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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一声,最终什么都不愿意再想。
夜长无声,坐落在青州城外的一处僻静雅园,如同一个安静的怪物一般蛰伏在黑暗之中,在月光下,徒生出无数诡异。
忽然,门庭紧闭的园内传来一道女人尖利的嘶声:“萧易寒,你这么做,就是逼我与你决裂!”
尖锐撕裂的声音划破夜空,月下枝头上静歇的乌鸦惊起,冲上长空,黑色的羽翼把月光覆去。
长夜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不祥气氛之中。
此刻,雅园花树掩合的庭院中,一袭黑色纱裙流衣的女子站在廊檐下,身体微微向前倾,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庭院中的人。
她绝色的面容狰狞扭曲,艳红的唇本应妖娆魅惑,可从她唇中蹦出来的话语,字字惊心:“你若敢解了她身上的蛊,我便毁了大周。”
女人愤怒狠厉地甩动流云广袖,掠掠风声里,她的声音难抑悲愤:“你若是愿为一人,让整个大周陪葬,大可试试看。”
从穷域之巅到长安,再到青州,执冥记得,自己从来都不曾感觉过这么强烈愤怒,胸口烧着一把火,直要把她烧成灰烬。
她终于是懵懵懂懂的,学会了愤怒,学会了情绪剧烈起伏,染上太多的尘世戾气,再也洗不干净。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因为,她在萧易寒的身上,跌倒了太多次,多少次,看着他为云歌辞出生入死,她都一笑而过。
师父曾说,她是天生没有喜怒哀乐之天分,何曾想,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知道师夫要是还活着,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看走了眼,她是做不到无悲无喜无情无爱,孤独地守着穷域之巅的。
情长爱浓,如一味毒药,从在穷域之巅上看见萧易寒的第一眼开始便已经注定好了的。
她再也没有归路。
便是知道已经无路可回头,所以她奋力想要圆了自己的愿,放逐在这红尘之中,成为他的妻,一生无憾。
为什么,萧易寒连她的这个愿望都不肯满足?
他抗混,带着云歌辞到青州来寻找迦叶先生,想要为她解蛊,他以为这样,从此之后就能够摆脱她。
痴心妄想!
他就是在逼她,逼她堕入魔道,成为一个魔鬼他才甘心!
萧易寒已走到庭院,将将要离去,听见她追出来的声声低吼,他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男人背对着她,把她的每一个字句都听了进去了,月下清辉薄冷,他的脸色讳莫如深,眼中多有无奈隐忍。
用了多大的忍耐,他才把心底的阴鸷压了下去,逼着自己声色沉稳如往常:“你若真的这么做了,才是你的绝路。”
执冥就是不明白,他没有逼她,这一路走来,反倒是她一直在逼他。
扪心自问,一开始,他的确是有心守着自己的承诺,给她当初他许下的诺言,给她她想要的名分。
人生在世不过是短暂几十年,今生他与云歌辞无缘,他自是愿意等来世的,这又何难?
执冥明知道他心有牵绊,妄图灭了他这点念想,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他对云歌辞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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