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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谢两家在当年,可都是为他立下不少功劳的,要不是因为有太后那个老怪物在背后指点,谢容华想来,也不能有那么淋漓尽致的表现。
谢容华逼迫他做的那些事情,刘太后可是功不可没的,这一点,他一直铭记在心,半刻不敢忘。
“你先走一步,朕不会让你黄泉路上无人相伴,刘氏随后就到。”萧离声在她的跟前,也算是言无不尽:“等她说服刘家,准朕出征,献出多年搜刮的民脂民膏,朕就送她上路。”
谢容华无不惊心地望着萧离声,男人把那副最丑陋的面目清清楚楚地露在了她的跟前,再没有半点的隐藏。
她只能咯咯地发出一句:“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你已经骂过了。”萧离声好心提醒她:“你可太让朕失望了,朕还以为,你是一个骂人都不带重复话,有能力的女人,看来,不是这样的。”
这话,真真是轻视嘲讽道了极点,谢容华浑身发凉,身体颤抖着,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来。
她忘了,萧离声就是这样一个人,过河拆桥这个手段,他一直都用得很顺手,无人可以超越。
先前是云歌辞,现在,是她谢容华,接着,便是刘家。
萧离声便是在这一遍又一遍的过河拆桥里,把所有的好处,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杀了挡路人,成全自己。
狡兔死,走狗烹,由来都是硬道理。
怪她现在才明白,可惜啊,一切都晚了,再也没有任何的回头路走,只剩下,魂归黄泉。
她恍恍惚惚地想起那一日见着燕白,男人曾说过,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跟着他远走高飞,可她,残忍地匕首,插入了他的身体。
那个时候,他早就看明白,萧离声绝对不会给她一个圆满,死亡,是她唯一的归路。
只可惜,她以为自己能自救,以为萧离声对她,是真的有情,只要他的情意还在,便是在冷宫里沉没个几年,她终究还会成为他身边最得宠的妃子。
算来算去,她自以为什么都算清楚了,到最后才发现,最糊涂的那个人,是她,她什么都没算好。
愚蠢如此,死也是无异议。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滚滚而下,在这夜里,她苍苍促促地回望自己的一生,才发现,这一生,就是整一个笑话。
可她,却笑不出来。
萧离声好整以暇“好了,难得你肯心平气和,朕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男人笑得如鬼魅,身子微微前倾,用那双下场邪肆的双眸诡笑着望她,低低轻语:“如愿没有死,当年,给你入药的那一份心肝,是朕从死人身上取下来的。”男人笑容盛大,无不邪恶地问:“味道如何?”
对于现在的谢容华来说,无论什么样的秘密,都不能再让她起了波澜,女人的哭声缓缓停了。
脸上的泪水还没干,笑得凄凉冷静:“我也没有告诉你,那份药,我一直都没有喝。”
什么新婴入药,从头开始就是一个骗局,她要的,不过是那个孩子的命,她自是不会真的吃人血。
萧离声成功地骗过她,当着她的面取下了那个孩子的心脏,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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