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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高冷大师姐
晴空的流云低垂贴在墙头,殊色红艳的桃花树亭亭玉立,细细碎碎白柳絮随风荡起。
我绕着院子走上两回,拣了粒淡青的石头躲在红亭下等着。
小小的庭院,一井,一亭。我恍若置身望道山,只是身无长剑,孤身一人。
旁听潜泷山公开的讲学归来,骆眠拎着小布包慢慢踏进院子。
行在潜泷山的石阶小道上,骆眠才会用屏刑送的手杖。若在小院内,他缓步行走自如,很少再磕碰手脚。
瞧过去,骆眠的小脸蛋有些生气,只性子变得沉默了许多。平日我总会引他说话,他也会细细地道来在山上的所闻。
刚入院子听着我故意弄得声响,骆眠侧过耳问道:“师姐?”
我心情甚好连应了三声,骆眠举步来到石亭。他的脸上露出点欣喜,在石桌上摊开藏在怀里的小蓝布包:“师姐,你看。”
纯白胜雪的花辦围成一堆,尤挂有晶莹的水珠,微风拂动,春意呼之欲出。
“梨花开啊。”我轻拾起一片花瓣,眼落在骆眠隐隐期待脸上,“师弟有心,师姐好久没酿酒了。”
“我闻得像梨花。”骆眠高兴了些,又轻声低语道,“师傅最欢喜师姐的酒。”他的话一落在春风里悄地飘散,稚嫩的脸却挥之不去的失落。
“师弟,”我摸摸骆眠的小脑袋,“你怕不怕?”
潜泷山上薛薛医修来过,她一见骆眠便摇头直言道:“双目已毁,无药可医。”
骆眠小脸茫然捏紧衣角,无神的眼蓄着泪,摇摇欲坠不肯落下。
我不甘心请她再仔细探探,薛医修却道:“何必白费功夫?倒是你,五脏六腑皆受重创,用了灵药护住心脉,有幸捡回一条命。我开几副药,你好生养上一年半载,可活的久一点。只这断的几根骨头,我再与你接接。”
薛医修看也不看骆眠,只管要给我接骨。我求了求不管用,急得用话激她:“既无药可医,何不放手一试?难道先生不敢?”
“先生莫怪,”领薛医修来的屏刑也劝道:“小小年纪太过可惜,还请再看上一看。”
“罢了。”薛医修也不恼,许是见多我这般不死心的。她蹲身碰了碰骆眠的眼角,忽然变了脸道:“竟是如此。”
不等心急如焚的我发问,薛医修起身叹道:“小娃,你已死过一回,言何可惜?以你双目作替,抵过一死。为你做此法的人定是爱极了你,真不知是福是祸。 ”
我呆了呆,忽念起那日望道山大劫。红衣少女与黑衣男子魔气冲天,他们手段残忍一路杀进望道山门。
大师兄救下几位小弟子,又挡下了本该落在任心妍身上的火团。他急唤任心妍去喊闭关的师傅。
待任心妍赶去后山不见师傅的踪迹。站在云山之颠极目望去,却见师傅与骆眠一道在磅礴雾气的大瀑布旁。白发老人的指下正点在孩童的眉心。
师傅见任心妍前来也不多言,只将骆眠托付于她。
宁铨真人独自飞至望道山上方,空远蕴含威压的质问:“何人敢欺我望道山?”
灭顶威压四野一放避无可避,红衣少女和黑衣男子皆被震得面容狰狞,伏地口吐黑血。
再后来…任心妍听到了什么?
“宁铨真人与魔族勾结,死不足惜,望道山一个不留。”
不!师傅与魔族无关,是魔族伤我望道山在先!
看不清面貌的白衣人凭空而现,白光闪过,师傅的身形猝然直直落下,漫天的红光淹过望道山。
任心妍的眼中募地一片血红,不知痛意挥舞手中剑,不断拼下狠厉杀招。记忆里似有大师兄挡在身前护着她,再后来…冰冷的剑气穿胸而过,很痛…不甘……
还我师傅清白!还我望道山清白——
满腔怨气心绪激荡,我捂住胸口,咽下喉间的血腥。
浑身一震,薛医修一巴掌敷衍拍上我的后背,我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黑血在地。
“吐了干净。”薛医修往我身上利落扎了几针,塞来一青瓷瓶,“服下此药。清除杂念,心事过重不利恢复。”
薛医修的话从耳边过,我心里却想着当日初见骆眠,也是以为他死了。定是师傅为骆眠做的法,让他遭了毒手又活回过来,代价却是他那双好看的眼睛。
我的身体里翻腾的怨恨慢慢流露一点疼惜。任心妍的残念似在歉疚,她自责没能护住望道山,没护好骆眠。
“真别无办法?”我拉过默默垂着头的骆眠,拭去他脸颊滑落的泪,问道:“天材地宝,灵丹妙药。只要先生说的出,我尽力去拿。”
薛医修盯着我,目光莫测:“有一法,我从未用过。只因有一物着实难得,你若能让人心甘情愿献出,我倒也可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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