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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萧离声的天下局,从今晚开始。
不是她死,便是他亡。
人间不得云歌辞与萧离声同在,这是他们的宿命!
凤清眠沉默了好久,才踌躇不安地问:“摄政王愿意帮我,那代价是什么?”
他不是听不出来她话里隐晦的意思,摄政王此番帮他,所需要的,绝对不会比付出少。
“爹爹心如明镜,又何须女儿明说。”
她要的,是凤清眠的忠心,忠于萧景瑟,而非萧离声。
凤清眠又不说话了,低着头沉思,纵是他心如明镜,如今头上悬着一把刀,要他做出选择,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固守了这么多年忠于大周的信念,非一时之间可以撼动。
云歌辞也不逼他,宽慰他说:“若是父亲不愿接受摄政王的帮助,那父亲不如早做打算,把家中祖母弟妹送出长安,让他们隐姓埋名,日后凤家出事,也能让凤家留下一线血脉。”
“不成。”凤清眠想都不想便拒绝:“凤家儿女,势要与凤家共存亡,凤家荣耀不再,他们岂能苟且偷生?”
凤清眠这人死板得很,正如他在战场上练就的刚性一眼,宁愿战死也不愿苟且偷生,对自己的儿女,也是这样的态度。
这个世代显赫的凤家若是倒了,凤家儿女,也不复存在。
如蝼蚁一般苟且活着,这不是凤家儿女的风骨。
云歌辞默然,她想起自己的父亲,他也是这般姿态,便是让云家儿女与云家一通沉沦,也不愿他们为草芥活着。
所以当年,云家一脉,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根基。
旁系都未曾有,可算是断得干干净净。
“那父亲就看着凤家倒吗?”云歌辞有些难过地说着,料定了凤清眠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凤家百年基业就折在自己的手中。
凤清眠扶着椅子跌坐下,坚毅的脸上一片白,呆呆地坐了许久,一句话都没有说。
厅堂里气氛压抑沉闷,云歌辞垂首站着,无声无息。
欲速则不达,有些事情,是需要凤清眠自己想清楚,懂取舍,做出于他还有凤家,最有利的选择。
长夜的风吹过廊下入了厅堂,凤清眠抬起头叹了一声:“我凤家百年忠烈,谁能想到,会落到今日这地步。”
他目光涣散地望着树影摇曳的庭院,沉重地说:“幸好你即将嫁入景王府,以景王殿下对你的心意,日后凤家便是再多再难,他也定然会保你平安。”
萧景瑟不会让凤红酥卷入这些祸事里面的,这一点,让凤清眠深感欣慰。
怎么说,自己最爱的女儿已经有了好的去处,祸不及她,便是最好的。
云歌辞难掩失望,这凤清眠果真是一块朽木疙瘩,不是寻常人可以撼动他的硬骨头的。
宁愿看着凤家轰然倒塌,他也不敢做出叛逆之事。
愚忠者,多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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