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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佛冷的人,该怎么回答呢?
恰在她思索的时候,佛堂里软软地传来女子巧笑盈盈的声音:“皇上何故还要问,她就是佛冷送进宫里的一把刀,为故人报仇而来。”
“杀了她。”女子的声音蛊惑低沉,循循引诱:“杀了她,便是要了佛冷半条命,皇上也可除了宫里的一个祸害。”
她的声音,依旧轻软得没有半点的厉色,只是那话说出来,却没有半点的良善之意。
这性子,和执冥殿,倒是相似。
也难怪,这毕竟是执冥调教出来的人,怎会没有她的神韵?
萧离声紧握手中长剑,激荡的内力促使剑身轰鸣作响,荡起无数的水花飞溅,男人在克制杀意,硬声问她:“他为什么会选中你?”
为什么是凤红酥呢?为什么?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是他不知道的,隐隐约约的,他就是无端觉得,萧易寒那样的人,选中凤红酥,一定有深深的用意。
而这个用意,和他萧离声有关。
这样的预感,让他本来沉静杀伐的心,生了无数的焦躁,直要把他的理智,全部给吞没。
看着这一张阴怖如斯的脸,云歌辞的恨意在心口撕扯,脸上却不动声色地凉笑:“皇上当真想要知道为什么?”
萧离声被她这一反问给惹恼,姑娘太过于慢条斯理,对他竟然没有半点该有的敬畏之心。
他就是想要所有人都怕他,见到他,膝盖都会软掉。
佛冷不怕他,难道连他底下的一枚棋子,也不怕他吗?
男人冷峻的容颜飞过腾腾杀意,已无了半点的耐心,寒声警告:“不要和朕卖关子,朕没多少耐心。”
“皇上真是心急,难道不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云歌辞故意调侃他,他越愤怒越急躁,便会越发好奇她和佛冷之间的事情。
她脸上淡然,心中已经飞转过无数的思绪,到底怎么样才能脱身?
绝对不能死在这里,不然前面所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她还没来得及把谢容华抽筋剥皮,还没能把挖了萧离声的膝盖,让他低头认错!
心下思虑沉重,便也有了一些戾气,话说得便也少了一份的良善:“我既掌管宫正司,便有督管后宫之责,贵妃娘娘落得今日的下场,皇上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来?她若没做过那些事情,百官怎么会弹劾她?难道皇上认为,我有这个能力唆使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要是皇上这么想,可真真是对自己的臣子太过于不信任,未免也太轻薄了自己的威力。”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声音平和,字字句句如刀逼向萧离声的心脏。
想把所有的罪过都赖在她的头上?
休想!
“还有,嫁入景王府,非我所想,若无愿,便是皇上,也挡不住,除非……”她忽地幽幽曼笑了起来:“除非,皇上和当年对摄政王一般,把整个景王府,付之一炬。”
她就是要告诉他,无心嫁入景王府的是她,若她有心,任何人都挡不住她的决断,除非,萧景瑟死了。
亦或是,她死了。
忽然听见她提起当年的摄政王府,萧离声的脸色一霁,目光里,杀意凛冽,与手中长剑,相得映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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