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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瑟走了，离开得很坚定。

他把萧易寒的话听了进去，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我一定会带她离开的，就算是绑，也要把她绑走。”

很明白，凤红酥这个倔性子，是怎么也不肯和他走的，可他要带她走的决心，一眼重。

这一次，是完全由不得她了。

临江城送萧景瑟出了王府才返回了无题苑，看见萧萧易寒正在和阿难说话，小阿难仰着头天真地问：“师傅，你真的要让那位女施主跟着他走吗？”

他打小跟着佛冷长大，对他的情绪变化，早早的便有了那么一些的察言观色，他总觉得，师傅是有些不高兴的。

可他分明听见师傅和那位施主说，让他带着女施主走。

他再怎么聪明，到底是年纪还太小，不明白大人之间的事情，他在意的，只是师傅的心情。

“大人的事情，莫问。”萧易寒揉了揉小人儿的头，眉目温和，眼底有绕不开的复杂情绪。

阿难看不明白，却还是乖巧地点头。

他有很多问题，但是只要是师傅让他不问，那他一定是要听话的，从来都是这样，无一例外。

师傅的话，就是所有。

“他走了？”萧易寒依旧望着阿难，替他整理衣裳，话却是在问刚回来的临江城的。

“走了。”临江城躬身垂首站着，有一瞬的沉默，欲言又止的样子。

萧易寒淡淡开口：“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有了他的话，临江城这才敢问：“属下看得出来，景王殿下对小姐是真心的，我们这么做，是不是……”

利用这两个字，临江城还是没有那个胆子说出来。

他太了解萧易寒，这个人一向冷断，他下的棋局，除了心之所系的云歌辞，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一枚棋子。

更何况，萧景瑟还是萧离声的弟弟。

便真的说是利用，也是无可厚非的，一个人的命运，有时候就是这般，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了的。

萧易寒似是料到了他会这么说，男人牵着阿难的手站直了身子，凉声道：“这世上的残忍，从来都不会因为有情而良善。”

萧景瑟对凤红酥有情又如何？无济于事的多情。

“话虽如此，可怎么说呢，景王殿下着实是个良善之人。”临江城有些惋惜，叹了口气说：“只可惜了，生在帝皇家。”

萧易寒笑他：“先前你跟我出生入死杀人如麻，怎也不见得你这般伤感，这几年你变了许多。”

当初的临江城，跟着他四海征战，从未曾听他说过这般慈悲的话。

临江城苦笑了一番道：“王笑话属下了，其实并没有变过，属下只是从景王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你。”

明知道会受苦，却还是愿意为了心爱的女子跳入苦海之中，这一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萧易寒牵着阿难往湖中小桥走去，淡声语：“我问过他的，他也已经义无反顾地回答了我，不会后悔。”

并不是他逼着他这么做的，只是给了他一条路，至于要不要走这条路，全是萧景瑟自己的选择。

“是啊，不后悔，王也没后悔。”临江城跟在他的身后，有些伤感地说：“也不知道景王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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