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她回到客栈的时候,子时已过。
魏蕴站在她的房间外,似是在等她,见着她上楼,男人深深地低下头去,闷闷地喊了一声:“夫人。”
她没应声,踏进她与萧易寒的房间,窗台上的鲜花还很娇艳,她离开时放在桌上的书本还反扣在桌上。
屋内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可似乎,有空了。
她的心一阵难受,哑声问魏蕴:“他呢?”
魏蕴沉默了一下才开口:“王走了,他离开之时,为夫人留下了他所有的一切,让属下告诉夫人,不要去找他。”
他指向靠窗的书桌,桌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半厚的一堆记事簿,她伸手去翻了翻,上面都是萧易寒写满的字。
“王把他所有的势力都赠与了夫人,他排布下来的棋局,也由夫人来完成,盒子里留有王的信物,但凡是他的人,见令如见人。”
魏蕴语气无甚波澜,缓缓地继续说:“那些本子里,有王这三天的时间为您留下来的所有的人事,您看了之后,便会全然了之。”
萧易寒临走之前,把他生平的所有,都交代好了,权力赠与云歌辞,棋局由她来掌,此后一切,都是她的。
他没有走完的路,现在,由她来接着走。
云歌辞垂头看着手下的记事簿,男人的字遒劲俊雅,一个一个跃然纸上,她似乎能够看到他就着油灯书写的模样,眉目浸在昏黄的灯火里,极其认真专注,执笔过白纸,留下一行行楷书。
只是这般想着,她的心便绞痛无比。
他早就洞悉了离别,竟然连告别都不让她来说,他就这样走了,在她还没回来之前,不留下半点的痕迹。
这人吧,说他多情,可又无情得很,怎么能连和她见一面都不肯呢,连一句保重,都不肯听她说。
在眼泪滚落之前,她仰起头去,吞了回去。
问魏蕴:“他什么时候走的?”
魏蕴又是一阵沉默,这下子,好久都没有回答她,站在她的身后,安静得如同一个木头人。
“说话。”云歌辞心中烦躁难安,一遍遍过着萧易寒的身影,她与他牵着手一同走过的路,他在她耳边哝哝的软语。
当时甜蜜无限,如今都化作了心中的刀,切割着她的心肺,直要把她淹没在这无边的痛苦之中。
怎能不伤心?就算是离别,她也想要好好地和他说说话,记住他最后的样子,分开走的时候,也不至于那般难堪。
“夫人……”魏蕴是真的不擅长说话,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王昨天走的。”
云歌辞转过身来,目光犀利地盯着魏蕴:“他既然把他的一切都给了我,那你也就属于我了,怎么,到了我跟前,还打算说谎?”
她故意沉下了声音:“我的身边,不会留不坦诚之人,你若是无心待我为主,那也走吧。”
萧易寒都走了,如今她的身边,谁走谁留,似乎也已经无关紧要,再也难以撼动她的心。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