可眼下,他还能揽得下吗?
凤清眠神色凝重道:“凤家怕是大难临头了。”
说着,他指了一下正堂的方向,说:“看见那个孩子了吗?柔广的儿子,先前柔家遭遇灭顶之灾,是爹暗中帮了他一把,用一个奴仆顶替他,他这才逃出生天,可现在……”
凤清眠声音低了下来,百般无奈地说:“他反倒是反咬我一口,说我是受柔广胁迫才出手帮忙,你说这……”
“柔家贪赃枉法亡族,莫不是他们现在诬陷爹爹和柔广是一党?!”
云歌辞心沉了沉,萧离声最憎恶底下人贪污,他恨刘家,也有此番缘由。
要是扣上着一顶帽子,凤家百年清廉,都要毁于一旦。
凤清眠点了点头,黯然伤神。
叹道:“当初念着多年的情谊,不忍看柔家后继无人,谁曾想会成今日这般田地。”
人心开始凉薄,往往是从善意被践踏开始。
“爹爹心善,便是猜到有今天这一日,你大抵还是会帮柔家的。”
凤清眠重情重义,怎么也没办法做到袖手旁观。
当日柔家出事,朝堂上众人鸦雀无声,无人敢为柔广辩驳一句,唯有耿直的凤清眠出来说话。
自然是没能扭转乾坤,还为此,遭了萧离声的嫉恨。
凤清眠看了眼柔安,叹息道:“柔广忠烈,宁死不屈,他的儿子却是个攀龙附凤的小人做派,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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