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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恨的,重生之后,她便一直想着,若是还有机会到寒池关,见到龚成,定要他的命,以祭云家旗帜。
只可惜,这重活一世,也是偷来的,有限的时间里,她能做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
若是能够点拨点拨谢隐一番,让他为她完成没能完成的事情,那么,也不辜负她花心思引导他。
谢隐此人不坏,他日飞黄腾达,成为一方将帅,所做的事情,也只会是忠于社稷,不辜负苍生。
他只要磨砺个几年,定然可以成为自己的天,撑起一方天地。相比龚成,谢隐更适合云家军。
云歌辞收了收心思,继续说:“他后来得以平步青云,成了寒池关一等一的大将军,他心胸狭隘,善妒,军中贤能之人死者无数,你出任右先锋,若想活下来,在寒池关建功立业,首先的一点,便是扳倒龚成。”
这个时候,相信龚成已经收到了来自长安的指示,等谢隐到了寒池关之后,丢给他一些危险的任务,让他一个不小心死在胡人的手中。
无论是谁,都挑不出来什么错来,萧离声宽恕谢隐,还落得一个仁君宽厚的美名,实在是一举两得之策。
谢隐握着她的手的那只手颤了一下,似乎是被云歌辞的话给吓到了。
要知道,龚成是朝中的二等大臣,在武将中,位份仅次于振国大将军凤清眠,荣宠甚隆。
他在寒池关驻守大军中根基深厚,身边的亲信数不胜数,想要扳倒这样的一个人,岂是他能做到的?
“怎么,怕了?”云歌辞看了一眼少年的手,目光寒霜顿起,声线清冷了好几分:“他龚成就是寒池关驻军的一只蛀虫,卖主求荣不能为人,这样的人,你是下不了手还是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谢隐的唇动了动,艰难地说:“龚成自是该死,可我只身一人前去寒池关,无半点根基,他岂是我能动得了的?”
“谁说你是一个人?”云歌辞冷哼,推开少年握着她的手,环视了一圈屋内,目光最终落在了桌上笔墨宣纸上。
她走到桌前,拿了羊毫,细心在宣纸上写着什么,一边写着一边停下笔来思考,然后又继续写。
谢隐迷茫地看过去,只见纸上密密麻麻几十个名字,其中不乏在军中身居高位之人,他越看,越惊心。
写完了整整一张纸,云歌辞才停下来,把墨水吹干,仔仔细细地把纸张叠好,递给了谢隐。
“这些人,都可以用。”说着,她很是感伤,声音也低了一些:“不过,我不确定,他们还有多少人活着。”
云家军是她亲手养出来的人,与她五湖四海征战无数回,中间有多少人是和她有过命交情的。
只可惜,她出事之前,听从了萧离声的建议,把云家军留守寒池关,因为他说,只有云家军,才能守得住大周的这一道国门。
的确,他说得没有错,的确只有云家军才能和北胡抗争这么多年,还不至于让寒池关分崩离析。
但是,她没看出来,萧离声让她这么做,其实根本不是为了大周考虑,他只是想要架空她的势力。
把她可以调动的军队支开,离长安远远的,到时候他兵变,她就是想要调动云家军,也来不及了。
彼时心怀天下,岂料祸从萧墙起,枕边人,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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