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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觉得这神秘人隐有仙气。
人形沙丘道:“这残枯山原是有主人的,你插旗占地,自然惹得主人不高兴。”
妖王没想到这破地方还有竞争。
人形沙丘又道:“不过,你若愿意,我可以分你一半地方。反正我们人少,住不完。”
妖王问:“你你,你们有,有多少人,人马。”妖王说一句磕巴一句,说的极为艰辛,脸都憋红了。
人形沙丘道:“不多,两个。”
妖王一听乐了,又不是千句万马还想跟老子争地盘。
子夕崩开身上累日的沙子,像个灰扑扑的大耗子,耗子拍拍身上的沙土,不过怎么拍也拍不完。
小鹏鸟绕到后面乐于助人,朝着子夕的后背就是一蒲扇。
子夕盘膝坐的腿麻,本来就软,一巴掌就给重新拍进了沙子里。
妖王一看对方的弱残仗势,彻底决定要出手了。
此时虺头国的老弱病残终于赶了过来,默默的站在后面增加声势。
子夕还未站起身,妖王拔出身上的斧头就砍了下去。
子夕化成水一般,流窜进沙子里,在几丈远的地方又聚起人形,冷冰冰的看着妖王。
妖王注视着他蓦然生出一种强烈的熟悉感,那种熟悉感来自妖精强大的直觉。
他仔细瞧了瞧,突然失声道:“暮沉?”
他的表情里除了惊讶还有一种莫名的喜悦,那是见了老朋友才会有的表情。
子夕继续掸身上的沙子道:“暮沉早就死了,而我的名字不值一提。”
妖王又上下打量过去,那转瞬即逝的熟悉感消失了,不由觉得失望。
也是,他是昏了眼,暮沉早就死在银河的裂缝之门了,何况他们的气质就一点也不相同。
此人像冰,暮沉像火,是如金乌般炽热的火,点到哪里,哪里就窜小火苗。
他是天底下最像神仙的神仙,那双眼睛蓄满悲悯,再不值得一提的人都是他的稀世珍宝,他的朋友。
无论是人神妖或是任何渺小的东西他都平等以待。
以至于他同时受三族爱戴,占尽风光。
但通常这种占光便宜的人容易夭。
慕沉死了。
妖王现在面前站着的就是一个陌生的,无名的神仙,他既不伟岸,也没有气场,眼神更没有悲天悯人。
自从裂缝之门带走了无数出类拔萃的天神后,天庭剩的就只剩下饭桶了。
但是,饭桶也值得忌惮。
他们虺头国成立不合法,天庭收拾不了坨坨镇,却还是可以收拾这几个杂碎的,故而杰虺王带着四十来个臣民像丧家之犬一样四处流窜,躲避追捕。
只要子夕上报天庭,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窝就又没了。
他自己可以风餐露宿,但身后的这些臣民们,年纪大的牙齿都已掉光,年纪小的只会搓泥巴,还有单腿的,少胳膊的。
他们都经不起一而再再二三的折腾了。
妖王眼中的杀气层层漫上来,神仙,必须死。
子夕根本不打算为难他们。为难他们,功德簿上也添不了几笔,除妖是职责,但不是爱好,杰虺王不在自己名单之内,能懒则省。
子夕用脚又划了个线道:“半拉土地让给你们,如何。”
妖王的杀气已经出了鞘。
子夕的右臂扬起,左手悄悄的从胯部摆出,又做了一个在空中轻抓的动作。
妖王反应奇快,子夕动作刚一做完,他就立刻脚不沾地的飞奔回去,挡在众人面前,用双斧击拦住并击碎了子夕撒出去的寒霜。
妖王还真有两把刷子。
子夕收回手道:“我并不想跟你为难,你怕是担心我会对你不利,你放心,我没有闲工夫管你们,更不会上报天庭。”
妖王不说话,眼神依旧杀气森森。
子夕道:“不瞒你说,若要动手你胜不了我,我亲自捉拿你更有功劳,何必在这里跟你饶舌费事。”
妖王道:“不,不可信。”
子夕道:“你若受伤,抓你的人真的来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妖王沉默了。
子夕踩了踩地上的分界线:“从此处分开,你得了便宜,好好想想,小鹏鸟咱们退避三舍。”
他径自离去,小鹏鸟像一个图腾一样左摇右晃的跟在后面。
杰虺王站在原地,风沙吹了他一脸,更显沧桑,他回转身叹气般道:“咱,咱们,收拾收拾吧。”
子夕远远的看不见茅屋,坐下来叹气道:“又被吹走了,壮壮去捡捡看,能不能找回来。”
小鹏鸟心道:“凭什么你坐着,让我去捡。”
子夕看着她轻声问:“你跑起来很快,但不知道能不能追上残枯山的风。”
小鹏鸟最受不了别人夸他,这下子,谁拦它显摆跟谁急,两腿翻飞,一道黑烟就窜了出去。
子夕转头视线落到新邻居家,那里正在搞庆典十分热闹。
子夕双手翻飞织了一张幻境结界,稳稳罩住了那半边的残枯山。
而虺头国的人浑然不觉。
小鹏鸟举着支离破碎的茅屋得意凯旋。
子夕端详了片刻后道:“散架了,还是扔了吧。”
小鹏鸟:“……”
子夕不想自己动手盖了,他盘算着风往北吹,假设南边的邻居家也盖了茅屋,自己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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