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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她的眼前晃呀晃,他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绕啊绕,不知怎的,她眼前就模糊了起来。
只愿此生,日日有君早起,伴她于铜镜前,细心梳发,为他绾成妇人髻,日日往复,终到白头。
他为她梳好了发,盖上红盖头,才悄然退了出去。
夜色覆了天地,树梢上挂了一弯明月,遥遥从窗外打入,她隔着红盖头,模模糊糊瞧见了一地的清辉。
她等了小半个时辰,下意识的便有些紧张了起来,明明是她算好的时辰,可到了时辰了,她自己却不敢出去。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门外忽的传来了男人朗朗高声,如山间明月,高洁清雅沁人心扉。
“痴人萧易寒,前来迎亲,敢问姑娘,愿不愿意出了闺阁,与吾拜了天地,结发为夫妻?”
听着那一声声他正经的吟诵,云歌辞很不合时宜地轻笑了出声,心一瞬松了下来,这人,总是能够轻易洞悉她女儿家扭捏的心思。
他本不需要前来,她自可出门去,与他共拜天地。
料是她在房中不知所措,便轻声而来,迎她出门,把所有身段都放了下来,求娶房中姑娘。
她起了身,拉开门去,莹莹笑着:“我愿意。”
隔着红盖头,她的视线有些朦胧,模糊见到了站在月下廊前的男人,一身艳红喜服,宽袖,垂摆。
无半点花纹修饰的喜服,素净又热烈,衬得男人越发挺拔俊逸,月色银辉里,迢迢芝兰玉树。
她伸出手去,男人把手中的牵红放在了她的手上,他牵着那一头,她牵着这一端,齐步走到院子中央。
院子正中简单摆放了桌案,燃着红烛,果盘。
他们无高堂在上,便对着天地拜了三拜,既是谢了天地,也告知了泉下各自双亲,他们已结为夫妇。
到了夫妻对拜之时,她徐徐转过身来与他相对,两人很是有默契的,没有立刻对拜下去。
男人眸光深邃如海,将她望着,含笑问她:“这一拜下去,你便真的不能反悔了,容你再想一想。”
这话自是调笑话,听来,他多是感慨。
红盖头下,云歌辞笑着学着他的话回话:“这一拜下去,你也真的不能反悔了,我可不是个好相与之人,要是你做不到一心一意,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莫到了以后,要骂我小女子难养也。”
他好笑地问:“有多难相与?”
姑娘有多少的花花肠子,他还不知道吗?他萧易寒自诩,了解云歌辞,更胜于了解自己。
云歌辞很是认真地想了想,说:“比如,你要是想纳妾,我能打断你的腿,你要是想休妻,我会拧断你的脖子。”
话说出来,云歌辞才后知后觉,那么欢欢喜喜地结个婚,怎么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却成了斗嘴。
不应该是感动得涕零,发誓要此生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云云总总的?怎的,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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