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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城低头,闷闷地说:“这些年属下不在摄政王身边,不大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看起来,摄政王的眼睛,的确已经大好了。”
和以前无两样,似乎并没有什么病症。
云歌辞心口难受,很多很多的谜团绕在心中,成为了一个未解的谜团,越是解不开,越成为一团乱麻。
遥遥地望着皇宫的方向,整颗心都不能安定,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三个人,又回到了当年的困局中来了。
命运啊,一如既往的,逃也逃不过。
“你去吧。”云歌辞摆手,让临江城和魏蕴下去了。
而她自己,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想着佛冷,想着凤家即将要面临的变故,想着萧景瑟,还有周怀璧。
现实就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把他们都罩在了其中,怎么挣扎,都只是一场徒劳。
她靠在软塌上,不知何时竟沉睡了过去,长时间的劳顿,短暂的歇息醒来,还是一身疲惫。
刚想唤来人询问佛冷的消息,一眼就瞧见了站在华花架前的身影,她愣了一下:“阿音。”
杨清音侧头看了她一眼,笑道:“醒了。”
她正端着茶杯,往花架上花草浇水,见她醒来,放下茶杯走到她的身边,扶了她一把,让她坐直身子。
云歌辞有点茫然:“你怎么来了?”
几个月不见,杨清音还是老样子,先前不觉得想念,如今见了她,云歌辞打心里是欢喜的。
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你回来的事情宫里都传开了,我请了假偷偷来的。”杨清音瞪了她一眼,有点儿生气地说:“你说你,离开的时候半句话都没留下,先前听说你死了,青梧那丫头哭差点没缓过气来,你啊,真能给身边人添堵。”
话是责怪的话,可真正的意思,却全然没有怨怪,倒像是欣慰,欣慰她还好好的,人也回来了。
云歌辞很诚恳地自我检讨:“是,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对,那天离开,我自己都没有做好准备。”
她把自己被燕白公子阴了一把的事情和杨清音说了,后者呆了呆,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样。”
既是这般,也怪不得凤红酥,她稍稍纠结了一会儿,开口问:“燕白公子,现在在哪里?”
云歌辞没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杨清音。
她对燕白的这点小心思,虽被她说成了是少女时懵懂的爱慕,可云歌辞却不这么认为。
至少,过去了这么多年,杨清音还是没能忘记,是不是说明,这压根不只是少女时的爱慕能够解释得了的。
“他这会儿在摄政王府呢。”云歌辞如实告知,目光在杨清音的脸上没有半点移开来的意思。
看得杨清音一阵尴尬,她偏开头不敢和凤红酥对视,讷讷地说:“哦,他也回了长安了。”
他回来了,心中到底是有那么一些的欢欣的,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就是难以抑制这样的心情。
“我先前与你说的话,你可真的听进去了?”云歌辞目光灼灼地盯着杨清音,把她的心思,一一洞悉。
杨清音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有些慌乱,手无意识地抚了抚额前碎发:“听进去了,我没别的心思,只是随口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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